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氣嗎?”
白逾蹲下身來,湊到床前,用手擦去了秋芷臉上的水珠,輕輕拍了拍拉在一起的手,小聲問道。
秋芷意識還沒清醒,緊緊攥着白逾,像根本不允許他逃跑一樣。
突然,白逾被秋芷一下子拽倒,猝不及防地被迫壓在了她身上,秋芷侵略性地吻了上來,沒有給白逾半點思考的時間。
被她吻得呼吸急促了些,白逾有些發愣,垂下眼簾,望着秋芷輕閉的雙眼,修長的睫毛靜靜地躺在臉頰上,看得入迷,心跳也變得劇烈。
白逾尚存理智,輕輕推開秋芷,雙唇相離,雙手撐在她兩邊的床褥上,努力平靜着急促的呼吸。
不過片刻,秋芷又一把攬過白逾的脖頸,哪有什麼纏綿婉轉,如同狂風過境般洶湧地再次堵住了他的唇,身體翻轉,将他死死按在身下。
所有的躁動都被吞噬,被她一整個吻住,白逾稍有觸動,有些試探地思考着:
她,不生氣了嗎?難道她,也喜歡我嗎?
白逾打消了心中的顧慮,強有力的大手同樣抱住了秋芷,唇間起初還是溫柔又克制。慢慢的不再滿足于清淺的嘗試,變得更加深沉而熱烈。
她的手掃過他的腰肢,再往上,摩挲着他的頸部。
呼吸漸漸變得灼熱,酥酥麻麻的感覺沿着舌尖蔓上頭腦,全身的血液彙集上來,連同神經末梢都在嚣叫着狂舞,男人的獸覺襲來,再次翻轉,将秋芷壓在了下面,抱得緊實,仿佛要将她嵌進自己的身體。
“熱……”
恍惚之間的停駐,聽見秋芷微弱的呢喃,白逾慢慢擡起頭來。
秋芷一手摟着白逾的脖子,另一手慢慢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好像即将看見一片雪白。
“别!”
白逾猛地緩過神來,慌張地按住秋芷的手,将即将散開的衣領緊緊捏住。
“熱……”
秋芷用力扒住白逾的手,想要将他移開。
白逾緊張又貪欲地咽了咽口水,終究理智控制了感性,趕緊拿過被子蓋在秋芷身上,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外,捧起水澆向自己的臉,大口呼吸屋外的冷空氣,努力平複着躁動的心情,試圖快點清醒過來。
“瘋了嗎,我在幹什麼!”白逾自言自語道。
不知什麼時候,秋芷悄悄從屋裡走了出來,從背後抱住白逾,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
白逾心裡再次咯噔一下,好像剛才的冷靜都是徒勞,但還是極力克制着。
“你…今天怎麼了?”白逾拍了拍秋芷環抱住自己的手,小聲問道。
“沒怎麼啊。”秋芷閉着雙眼迷迷糊糊開口答道。
這有些蹊跷,白逾轉過身來,想問出口的話又被秋芷堵在了喉間。
撇了撇周圍,除了樹影沙沙的聲音,什麼人都沒有,但公開場合好像不太合适……
白逾拖着迷迷糊糊的秋芷挪了挪腳步蹭進屋内,将門關了起來,這才輕輕推開她。
“小氣鬼,不讓親?那你抱我。”秋芷迷迷糊糊地捶了白逾一下。
白逾無奈,說不出話,隻能抱住秋芷的腰。秋芷把臉埋進白逾的頸窩,才滿意的沒有再折騰。
“合…合适嗎?”白逾心跳加速,緊張得語無倫次。
秋芷沒有回答,毫不猶豫地吻上白逾的脖子。
“秋芷?你醒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白逾越發覺得不對勁,試圖輕聲叫醒秋芷
依舊沒有得到答複,隻覺得脖子上酥酥麻麻的癢。白逾試圖推開秋芷,但被她緊緊摟着往脖子上嘬根本動彈不得,眼下能做的隻是克制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白逾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藏得最深的話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一直都是。”
心中愛意再也瞞藏不住,如濤濤流水般流淌着。
“别走好嗎?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尋了你一千年了,我喜歡你,我想堂堂正正的娶你,你…願意嗎?”
白逾忐忑地将埋在心中已久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秋芷卻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埋頭在他頸間啜吻着。
“聽話,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就在這睡,我去外面就好。”白逾強行移開秋芷,捏了捏她的臉,語氣終于變得鄭重。
“幹什麼!不讓親也不讓抱,你要造反啊?”秋芷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态,話也說不清,又撲進了白逾懷裡。
顯然那些話秋芷并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大半夜跑到水池旁邊躺着不說,現在又一反常态的這麼粘人
“哎呀,抱吧抱吧,我可不敢造反。”白逾束手就擒,不敢亂動,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窗外月影滿地,夜風輕輕拂過,修竹搖曳。夜色模糊,隻剩一片星河閃耀在空中。
晨曦打破黑夜,曙光顯現在遙遠的東方邊際,光透過窗縫鑽進屋裡,敲醒了朦胧的睡眼。
剛睡醒的秋芷揉了揉眼睛,不知怎得昨晚睡得格外香甜,枕頭也好舒服。正想伸個懶腰,卻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
猛地睜眼,發現臉前的溫熱竟是男人白皙的脖頸。貼得好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自己就枕在他的臂膀上,胳膊上還有淺淺的龍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