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我還處于睡眼朦胧的狀态,紀文軒沒來接我,但是派助理來了。
我隔着車窗看街景不斷後退,感覺櫻花國比我想象得更“舊”一點。
我腹诽了幾句,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車輛越開越偏,已經上了山路。
“……”
我倒不會害怕紀文軒的下屬把我賣了。
但我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還要有多久。”
“大約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車子開進了一個很有櫻花風格的院落,我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紀文軒。
他正坐在回廊下接聽電話,我們的視線相交,他沖我揮了揮手。
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我那一瞬間的感覺。
我跨越了幾千裡的距離,換了好幾種交通工具,終于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看到了我兩天沒見的朋友。
夕陽的餘光灑在了他的臉上,他坐在木質的廊道上,一邊接電話一邊笑着沖我揮手。
我也向他招了招手。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剛好挂斷了電話,下一瞬,他滾了半圈輪椅,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聞到了松木的香味,可能是他今天用的香水味。
我很輕松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對他說:“怎麼還在外面等我?”
“或許是想早一點見到你吧。”他歎了口氣說。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歎氣,想早一點看到我,應該也不是什麼難為情、不好說出來的事吧。
“我也想早一點見到你。”我很輕松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松開了雙手,重新坐直了身體,說:“推我進去吧。”
“好。”
我推着紀文軒進了房間,紀文軒的電腦開着,桌子上堆着密密麻麻的一堆文件。
我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偷看,而是問他:“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紀文軒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說:“你像是瘦了。”
“剛兩天不見,怎麼可能會瘦。”
紀文軒“哦”了一聲,又說:“裡間是卧室,我們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