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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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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毋意想不透父親去扶風寺的目的。

在她印象裡,父親低調、内斂、儒弱,不敬鬼神,卻也不思進取,好錢财,也好女色。

這樣一個人,去佛寺能做什麼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父親又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心間太多疑惑,猶如層層疊疊的山石,她一時也理不出頭緒。

轉而道,“夢時,咱們也去一趟扶風寺吧,或許能打聽到關于父親的消息。”

少年點頭,“好,咱們明日便去。”

在金毋意決定去扶風寺時,許之墨也坐着馬車去往鴻運酒樓。

夜色正濃,将許家馬車掩映其中,看似尋常又普通。

不過三刻鐘,馬車便停在了酒樓旁的巷口。

許之墨走下馬車,直接進了二樓的包間。

小二顯然與他相熟,忙不疊端來茶水與點心。

許之墨一盞茶下肚,才見包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他立即起身去迎:“卑職見過廠督。”

來人一襲赤色錦衣,面若冠玉,長身美儀,正是東廠廠督張淵。

張淵放下手中長劍,坐上首位,漫不經心地端盞飲茶。

許之墨忙将桌上糕點也挪于他跟前。

張淵嗤笑一聲,“許大人今日這般殷勤,莫非有求于咱家?”

“實不相瞞,順天府确實發生了一樁大事。”

許之墨面露無奈,這才将金家案卷被竊一事如實道出。

張淵聞言頓住,本是松弛的面色瞬間肅穆幾分。

“許大人,你從一個小小的治中連躍兩級成為府伊,這可都是主子對你的栽培,如今出這樣大的纰漏,你如何向主子交代?”

“卑職深知事大,故爾第一時間來禀報廠督。”

許之墨頓了頓,“雖案卷被竊,但卑職已查明竊者為何人。”

“何人?”

“錦衣衛指揮使,顧不言。”

“許大人,你莫不是在講笑話?”

張淵斜他一眼:“顧不言與那金家乃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關系,除非他癡傻了,才會冒險去黃冊庫竊取案卷。”

“卑職可用項上人頭作保,那顧不言不僅竊取了金家案卷,且還窩藏了金家在逃人犯。”

“你有證據嗎?”

“卑職定能查到鐵證!”

張淵放下茶盞,起身在屋内踱步。

片刻後冷笑一聲,行至許之墨跟前,一字一頓:“你可别忘了,顧不言姓顧,乃是主子的至親,若無真憑實據,你動不得他!”

許之墨冷了面色:“卑職也曾聽聞主子與那顧不言向來不親,當年顧家出事……”

“許大人。”

張淵出聲打斷他,“金明赫謀逆案早已定性,整個金家也已被屠,餘下的,掀不起多大風浪了,你隻須靜觀其變便可。”

許之墨不甘:“卑職……實在不明白。”

“許大人無須明白,還有,眼下你既已是三品大員,也無須在咱家面前自稱‘卑職’了,咱家可受不起。”

張淵語氣揶揄,随手拿起桌上長劍:“若無旁的事,咱家便不奉陪了,許大人也早些回府陪嬌妻吧,聽聞為娶嬌妻許大人費了不少心思,如今得償所願,須得好好珍惜呀。”

他說完又是一聲嗤笑,轉身出了包間。

許之墨伫立半晌,暗暗咬牙,也轉身出屋。

阿四将主子迎進馬車。

見其面色不善,不禁問:“莫非張淵不信公子所言?”

許之墨面色陰沉,“并非不信,而是不想動顧不言。”

“那公子也不打算動他麼?”

許之墨冷哼一聲,舔了舔後牙槽,“我與顧不言幾番結怨,如此好的契機,又怎能放過?”

他語帶不屑,“張淵一個沒根的玩意兒,他的話又能信幾分呢。”

馬車在夜色下疾行,很快到達侯府。

許之墨下車後步行至青玉軒。

此時郭婉兒早已洗漱完畢,正更衣松發準備就寝。

新房房門半敞,婢女在進進出出,忙着倒水、提壺,收拾雜物。

燭火自門口洩出,給深沉的夜幕塗上一抹暖黃。

許之墨立于那團暖黃裡,盯着半敞的房門怔怔發愣。

阿四出言寬慰:“公子放心,待明日少夫人見過郭庭軒後,定會對公子心懷感激,繼而從了公子。”

許之墨沒吱聲,吐出一口濁氣。

片刻後突然問:“那魏如怎的不見有動靜?”

阿四也不解:“小的早就差人向她散布過顧不言養外室的消息,這都好些時日了,她倒是沉得住氣。”

許之墨“嗯”了一聲,似有些疲累:“時辰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阿四垂首應“是”,退下了。

此時那門口的婢女也忙完活計,關上房門後退下了。

夜,寂寥無聲。

隻剩了他與緊閉的新房默然相對。

不過片刻,房内燭火熄滅。

黑暗如一口大鍋罩下來,令他的存在也寂寥無聲。

他立于黑暗中,心緒翻湧。

張淵說得沒錯,他費了不少心思才娶到郭婉兒。

可娶妻至今,他仍入不得洞房。

偏偏,金毋意竟然沒死。

偏偏,朝廷也未繼續緝捕她。

金家與郭家向來交好。

倘若某一日金毋意将他謀害金家之事告知于郭婉兒,郭婉兒會不會對婚事反悔,會不會對他恨之入骨?

以至于離開他,離開青玉軒?

如此,他為得到她所付出的努力,豈不是要變成一場笑話?

許之墨越想越氣急,越想越心虛。

他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他所欲,他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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