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這麼鬧下去,不是個事兒。
韓钰生被皇帝賜了個官兒,頗有面子,過幾日就要上任。孟月白那是無人陪着,正思量要幹點什麼。
官任那日,韓钰生穿戴整齊,到榻前與孟月白道别,孟月白伸出一隻胳膊,刮了刮她的小臉:“我的钰生,當真俊俏!”
韓钰生鬧了個大紅臉,逃也似地離開了。
沒了韓钰生在府中陪她,長公主總覺得是少了點什麼。
公主府裡一色的白臉小太監,除了長公主的貼身丫鬟是女的,連廚房裡做飯的廚師都是男的。
沒勁兒,太沒勁兒了。
長公主在花園裡轉悠,想起韓钰生在時,她們在石桌上嬉鬧。
石桌的桌面太涼,怕涼了韓钰生,特意墊了好幾層外衣。
就是那時,韓钰生親口說出她為何要女扮男裝。
當時長公主的心啊,又是心疼又是慶幸的。
這可憐見兒的韓钰生,怎麼比以往哪個女人都叫她愛惜呢。
“公主,可是想驸馬了?”
見長公主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丫鬟調侃道。
丫鬟是和長公主從小一起長大的,長公主生性如何風流她都有見識過,意外的是,丫鬟本以為長公主這一生都要喜愛女子了,可沒想到,嫁了個傻世子,居然就安分了好些天。
該說不說的,還真是有點想呢。
長公主撚撚手指,覺得有些無趣了。
無趣嘛,就要去找些樂子。
未等丫鬟等來長公主的回答,就見長公主長長的衣擺擺動起來。
“走!去醉月樓!”
醉月樓,是長公主常去的一個……青樓。
丫鬟忙跟上去,心道長公主的風流果真是沒能改掉。
就說這醉月樓吧,多的是不學無術的官二代。
長公主的出現弄得好幾個包廂的官二代都探頭來看,就為了看看是不是真的長公主來了。
都說長公主招了驸馬後就改了性子,看來也隻是新鮮勁兒過了呢。
官二代們相視一笑,湊在一起把長公主又來青樓的事情傳出去好遠。
傳着傳着,也就傳進了韓王爺的耳裡。
太陽還沒到頂頭呢,大上午的,韓王爺險些氣血攻心。
自己的孩子有多喜歡長公主,他也是知道的,一片真心都獻給了長公主,未成想長公主卻如此對那孩子。
韓王爺摸着心口,閉着眼睛思考。
當日韓钰生回家,天都黑了,想了一天的公主,回公主府的腳步都雀躍許多。
進了門,公主卻不在,問府裡的下人,都閉口不說的。
正當韓钰生疑惑,王爺差了傳話的人過來,叫她回王爺府一趟。
回到王爺府,迎接韓钰生的是當頭一棒。
“公主去醉月樓了。钰兒,你和公主之間的婚事,也隻是陛下的玩笑之言,就算結婚了,公主也是改不了她的性子的,你呀你呀,莫要付出太多真心了才是。”
韓钰生愣了一瞬,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反駁道:“爹您怎能編出這樣拙劣的謊言!”
王爺罵了一聲戀愛腦。
“是與不是!你親自去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