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那麼多破事,祂幾乎被全世界孤立,美利用歸利用,在外交上也是一點不幫忙。英跟着美,在這方面說不上話,法偏袒黎巴嫩,至于瓷……
以還沒傻到明目張膽地去找一個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的人求助,祂可不想被坑得稀裡糊塗,最後連底褲都不剩。
挑挑揀揀,最後的選項隻剩俄了。
且俄還在給伊提供武器,要是不能從祂這裡找到突破口,以隻會在泥沼裡越陷越深,祂必須自救。
見祂噎了半天不說話,俄也猜出來了,祂意有所指地挑眉道:“美利堅呢?你有事不找祂,跑來跟我廢話,誰給你的勇氣?”
以剛想回答,俄反而呵呵笑起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美不願意下場?看來你對祂也沒多重要,炮灰?呵呵——”
“我和伊要是無休止地打下去,你的利益也會受損。”以不想再聽祂的奚落,打斷了祂的嘲笑,“伊那邊你有話語權,我來找你是對美的警告,祂不願意搭上自己的利益,那中東一亂,叙的地盤祂也别想了,這樣的回答可還滿意?”
俄收了笑,冷下來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祂緩緩開口:“……真是養不熟的狗,敢背刺美,你想過後果嗎?”
“背刺?不,隻是提醒。”以嘴角上揚,眼中泛起癫狂的笑意,“我和祂合作圖的可不是變成一枚棄子,我知道你未必會答應,但我的目的僅此而已。”
以在烏那兒的事還沒完,但俄并不方便在這種時候以此為要求進行談判。
說到底,祂和烏現在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獨立意識體,就算念着舊情放點水,也不可能違背自身利益去幫祂。
“行。”俄往椅子上一靠,做了個送客的手勢,“目的達到了就請吧,你說的我會考慮,在我反悔之前,滾遠點。”
以眼角抽了抽,換了别人祂早動手了,可惜俄是個硬茬。
祂憋着一肚子的火轉身離開,忽地聽見身後人不屑地笑了一聲。
“垃圾。”
以目眦欲裂,趁自己爆發前大步離開,關門時全力一摔,巨大的沖擊震得牆一抖。
莫皺眉:“什麼态度?”
俄不以為然:“這是祂窩囊的發洩方式,不用管——對了,把祂找我的消息放出去,呵呵,也該給美找點事做了。”
“您真要幫以?”
“幫?伊那邊還輪不到我做主,我也沒有這個義務,隻不過——”俄彈了一下手上的紙張,慢悠悠地擡眼笑道,“祂們那邊亂點,我們才有獲利的機會,以都親自把刀遞給了我,不用可就浪費了。”
莫其實并不希望自家祖國大人摻和這些事,但祂也不覺得俄的決定有錯,便低聲應下,轉頭去安排事宜。
種花家。
瓷整理完近期的文件,靠在椅子上長籲口氣,手中的筆尚未放下,在指間搖搖晃晃地轉着。
京也看了一些資料,知道祂在琢磨什麼:“爹,俄前幾天說以去找祂了,可伊的立場依舊沒改變,還有美,祂似乎還是不打算出手幫以。”
“俄也就是說說,祂和以怎麼可能是一路人,更不會去勸伊,伊性子也直,祂動起手來根本不在乎美幫不幫。”瓷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腿,推開窗透氣,“美跑去中東拖延時間也是想扳回一城,呵,想得倒美。”
“……最近局勢緊張,過兩天開會祂估計也不會消停……”
“祂還騰不出這個手。”聽出了京的擔心,瓷應道,“不過按祂的性子,隻是使點小手段……也該到我了。”
瓷在計謀的比拼上向來得心應手,而蒼生這副棋盤任誰來都得落子無悔,恰好,祂也最擅長這個。
京還是不放心,剛想說話,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兩人同時看去,看清上面的名字後,京臉色驟變。
瓷挑了挑眉,淡然地按下拒聽鍵,十秒後,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接電話,或者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