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淨憫不知道遊瑭已經發表了玩狗宣言,他還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快要走了,這裡又不安全,要玩回去再玩多好,有點無奈:“辦法就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最終還是隻拿了幾顆土豆,畢竟沒人會種,還不一定能不能種出來。三人又找了一個大麻袋,把那五袋大米裝在了一起,由駱映徽抱着,遊瑭和嚴淨憫各自扛着一袋白面,至于那幾顆土豆,拿袋子當包袱系在了黑豹背上。
遊瑭看黑豹背着那大紅色的布袋,突然想起來某脍炙人口的名著中偷袈裟的黑熊精。
剛好黑豹也特别特别壯,還有粉粉的舌頭,就像一隻小黑熊。
剛剛拿好各自負責的東西,就聽見樓道裡傳來喪屍的叫聲,外面終究危險,三人商量之下都贊成趁早離開。
背好東西原路返回,剛剛走到大廳,迎面就看見群屍啃咬屍體的景象。
西裝喪屍肚子上的皮膚像開花大饅頭似得翻着,血混合着内髒碎屑從撕裂出溢出來,一群喪屍圍着它的肚子啃,幾乎把頭的紮了進去。
喪屍們聽見動靜,一齊擡起頭,一隻同樣穿着西裝的高瘦喪屍張開嘴,半截腸子直接從口中挂出來,喪屍們呆滞發直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他們。
這群喪屍太多,足足有十幾隻之重,外面還不斷有喪屍被進食聲吸引,一隻連着一隻,蹒跚着走進來。
地上這群喪屍緩緩站了起來。
出去是不可能了,嚴淨憫急道:“快,先退回去!”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後廚,黑豹伏地狂吠,遊瑭連忙喊它,黑豹死死盯着着不斷靠近的喪屍們,倒退幾步,閃身也跑進了後廚。
這裡的門有點像那種街邊的飯店,駱映徽把東西卸下,在雜物中翻找片刻,摸出一個紅色的挂鎖,扯開朝着門把手一栓,把門鎖了起來。
這條樓道不算長,左右各有三個門,中間各間隔七八步的距離,這群喪屍已經走過了第二間雜物間的門,眼看着就要走過一半。
駱映徽一把;拉開窗戶,磨砂玻璃後面是幾根不鏽鋼管:“窗戶後面有防盜網,出不去!”
嚴淨憫冷靜下來,想說砸一下試試,就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遊瑭已經把竈台上的鍋碗瓢盆揮了一地。
遊瑭手裡拎着一把砍大骨頭的砍刀,好像是剛剛從菜墩子上拿的,揮臂就哐哐砍了兩刀,砍得火花飛濺。
嚴淨憫擡起胳膊擋開飛射過來的火星,另一邊喪屍已經擠到了門前。
耳邊充斥着金屬相擊的當啷聲,喪屍的皮膚擠在玻璃上,摩擦着血發出打滑的聲音,時不時還有牙齒啃咬玻璃發出的脆響。
沒一會兒,玻璃門就向内突出一塊,兩扇門中間出現了一個小縫隙,門上越來越髒,血再擦到喪屍們身上就更加肮髒。
嚴淨憫感到惡心,因為這些喪屍像蠕蟲一樣扭動,帶來腐爛的空氣,露出紅黃相間的牙齒。
這時,一隻手從門縫中間伸了進來。
嘩啦!
玻璃先是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隙,然後幾乎是全部破碎。
嚴淨憫:遭了。
就在這時,聽到遊瑭發出冷笑,冒出一句:“去他的防盜網。”
駱映徽喜不自勝:“開了!!!”
嚴淨憫回頭,就看見防盜網已經被橫着砍開一道折痕,遊瑭一腳下去,折痕崩裂,防盜網全部彎折,漏出一個可以供人通過空隙。
窗外空氣清新,竟是那片竹林!
遊瑭把駱映徽提上來,駱映徽一矮身,打空隙裡鑽了出去。
遊瑭緊接着把黑豹也塞了出去,見嚴淨憫已經在和喪屍搏鬥,黑豹死命掙紮,遊瑭見狀啧了一聲。
“嚴淨憫!快走!”
嚴淨憫拔出沾染了血的刀,翻身上了桌台,接過黑豹一把扔了出去。
然後就是面粉和米。
等到這些東西全部扔完,喪屍已經到了腳下。
就是家裡那種普通的鍋台,嚴淨憫和遊瑭站在上面,喪屍們抵着台面擠在一起,伸手去撕扯他們的腿。
駱映徽急得汗都下來了,看了看圍欄外的喪屍,小聲道:“你們倆快出來!”
黑豹嗚嗚地叫着,駱映徽連忙蹲下身包住它的腦袋,不讓它叫出聲。
“沒有了。”遊瑭說,“快……”
嚴淨憫轉身,忽然腿上一緊,嚴淨憫渾身一震,咬牙用力想要抽離,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那雙手都像鐵閘般死死扼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