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仁芯儀惡狠狠地盯着秋芷,秋芷詫異萬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東仁芯儀為什麼會跟鹽諾站在一起。
“芯儀,過來,她來意不善。”秋芷小心翼翼地招呼着東仁芯儀。
奈何東仁芯儀緊緊跟在鹽諾身邊,無動于衷。
“離她遠點!”
秋芷無奈又着急,生怕手無寸鐵之力的東仁芯儀會受到鹽諾的傷害。
“我覺得她可能更想離你遠點。”鹽諾不屑地撇了秋芷一眼。
東仁芯儀依舊一動不動站在鹽諾身後。
“芯儀?你怎麼不說話?”秋芷焦急之間帶着不解的疑問。
陸丹青見狀再次拉弓對準了鹽諾,可卻被秋芷攔了下來。
“不要動手……芯怡還在她那裡。”
秋芷心裡好痛,那可是自打年幼就跟着她的小徒弟啊!是陪她一起賣土豆都不嫌辛苦的小孩子,是她曾被人看不起時給她撐腰的底氣,是于機關迷城舍命保護她的人,也是她舍命都要保護的人啊!
“你根本就不是望虛派的弟子,你騙我。”東仁芯儀冷冷開口道。
“鹽諾,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秋芷憤怒地對着鹽諾大喊道。
鹽諾不屑地笑着,什麼都沒說,或許她已經不需要開口向秋芷解釋什麼,拿捏了東仁芯儀就等于直接拿捏了秋芷的軟肋。
“你根本就不是正經門派出身,你就是個野路子,你是土匪!”東仁芯儀大喊道:“知道嗎?我最讨厭的就是和你一起賣土豆的那些日子,又苦又累,真令人惡心。”
簡單的話語如同刀割在秋芷的心尖,秋芷緊緊閉着眼睛,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深深呼吸着,拼命控制住自己即将留下的眼淚,可卻掩蓋不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芯儀,給你個機會,不管用什麼方法,今日若你能殺了她,那你以後就是正統的神家弟子了,不是沒門沒派的野路子哦。”鹽諾在一旁拱火道。
秋芷咬緊牙關,在陸丹青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東仁芯儀拿出了那把短劍,正一步一步向秋芷走來。
“芯儀,是不是她控制了你?你告訴我,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秋芷連連後退着,根本不相信東仁芯儀會這樣做。
“沒有人控制我,我就是看不起你又怎麼樣?”東仁芯儀惡狠狠地重複着。
一句句言語直接将秋芷的心理防線擊垮,東仁芯儀手持短劍沖了過來,直接沖秋芷紮了去,被陸丹青一鐮刀揮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個翻滾跳了起來,招數和秋芷極為相似。
東仁昭此時也焦頭爛額地從下山路跑過,路過被綁在樹上的關敏,看都沒看,直接向東仁芯儀所在的山腳下跑去。
可憐的關敏隻能發出嗚嗚聲,奈何根本沒有人救他。
“東仁芯儀,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東仁昭大喊道,攔住了東仁芯儀的去路。
東仁芯儀不屑地回過頭,輕哼一聲:
“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個拖油瓶。”
“你到底怎麼了?秋芷是我們的恩人,你就這麼聽這個妖婆的信口雌黃?”東仁昭指着鹽諾破口大罵。
東仁芯儀二話沒說,毫無猶豫,殺伐果斷,直接将手中的短劍紮進東仁昭的胸膛,
東仁昭捏住短劍刺入心髒的位置,難以置信地看着東仁芯儀,随着東仁芯儀快速将短劍抽出,東仁昭胸口的血止不住地往外,痛苦地跪在地上。
“親愛的哥哥,你知不知道,很早我就讨厭你了,你還是那麼愛管閑事。”東仁芯儀毫無悔過之意。
血越流越多,東仁昭終于堅持不住,視線漸漸模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出手,抓住了東仁芯儀的袖子,卻被東仁芯儀無情地甩開。
東仁昭徹底閉上了眼睛,他這一生都在拼盡全力支持妹妹的夢想,那些一同來到觀春閣快樂的日子,那些不顧一切陪妹妹冒險的畫面,終究還是破碎了……
秋芷與陸丹青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隻有鹽諾在洋洋得意着。
“他是你親哥哥!”秋芷大喊着:“功力和地位對于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甚至可以至親人的性命而不顧?”
“那又何妨?本來就是拖油瓶而已,鹽諾上仙在此,自然是會給我撐腰的。”東仁芯儀越說越來勁。
陸丹青趕緊上前來查看東仁昭的傷勢,那把劍正好刺入了心髒的位置,血流成河,身體還溫熱,但早就沒了脈搏。
秋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陸丹青,氣勢洶洶地走到東仁芯儀面前,直接抓住那把短劍的劍刃,抵在自己胸口。
“來啊!”
秋芷已經徹底喪失理智,沖着東仁芯儀大吼着。
強大的氣場吓得東仁芯儀連連後退着,短劍的劍刃被秋芷緊緊攥在手裡,割破了手掌流出的鮮血順着劍刃一滴滴落在地上。
明明想除掉的人就在眼前,劍尖已經抵在她胸口,但東仁芯儀卻沒有勇氣上前一步。
“你還在等什麼?殺了她,我帶你回神界。”鹽諾催促着。
是來自師父的專屬壓迫感,東仁芯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秋芷每上前一步她就退後一步,絲毫沒了剛才的高傲姿态。
秋芷看準時機一下将東仁芯儀手中的短劍踢飛,一記耳光重重地輪在了東仁芯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