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亂動,這才幾時?再睡會。”
白逾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翻了個身,将秋芷抱得更緊了些。
“哇—————”
秋芷大喊着一腳将白逾踹到地上,慌忙爬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全身,縮到床角裡。
“我的天呐,你哪來那麼大牛勁?”
白逾揉着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床前,睡眼朦胧地看着秋芷。
“非禮啊———”
秋芷大喊道,聲音穿透力極強,震得房梁都在輕輕搖晃。
“别喊了我的大小姐。”
秋芷聲音太大,根本沒有聽見白逾的阻止,聲音即将穿透整個觀春閣。白逾見阻攔無效,在周圍左找右看,拿起一顆土豆向秋芷丢去。
土豆進到秋芷的嘴裡,正好将聲音堵住。
“到底是誰非禮誰呀?你要不再仔細看看?一共六個,你要不要再來幾個湊個整數啊?”白逾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戲谑地說道:“就這麼饞我啊?主動親我第幾次了?這都誰弄得誰弄得?”
白皙如玉的脖頸,上面零零散散的有六塊紅斑,深淺不一,紅得仿佛能看見當時熱烈的的陶醉。
“嗚嗚嗚,我還年輕,我還沒成親呢,嗚嗚嗚,我的清白沒了。”秋芷把臉埋了起來,小聲嗚咽着。
“哎呀,你别哭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不信你自己看嘛。”
秋芷擡起頭看看自己身上,除了領口有松動的痕迹,其他地方的衣服确實都完好無損。
“你扯我衣服幹嘛?不要臉!”秋芷趕緊将自己的衣服裹緊,驚慌失措地指着白逾。
“這不是你自己扯得嗎?大冷天的,一頭紮進水池,還無緣無故說熱。”
秋芷仔細想了想,昨晚在失去意識前,好像身上确實有灼燒感襲來,溺水的感覺卻也是如此真實,想必白逾應該沒有說謊。
“秋芷,你未免也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明目張膽勾引我,你就不怕真的引火上身啊?”白逾笑道。
秋芷被吓壞了,慌亂的移開被子,檢查着床鋪,發現白色的床褥都平平整整,根本沒有折騰過的痕迹,這才松了一口氣。擦擦眼淚,用怯懦的小眼神看向白逾:
“你……你負責嗎…….”
盡管秋芷知道白逾并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自己還是清白之身,但還是想這樣問他。
“我負責。”白逾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和你說過,你的一切,我都負責。”
“好啊,你還說你沒碰我!”
“你可真行……我現在後悔了行嗎?”白逾說着就慢慢靠近。
這可把秋芷吓壞了,嚴嚴實實地裹緊小被子窩成了一個球。
“……逗你玩呢,我不後悔。”白逾笑着,沒有再逼近的意思。
“真……不後悔?”秋芷試探着。
不管秋芷怎麼逼問,白逾還是笑着搖了搖頭,道:“不後悔。”
秋芷也漸漸卸下了防備,總歸是自己有錯在先,總不能一直跟他鬧吧……
“好了,不逗你了。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對你說了什麼?”白逾支支吾吾地問道。
秋芷眨巴眨巴眼睛:
“你說了什麼?”
“對啊,我說了什麼?”
“什麼說了什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沉默了。看着秋芷這一臉單純的樣子,顯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可以說昨晚那人與今日這人,雖是一同人,但也不完全是同一人,白逾真是氣得腦袋發暈:
“你沒聽到?”
“所以你到底說什麼,現在也可以告訴我呀。”
白逾頓時語塞,昨晚那番話可是醞釀了好久才說出口的,到了今天還是全部咽了回去,看着秋芷啞啞咿咿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走到一邊拿起秋芷昨晚在池塘中浸濕但現在已經晾幹的外袍,丢到秋芷腦袋上将她蒙住。
“沒什麼,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白逾禮貌地背過身去,冷冷說道。
秋芷快速披上外袍,朝着背對着自己的白逾繼續問道:“快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麼?我真的好奇,”
“别廢話,傷好了就去練功。”
“好煩呐!!!!”
秋芷無奈,隻能賴賴唧唧地從床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