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其身上有毒藥暗器擋一擋,但他衣裳都要掉不掉的,哪還能蒼毒藥暗器?
武者的百招,其實速度極快。
孟淮妴看了一分鐘,喬時濟已經一身是傷,性命很快會被收割,她這才慢悠悠地摸出一個刀片,飛向床上那個已經不再叫喊、企圖縮小存在感的男人。
焰火還在綻放,刀片沒入喉嚨的聲音聽不到,男子已經倒下。
再看喬時濟那邊,在巨劍即将貫穿他的心髒之時,焰火終于停了,可房外聲響也小了,顯然府内活口不多。
在将死之前,他隻能絕望不甘地高呼:“你們是何人?”
“锵——”
一道兵器撞擊聲響起,拓火君的巨劍被打開,房外突然闖入一個黑衣人。
“殿下,快走!”
來人以不可阻擋之勢,抓起地上的喬時濟便從門外飛去,外頭拓火門門人紛紛上前要阻,皆被黑衣人突圍,孟淮妴也已走出門,目光沉下。
“近絕頂高手,皇帝如此看重三皇子?”
此人應當是發現了那枚信号彈,前來查看——隻他一人前來,本意定是查看,未曾想三皇子府真的需要營救。
“不。”拓火君不急不忙地走了出來,語氣十分肯定,“是其母族的暗衛,僅此一名。”
話落,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名身材健壯的黑衣人,這下子,那個近絕頂高手無法輕易擺脫。
“絕頂高手?”
僅交手數招,來人已然明白自己不是對手,立刻把喬時濟推到僅剩的五名府中暗衛身邊,由那些暗衛保護喬時濟離開。
而他自己,則怒吼一聲,一邊躲避那名絕頂高手的追擊,一邊為喬時濟等人阻擋追殺的拓火門人。
孟淮妴和拓火君便親自出手,追殺喬時濟。
然而那五名暗衛拼死保護,硬是把喬時濟扔出了府外——是的,他們使出全力,把喬時濟扔了出去。
府外,像是有人察覺了打鬥聲,步伐匆忙,應當是跑去報官了。
孟淮妴與拓火君解決了五名暗衛之後,對視一眼,放棄了出府追殺。
見拓火君沒有因喬時濟逃脫而懊惱,她便問道:“你那絕頂高手,什麼水平?”
拓火君居然沒有瞞着,即刻回道:“普通。”
若是普通,隻差一級,那個近絕最多能撐兩百招,而且可以逃脫。
但二人走回之後,恰好看到近絕死于刀下的場景。
畢竟,這府内還有其它拓火門人,滅殺各處之後,都來此會合。而那近絕以一對多,必死無疑。
孟淮妴快步走到那身材健壯的絕頂高手面前,那人眼睛處也蒙了镂空布條,看不出任何特點,她轉身對拓火君道:“可否讓他把上衣脫了?”
她想看看,這個絕頂高手是真的身材健壯,還是衣中穿了東西。
“門主。”
不巧,此時有門人趕來。
拓火君便沒有搭理她的問話,看向那門人。
那人彙報道:“除三皇子外,三皇子府三百人,無一人活口,還多了個近絕頂高手的屍體。門人有三十重傷,無人死亡。”
晏罹也出現在孟淮妴身邊,輕輕搖頭,表示無人死亡。
帶了這麼多人,要是還有人死亡,那麼拓火門也太無能了。
拓火君擡手:“放火。撤。”
話落,衆人從各個方向散去,而身後,三皇子府内火光頓時沖天。
“你可有受傷?”
飛躍之中,拓火君突然側頭問道。
孟淮妴正專心趕路呢,乍然聽到關心,轉頭看去,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回道:“沒有。”
帶了這麼多人,主子還受傷了,那屬下豈不是廢物?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認為,拓火君也是沒有受傷的。
然而,又飛躍數息之後,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我受傷了。”
“帶了這麼多人你還會受傷?”孟淮妴放慢了點速度,與拓火君同行,下意識地反問道,眼中也有些不可置信。
拓火君邊使着輕功,邊把沾染了血的衣袖往上撸,露出隻有陳年舊疤的手臂之後,又若無其事地把衣袖整理好,道:“哦,沒受傷。”
在孟淮妴要嘲諷之前,他轉而道:“沒受傷,那就再去六皇子府殺人吧。”
孟淮妴以為他隻是戲言,但當二人落在一個無人民宅之中,等了一刻鐘後,發現滿院子黃色寬綁帶的拓火門門人後,她沉默了。
“怎麼又會合,你不讓他們去休養?”
拓火君回道:“重傷的三十人,已經去修養了。”
“你當真要一夜滅殺兩個皇子府?”
這簡直是驚天之舉!
她終于生出了點好奇之心,問道:“你與三皇子、六皇子有仇?”
拓火君沒答,他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二十二時了,他整個人更加陰冷,那種生人勿近感,像是在收割人命的地府之官。
“今夜,需要一顆皇子的人頭為祭。”
話落,他就要下令前往六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