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不敢置信的看着米裡森:瘦下來的米裡森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醜。她的五官很像伯斯德先生,卻沒有伯斯德先生五官中所帶着的一種風流的帥氣,是的,伯斯德先生年輕時還算帥氣。而米裡森的五官則略顯寡淡,帶着女性的柔和。但她的氣質完全不像伯斯德先生,而是那種獨屬于純血的驕矜,有點像德拉科、潘西他們,可能是她與他們相處的時間很長的緣故吧。她看到愛麗絲後笑了,冷淡的表情退卻,是一種很有親和力的笑。沒有了臉上肥肉的擁擠,顯得她的眼睛大了不少。
“不認識了?”米裡森笑着對愛麗絲說。
“沒有,隻是有些意外,但我總能認出你的,米裡森,你是我的姐姐啊!”愛麗絲上前擁抱了米裡森。
伯斯德先生忍着耐性聽了姐妹倆的幾句寒暄,然後不耐煩的打發走了愛麗絲:“可愛的愛麗絲,去聖芒戈食堂幫我們點些吃的,我和你姐姐有話說。”
愛麗絲知道伯斯德先生對米裡森很差,這也是她喜歡伯斯德先生的原因之一,同是姐妹,她獲得的父愛遠勝于米裡森十倍,所以順從的出去了。在電梯口她看到了正出電梯的馬爾福母子,雙方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分開了。愛麗絲以為馬爾福母子是去看望朋友的,沒太在意,她并不知道馬爾福夫人會帶着兒子去特意看望,甚至接米裡森,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這麼離開。
納西莎和德拉科剛走到米裡森的病房門口,就聽到伯斯德先生在喋喋不休的勸導着什麼,語氣可以算得上友善。而米裡森變化很大,這下能看得出來她是誰家的孩子了。可她的表情,是那種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當屁話的神遊天外。德拉科知道米裡森上課聽不懂或無聊時總走神,可現在米裡森的走神是刻意的,帶着對親生父親的不屑和嘲諷。嘲諷什麼呢?德拉科這才聽到伯斯德先生在說什麼。
“她喜歡你,幫幫你爸爸,米裡森,幫我獲得她的芳心,然後我會讓你回家,甚至讓你當伯斯德家的繼承人。你覺得你一個小女孩能在外面生存嗎?你大概不知道,布萊克越獄了,他是個非常可怕的瘋子,外面很危險。”伯斯德先生難得對女兒說軟話,卻是為了找女朋友,最後還不忘記恐吓。
米裡森真不知道布萊克是什麼時候越獄的,但她在戰後預言家日報的标題上看到過:最後的布萊克,悲情而勇敢的英雄兄弟。就她所知,布萊克隻剩下西裡斯和雷古勒斯兩兄弟了,而他們都是英雄,所以真沒什麼好怕的,起碼眼前的伯斯德先生都不配和他們相提并論。所以她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說得口幹舌燥的伯斯德先生被米裡森的不屑刺激到了,他對油鹽不進的米裡森氣憤到了極點,擡手給了她一個大嘴巴,把米裡森抽得撞在身後的置物櫃上,嘴角都出了血。打完了一巴掌的傑森伯斯德并沒有解氣,而是拽着米裡森的頭發把她拉了起來:“看不起我?你有什麼可高傲的,你的一切,甚至是你的命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你這個辱沒純血的廢物!”
米裡森不僅嘴角流血,而且頭也被磕出了一個包,可她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這個高貴的純血卻因為要向一個麻種女巫求愛而求助我這個廢物。可笑的是,你根本配不上她,你就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你知道你在她面前有多可笑、多惡心嗎?如果可以,我不想要你身上的每一滴血,你覺得把我逐出家門是懲罰?我求之不得!伯斯德在你手上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本錢了嗎?你告訴我,我親愛的父親!你最好抓緊時間打我,因為我不會永遠挨打的,我發誓!”
傑森伯斯德被米裡森兇狠的眼神震懾住了,他從未在這個他并不關心的大女兒臉上看過這種神情,為了維持父親的尊嚴,他緩緩松手,語氣中卻透露出了心虛:“這次饒過你,我去食堂了,你收拾好東西來吃最後一次熱飯吧,以後就别想了。”
暗中觀察的納西莎帶着害怕的有些發抖的德拉科躲在了暗處,沒進病房的門,也沒讓争吵的伯斯德父女看到他們。納西莎帶着德拉科走了另一條較遠的路去食堂:“德拉科,作為紳士,應該給女士收拾整齊的時間,我們先去食堂再與米裡森正式見面吧。”
德拉科發抖的原因并不是害怕,他從未在米裡森身上看到過那麼憤怒到癫狂的神情,或許之前被賽爾溫那個交際花激怒時,她也是生氣的,但遠沒有剛才程度那麼深,那麼仇恨。也許米裡森并不是反對純血論,而是反對她親生父親所代表的那種陳腔濫調且虛僞至極的純血論,而在受到暴力後,米裡森的反應是憤怒。也許,當時那位大人也使用了暴力,所以引起了米裡森的憤怒,才導緻了最後那種可怕的後果。也許,他應該做的是告訴自己的跟班什麼才是真正的純血榮耀,幫她走上正确的道路,而不是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