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嫔一把推開他。
孟少修又把玩着,道:“娘娘,您一個月能見着陛下幾次?陛下的年紀,您又真的能享受嗎?您好好體會,卑職,是否更讓您快樂?”
良嫔确實有些控制不住,隻能嬌聲問:“你是何人?
“丞相府二少爺,跟了我,不算辱沒了您。”
良嫔閉眼感受着,想到自己不受皇帝寵愛,眼下這個年輕人身體健碩,又覺得她一個過了四十的人美貌,心中頗受感觸,便默認了。
“……”
數日之後,孟少修把事成之事告知了喬時謹。
喬時謹表現得極為震驚,孟少修道:“姐夫,您不信嗎?我這幾日,日日在良嫔殿中,她已然離不得我了。”
喬時謹半信半疑道:“她豈會如此順從?”
“若事發她也讨不了好,不如和我做對野鴛鴦。”孟少修得意道,“您若是不信,哪天您入宮的時候,我帶您去看。”
說做就做,三月初十,喬時謹借着入宮給皇後行禮問安的機會,進入了後宮。
從坤甯宮出來後,他去了生母李婕妤那,耐着性子聽着生母讓他安分守己的話,足足聽了一個時辰,才離開去往禦花園。
在禦花園的一處假山後,孟少修正在與良嫔行魚水之歡。
他之所以要過來看,不是為了證實,而是為了接下來的戲碼。
喬時謹走到一處較為隐蔽的路口,等了片刻,見一個宮娥出現,他走上去,扶着宮娥要行禮的手,道:“本殿在那塊假山附近丢了一塊玉佩,可否請你幫我找找?”
宮娥是認識二皇子的,見他扶着自己的手不讓自己行禮,讓她找玉佩明明可以命令,卻偏偏言語有禮,不免心生好感,認為這個皇子溫文爾雅,答應道:“殿下且等着,奴才這便去尋。”
假山處,待二人完事之後,突然有一道短促的驚呼聲響起。
孟少修打眼一瞧,便見一道粉色人影閃過,他與良嫔心中俱驚,他趕緊穿好衣裳,追了出去。
粉色,是宮娥的着裝顔色,孟少修駭得滿頭大汗,才跑出一段路,便被突然出現的喬時謹攔住。
他忙低聲道:“壞了,有人瞧見我與良嫔之事了,可怎麼辦!”
“是一個宮女嗎?”喬時謹問道,“我本是不信良嫔真的與你……遂來瞧瞧,方才見一個宮女神色慌張地跑出來,我心中覺得不妙,便把人打暈了。”
“真的?”孟少修擦了擦汗,松了口氣,“太好了!多謝姐夫機敏,隻是這宮女撞破了此事,是不能留了!”
喬時謹點頭道:“确實不能再留,但你離崗已久,快回去當差吧,我來處理。”
“是是是,我先去告知良嫔一聲,讓她不要擔心。”
喬時謹沒有阻攔,隻是囑咐道:“不該說的,你可莫多言,她畢竟是皇帝的女人,又有兒子。”
“是,”孟少修忙道,“姐夫放心,我又不傻,我隻是和她偷情而已。”
待孟少修走遠後,喬時謹才挪開視線。
他走到一處隐蔽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宮女,面色陰狠。
孟少修沒有見過這宮女的面容,更不知其身份,那麼這個宮女在孟少修心中究竟死沒死,權看自己怎麼說。
若孟少修有反抗之心,隻要他提出這個宮女沒死,便能要挾孟少修。
以宮女要挾,是因為,若他親自檢舉二人偷情去要挾,哪個傻子會信皇子會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要挾?
但宮女究竟死沒死,是他決定的。
手起,刀落。
綁石,沉水。
這下子,喬時謹放了心。他總算有了孟少修的把柄,并且通過孟少修,良嫔也得受他鉗制了。
孟少修此次得了喬時謹幫助,更加不敢對喬時謹提什麼要求了。
不僅不敢救易臻,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導緻他也不敢要求見三皇子。
還得請求道:“姐夫,此次多虧了您,您能否别告訴三皇子殿下,否則殿下會不會覺得我蠢啊?”
喬時謹道:“身為屬下,不得隐瞞,我可以答應你暫時不說,但隻能為你拖延時間。你可在此之前,做些事将功補過。”
“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事?”孟少修頭發都抓亂了,“還請姐夫指教。”
喬時謹眼中閃着異光,耗費這麼久,終于走到正題上了。
“你去令尊處,把奉天集團研究出的甲衣加硬技術的資料抄出來。”
“什麼?”
孟少修大驚失色,面色瞬間白了,偷睡皇帝的女人都沒有這麼恐懼,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不能做不能做不能做……”
喬時謹不勸說,隻是靜靜看着他。
被這樣平靜的目光盯着,孟少修心中苦澀,這好像是看着廢物一樣——早料到他是廢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