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一聲令下,數條鬼蟒齊發,餓虎撲食般沖向秋芷。蛇君自信轉身,攤開雙手,等待着勝利的時刻。
然而身後咚咚幾聲,隻有蛇頭落地的聲音。
光輪的凜刃架在蛇君的腦後,锃亮刀刃映出的光照在秋芷雷霆般的眼神上,透着無比的自信與威嚴。
蛇君如影閃現向後退去,劃出真身盤踞在地面,身軀巨大,鱗片黑如墨,雙眼血紅,閃爍着殘忍與狡黠的光芒。吐出長長的信子,周身環繞着一股陰冷的黑氣,讓周圍的草木瞬間枯萎。
神光如閃電般向蛇君劈去,金光耀眼,帶着無法抵擋的威勢。蛇君見狀迅速盤繞起身軀,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濃烈的黑霧從口中噴出,與神光碰撞在一起。霎時間,金光與黑霧交織,發出刺耳的嘶鳴聲。交戰間秋芷削掉了蛇君那帶獨眼的下巴。
蛇君猛然一怔,面對秋芷矢如雨下的進攻,消耗得蛇君明顯有些招架不住,想要逃跑時才發現殿位卦位已經變化,身處密不透風的巳卦已無路可逃。
唯一的出口就是通向偏殿的小路,蛇君調轉身位朝偏殿的方向退去,不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美人,你怎麼還在這裡?快跑啊,天帝瘋了,要刺殺本王。”蛇君交集地朝前方的白逾喊道。
白逾笑得甜美,故作嬌羞地朝蛇君招了招手,下一秒身後神龍升起,僞裝與幻術皆掉,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子,喚出神龍戟一刀将逃跑中的蛇君彈了回去。
“男……男的!”蛇君驚歎地大呼道。
白逾一步步逼近,蛇君癱在地上連連向後爬,後方有秋芷逼攻,蛇君進退兩難。
“媽呀,老麻繩,你知道嗎,你真的惡心爆了,老臉往哪擱呐!難為我忍了你這麼久。”白逾右手持着神龍戟,左手掂着另一個蘋果,嘲諷道。
“你你你……你是……龍神!”蛇君指着白逾支支吾吾了半天,被神龍戟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你假扮女子,還改變了卦位,将孤困于此處,真是陰險狡詐。”
“隻是讓你體驗一下被囚禁的滋味,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又何嘗感受過那些女子被你這麼了那麼多年又是何等苦楚呢。”白逾道。
“女子本弱,是當為奴!”蛇君仍不松口,繼續狡辯道:“不逼迫她們,怎會做出什麼貢獻來?”
這話說的白逾真是滿臉問号,慢悠悠地擡起手來,指着蛇君身後的秋芷問道:
“她?很弱嗎?”
“天帝如此殘暴,未必能統治好天下,難道你不怕她嗎?”蛇君回嘴道。
“我怕啊,怎麼不怕?我當然怕啊。好像最該怕她的人就是我吧?”白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蛇君一臉懵,不懂白逾為何嘴上說着怕,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幹脆翻了個身,面朝着秋芷跪了下來,不斷哀求着:
“天帝,萬萬不可大行殺戮之事啊,放孤一條生路,待孤重振魍蟒界,一定收你為王後,怎麼樣?這個交易不錯吧?也算強強聯合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這些歪門斜道的小心思?秋芷全當聽了個笑話,雙手抱在胸前,看着蛇君後方漸漸氣上臉的白逾,歪着腦袋靜靜等待好戲的到來。
“魍蟒界的疆土将來都有你一半,我是個好人,生命至高無上,難道你就不孤獨嗎?”蛇君繼續對秋芷說道,絲毫沒有發覺身後的危險已經到來。
話音剛落,蛇君整個人突然被從後扼住了咽喉,此人臂力驚人,死死捏着蛇君的脖子,将身材高大的蛇君整個人提了起來疾風般沖刺。砰!的一聲巨響,直接将他按進了石壁中。
粉塵飛濺,一股強烈的殺氣籠罩,秋芷用手掃着口鼻前的灰後退兩步,語重心長地對已經殘了的蛇君說道:
“做蛇啊,有的時候也不能太自信,你看,這不就遭報應了?算是你踢到鐵闆咯,先想辦法保全自身再說吧,那個玩神龍的不會放過你的。”
塵埃散去,嵌在石縫裡的蛇君根本動彈不得,白逾眼中殺意思起,手捏得死緊都掐出了血,以及蛇君那顆被掐紫紅的難看臉色。
“什麼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呗。”白逾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
蛇君腦袋發蒙,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奈何面部卡在石縫裡根本移不出來。
“你們……太可惡了!”蛇君氣憤無比。
“哎?話不能這麼說,之前我沒打你吧?”白逾把手抽了出來,看着夾縫中難以求生的蛇君說道。
“所以你說怕她……是因為她是你夫人?”
“不然呢?”白逾邊說邊将蛇君往石縫深處按了些,實在不解氣,又補了一腳,這下蛇君是徹底出不來了。
大功告成!
卦位再次發生扭轉,利于逃跑的亥卦突然回到了秋芷和白逾所在的正殿,而密不透風的巳卦回到了偏殿的位置。
“蛇君已經解決了,那些無辜的女子也都得救了,怎麼還要換卦?”秋芷問道。
“不是我換的呀。”白逾也一臉茫然。
就在此時,偏殿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一陣刺鼻的燒焦的濃煙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