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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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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墨見到金毋意後面上瞬間失色。

那是一個早該死去的人,那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乍然遇見,他竟說不清自己是憤怒還是亢奮。

這一次,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鐵證”。

不待他反應,對面的車簾又兀地落下。

兩輛馬車交錯而過,沿着街道駛向不同的方向。

雨仍然嘩嘩不止,好似要将整座京城淹沒。

許之墨也放下車簾,面色陰沉,雙拳久未松開。

他欲吩咐阿四盯住金毋意的馬車,卻礙于郭婉兒在旁,隻得作罷。

郭婉兒早瞧出他的異樣,探究地瞟了他兩眼。

許之墨忙壓下情緒,恢複尋常面色:“我是擔心雨勢太大,待會兒濕了婉兒的衣裙,早知如此,應帶上我做的那把傘。”

郭婉兒冷冷回:“無妨。”

金毋意并未發覺剛剛與許之墨擦身而過。

她是真切擔心今日雨勢,“早知天公不作美,咱們明日過去也是一樣的。”

少年安慰她:“小姐勿憂,咱們今日就随便去看看,若打聽不到消息,大不了明日再過去。”

她微笑着應了聲“好”。

少年也微微一笑,露出嘴角的虎牙,明媚如暖陽。

扶風寺位于太陽山的山頂。

山路崎岖難行,馬車隻能停在山腰處。

所幸雨小了許多,兩人打傘步行。

不過才行了幾丈遠。

少年便将雨傘遞于她手中,躬下身來:“小姐上來吧。”

她搖頭:“這般難行,我自己走。”

“小姐隻管上來。”

她隻得妥協,将傘蓋舉高後扒在了少年硬朗的背上。

少年輕松将她背起,利落前行。

即使道路崎岖濕滑,他亦如履平地。

“記得抄府那日,我也是這樣背着小姐在雨中行走。”

“不止那日,以前跟着娘親出門,你也常這樣背着我。”

“嗯,我喜歡背着小姐。”他偷偷彎起了唇角。

山中濕氣彌漫,雨水自枝葉間滑落,淅淅瀝瀝。

少年背着主子,踩在松軟的泥土上,心緒也變得格外舒展而松快。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兩人總算到達扶風寺門口。

進了大門後又上了幾十級台階,才到達寺中主殿。

許是下雨的原因,寺中香客并不多,才零零散散幾個人。

金毋意掏出一個布袋,展開裡面的一副畫像——那是她親手所繪的父親的模樣。

父親乃朝廷立斬的罪臣,她自然不便在人前提他的名字,故爾隻能以畫像為引,向人打探他過往的消息。

兩人找了幾位沙彌詢問,沙彌皆稱不識畫中人。

無奈之下,金毋意又拿着畫像問了好些個香客。

香客也皆搖頭稱不識。

沿着寺廟轉了一大圈,竟是一無所獲。

兩人坐在寺中的涼亭小憩。

此時雨已經停了,擡眸看去,遠處的山林郁郁蔥蔥,霧氣缭繞,猶如一副氣勢恢弘的山水畫卷。

夢時突發奇想:“莫非伯爺來此是為了觀景散心?”

“父親的散心地乃在勾欄酒樓,哪會來這等清幽之地。”

“說得也對。”

少年沉默片刻,轉而安慰她:“小姐也别着急,待天晴了咱們再過來,定能打探到消息。”

金毋意“嗯”了一聲,又道,“來都來了,不如去娘親的墳冢看看?”

五年前染疫症離世的李曼雲,正是葬于太陽山的山腰處。

夢時忙點頭應“好”。

二人收起畫像,沿原路返回。

雨停了,道路易行了許多。

不過兩刻鐘,便到達李曼雲的墳前。

那墳乃是一座孤墳。

立于山腰的一塊平地上,猶如一個不經意隆起的土堆。

當年李曼雲過世,金家老夫人嫌棄她的出身,誓不讓她入金家祖墳,無奈之下,金明赫隻能将她葬在了此地。

不過短短幾年,金家滿門被屠,個個不得全屍。

太陽山上的李曼雲倒得了一份獨有的清靜。

二人将墳上的雜草悉數除淨,又清理完周圍的亂枝,這才開始在墳前祭拜。

祭拜完,少年再次躬身背起她,沿着坡道緩緩下山。

才行了幾丈遠,猛聽到前頭傳來呼救聲。

一聲接一聲,聽上去甚是無助。

少年停住步子,“莫非這深山裡也有人遇險?”

“咱們先四處看看吧。”她讓少年将自己放下。

二人下了坡道,順着山中樹木察看半晌。

終于在不遠處的林中發現一個獸坑,一砍柴男子連人帶柴落入坑中,幾番掙紮也起來不得。

兩人忙尋來藤蔓,纏繞成繩。

合力将那名男子拉了起來。

男子看似年歲不大,一身出家人裝扮。

臉上有輕微擦傷,卻也無大礙。

“多謝二位施主搭救。”他雙手合十道謝。

金毋意看他這身行頭,眸中亮光一閃。

試探問,“敢問小師父可是扶風寺的沙彌?”

“回施主,小僧正是扶風寺的飯頭,法号明淨。”

她心頭一喜,忙掏出兜裡的畫像:“不知明淨師傅可識得此人?”

明淨端詳畫像片刻,“小僧倒是見過他。”

“當真,他當時在做什麼,說了什麼話?”

明淨聞聲頓住,欲言又止。

夢時也開口追問:“明淨師傅可是有難言之隐?”

“實不相瞞,寺中之事不便道與外人聽,但二位對小僧有救命之恩,小僧願破例一回。”

明淨再次看了眼紙上的畫像:“兩月前的一日,小僧在給住持送茶水時,曾在住持禅房中見過此人,當時他面露憂色、長籲短歎,小僧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但也僅此而已,送完茶水後小僧便離開了禅房,至于他具體說了什麼,小僧并不知曉。”

面露憂色、長籲短歎?

莫非父親早料到了金家有難?

金毋意思量片刻,轉身往回走。

邊走邊說,“那咱們現在便去寺中問問住持。”

“施主且留步。”

明淨跟上來,再次雙手合十:“實在抱歉,住持月前已出山雲遊,眼下并不在寺中。”

金毋意面色一黯:“那住侍何時回寺?”

“最早,也須得十日之後了。”

“十日?”

她頓了頓,“行,那我們十日後再過來,到時還煩請明淨師傅幫忙引薦。”

多等幾日就多等幾日吧,至少眼下有了線索,這比什麼都強。

明淨垂首應下,兩廂暫别無話。

北鎮撫司。

江潮進公房禀報:“大人,許之墨昨日又去了鴻運酒樓見張淵。”

顧不言正在批閱案卷。

聞言神色微斂,“他又見了張淵?”

“不知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

顧不言放下毫筆,目光幽深地看向桌上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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