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逾走到窗前将其打開,看着外面的景色舒緩着自己的心情。一股蒸汽從窗子下面飄了上來,低頭一看,東仁芯儀和東仁昭正蹲在牆根架起了鍋煮着什麼,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你倆,不是剛吃過嗎?怎麼又在吃。”白逾無奈地問道。
“吃餃子,龍神大人你要不要來一口。”
“幹吃多沒味道,在我窗戶底下煮餃子,你倆可真行。”
“不會啊,我明明聞見這裡有醋味啊,配餃子吃再合适不過了。”東仁昭大口大口地炫着,不停地從鍋裡撈出剛煮好的水餃。
“去去去。”
白逾無語地驅趕着兩人,東仁芯儀和東仁昭趕緊端着碗提着鍋拔腿就跑。
“什麼好吃的,給我也來一口。”
秋芷又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追趕着兩人提着鍋飛速奔跑的步伐。
打打鬧鬧嘻嘻哈哈,三人逐漸遠去,快樂而溫馨着。
若是一直這樣快樂下去,那該有多好啊。
一隻黑鷹悄悄飛進房間,妖風卷起,從中緩緩走出一個氣場清冷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來的挺快。”
白逾察覺到旋鷹的到來,将窗戶關上,走到旋鷹面前,略過他直接肆無忌憚地坐下,将桌子上的茶渣推到旋鷹面前:“就不跟你多廢話了,開門見山,我要見【絕鶴】。”
旋鷹拿起桌上的茶渣與茶粉,挑了挑眉毛,秒懂白逾的用意。
“恕我直言,這個我也幫不了你,【絕鶴】那家夥來無影去無蹤,我根本不關心他身在何處。”旋鷹道。
“切,你們歧門的人也搞這套内部不和啊?再說一遍,我要見【絕鶴】。”白逾十分不屑地切了一聲,蘊含着怒火的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歧門永遠不搞人情世故這一套,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隻關心你什麼時候能把蒼弧弓交出來,不關心【絕鶴】研究的這些破東西。”旋鷹輕輕将茶渣放了回去,背着手看着大爺姿勢靠在椅子上的白逾。
“蒼弧弓不能給你,但是【絕鶴】的部下在我望虛山,可說不準哪天這蒼弧弓的功勞,就被【絕鶴】搶了去。”白逾調侃着,故意這樣說想看看旋鷹的反應。
旋鷹有些遲疑,目光又轉向了桌上的茶渣,伸手抓過一隻黑鷹,放在桌子上。黑鷹直接略過茶渣啄起一點黑粉吃了下去,什麼事也沒有。
“真是閑的發慌,就連我都能分辨出,你們神怎麼可能認不清這劇毒?無非是針對凡人所用的吧。”旋鷹道。
白逾一言不發盯着旋鷹,恰巧此時秋芷與東仁兄妹打打鬧鬧的聲音又從門外飄過。
是熟悉的聲音,是她!
旋鷹恍地擡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緊閉的大門,他知道與那個熟悉的女孩僅此一門之隔。
回過神來再看看桌子上的茶渣,旋鷹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白逾眯起眼睛盯着旋鷹恍然大悟的神情,再次重重地拍響桌子,語氣嚴肅,冰冷如薄刃地說道:
“想辦法,讓我見到【絕鶴】。”
“你想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兩人話語簡練,信息傳達準确,白逾冰冷的言語之間透露着瘋狂。
旋鷹也在急速思考着,歧門内部關系複雜,幾位英桀之間共同目的是複蘇魔王七泉缪郁,但除了旋鷹緻力于奪取天骨神器外,其他幾位都有着不同的目的,對此卻毫不關心。
【絕鶴】向來行事詭異,隐藏在角落,要想除掉他還需從長計議。
白逾見旋鷹磨磨叽叽半天,沒了耐心:
“别墨迹了,蒼弧弓不可能給你,【絕鶴】也必須除掉。實在想包庇的話,就來比比看誰更有本事吧,記得提醒你們歧門英桀别睡太死。”
“與其放任他繼續研究這些毒物禍害更多人,不如這次我們聯手,除掉【絕鶴】。”
聽聞此話白逾意味深長地轉過身來,終于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緊繃神情終于有所緩解。不過一看見秋芷就想起秋芷手腕上戴的紅镯,醋味簡直要沖破天際,滿臉嫌棄。
“好啊,但是如果你再送你那個破镯子給秋芷,那我隻能不好意思了,就連你一起除掉哦。”
白逾不懷好意地笑着,奪門而出,隻留旋鷹一人在原地。
那隻站在桌子上的小黑鷹幻化成人形,湊到旋鷹身邊:
“大人,看來初見的驚豔,還是抵不過長久的陪伴呢。”
旋鷹愣了一會,低下頭無奈地笑了。
“沒關系,他是龍神,比我更有資格保護她。隻要她平安健康,就好。”
“那您現在準備怎麼辦?”
“通知【觀鹭】,找個機會把【絕鶴】引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