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來看這個!”遊瑭指着那袋硬硬的東西。
是一袋發芽的土豆!
駱映徽和嚴淨憫俯身細看,土黃色的表面坑坑窪窪,每一個凹陷裡都生出一枝手指長的曲折的翠色嫩芽,尖端還有些淡淡的紫紅色。
嚴淨憫明白遊瑭的意思,但是他也沒種過地,問道:“土豆發芽了就可以種?”
駱映徽似乎在回憶:“好像是的,我沒聽過土豆種子這種東西。”
遊瑭:“對,就是直接種,我小時候爸媽在陽台種過,就是把發芽的土豆切塊種下去。”
這東西還很高産呢!
遊瑭記得爸媽隻種了幾缸,那段時間他們出差,遊瑭随手挖了點做了土豆絲,差點被那三個工作狂弄死。
到最後駱映徽清點了一下,有五袋那種5公斤裝的大米,面粉就是兩個麻袋,還有化肥袋那麼大的一帶粉條。
駱映徽驚喜不已,他們還真沒想到這裡能有吃的,想起之前挨了好幾天餓,食物卻就在這樣近在咫尺的地方,不由得有點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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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善沒有奶水,饑一頓飽一頓的條件,沒有奶水反而是一件好事,這意味着身體并沒有強行消耗自身去透支營養,她必須先活下來,有力量,然後才能保護自己和這個小東西。
好在幼兒園有自己的水井,他們飲水不成問題,徐秋桂讓冷善兩個小時後叫醒自己,因為孩子要喂,她得去沖奶粉。
冷善沒叫她,自己去廚房找了打火機,她不會生火,但是她會研究,搗鼓了一會兒,臉蛋上抹了兩片灰,總算把熱水端了回來。
她做這些的時候,小虎一直跟着跑來跑去,冷善做着事,間或摸摸它的腦袋,水不多,但是給小嬰兒吃肯定是夠了。
奶粉上寫的是适合12-14周,初生的孩子或許會有點消化負擔,但是條件有限,有吃的就很不錯了,冷善想起孕晚期做的那些準備,有些可笑,又有點心疼。
冷善定了定神,想,我的小孩,怎麼能這點苦都吃不了?如果真的吃個奶粉就出問題,或許就算一直被保護着,也很難活下來,這樣的人沒資格活在這個世界裡。
也沒奶瓶,冷善沖了一碗,用小勺子喂到孩子嘴裡,喂完還剩小半碗,冷善看了看眼巴巴的小虎,招了招手。
小虎在一邊大快朵頤,冷善哄着孩子,突然小虎停了動作,警覺地擡起頭。
李偉強負責看着夏臨清,一直待在舞蹈房裡,冷善聽見敲門聲,一開門,就看李偉強眉開眼笑。
李偉強:“好消息小冷!小夏醒啦!”
正說着,夏臨清就從後面走了進來。
夏臨清一睜眼,就感覺脖子上疼得要死,好像被人開了一個大口子,起身一看,竟然真的開口子,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連說話都不大方便,因為聲帶振動也會牽連周圍的肌肉,更别提喝水了,夏臨清快渴死了,但是根本不敢喝水,他怕一喝就像小時候看到動畫片裡的海綿一樣噴水。
想到以後喝的東西有可能從脖子裡出來,夏臨清感覺天都塌了。
冷善:“沒事,你食道和氣管都沒事,有事我也已經給你縫上了,不會漏的。”
夏臨清感覺更害怕了。
冷善倒了水讓他喝一點,夏臨清喝着,突然嗅到一股奶味,定睛一看,小床上,一個淡黃色的被子裡包着白白軟軟的小孩。
夏臨清震驚不已:“啊?我暈了多久!?你連小孩都生出來啦!?”
視線再往下移,竟然看見一隻小狗在床邊戀戀不舍得舔碗。
夏臨清瞳孔巨震:“這個也是你生的!?”
不對,夏臨清仔細看去,發現此狗相當眼熟。
這這這......這不是那個騙子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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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小耳朵一動一動,看得遊瑭心癢癢,捏一捏,能感覺到柔軟的耳尖在手心裡變成各種形狀。
遊瑭玩了一會兒,又呼噜了幾下黑豹的腦袋,黑豹立刻享受地要躺倒,想讓遊瑭再摸摸别的地方。
剛屈起一條腿要倒,就聽嚴淨憫喊了一聲,黑豹立刻起身,誰料前腿沒跟上節奏,摔了個大狗趴,轱辘在地上滾了一圈。
黑豹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連忙左聞聞右嗅嗅,假裝自己很忙。
駱映徽犯了難:“這些東西太多了,咱們三個一次性搬不回去,硬搬上就沒辦法像來的時候一樣靈活躲開喪屍了。”
遊瑭興緻勃勃玩狗被打斷,也沒好氣:“他不是就搬了一堆回去?問他,他有辦法。”
真讨厭,難道小狗狗就沒有交友自由嗎?
不讓我玩我就玩,就不信你二十四小時盯着,你等着回去,每一隻我都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