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卡米裡亞提前完成了假期作業,準備和高登約會前去聖芒戈探望米裡森。在病房門口,她聽到了鞭子的聲音,愣在了門口。隔壁病房的一個老太太經過,對卡米裡亞說:“這家真是作孽啊,那個父親總是在打女兒,女兒本來就病了,還要受折麽,有些男巫真是不像話。”
卡米裡亞匪夷所思,為了确認,她悄悄打開了病房的門,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拿鞭子抽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并沒有大哭大叫,隻不過會因為偶爾的忍不住痛而小聲抽氣。通過聲音,卡米裡亞知道床上的人正是米裡森。卡米裡亞顧不得撞到人,飛快的沖出了聖芒戈,在大廳門口被等在那裡的高登拉住:“怎麼了,卡米裡亞?”高登摟住女友顫抖的身體,他明明前幾天探院長的口風,說米裡森應該快痊愈了,才讓卡米裡亞過來的,難道米裡森的病情很嚴重?
卡米裡亞淚流滿面:“米裡森,在受,虐待。怎麼辦?那人好像是她父親,我沒有辦法幫她,太可怕了。他在拿鞭子抽她,隔壁的病人都知道,應該不止一次了。”
高登沒想到米裡森與她父親的關系已經惡劣到家暴這種程度了,但也驗證了一些他關于米裡森的猜測,這種事他是不方便出面的,但看着卡米裡亞那麼傷心,他不得不提出有用的意見:“别哭了,卡米裡亞,我們有辦法,我們可以去找院長。”
卡米裡亞有如醍醐灌頂,連連點頭。高登與斯内普書信溝通過後,把卡米裡亞帶到了斯内普在麻瓜界的住所蜘蛛尾巷。卡米裡亞因為過于擔心米裡森的處境,根本沒注意周圍陰森簡陋的環境,換作平時,這種地方她是根本不會來的。
一見到斯内普,卡米裡亞就開始哭訴,一點也沒有了學校裡掌握全局的優秀級長模樣,高登一邊擔心斯内普教授會生氣,一邊覺得卡米裡亞現在的樣子既搞笑又可愛。斯内普也是厲害,居然從卡米裡亞抽抽嗒嗒的叙述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尾,在卡米裡亞停止有些惱人且不清晰的哭訴後,馬上給予了回應:“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看着處理,你們不用管了。”
高登拉走滿是不解的卡米裡亞迅速撤離,生怕晚一點,他們院長大人的耐心告罄,那他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出來後,還要安慰惴惴不安的女朋友:“放心吧,卡米裡亞,院長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給出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斯内普第二天就去了聖芒戈,是他把米裡森送過去的,所以他并不需要打聽病房号,恰巧那天傑森伯斯德又在安妮那裡吃了鼈,拿米裡森撒氣。于是,斯内普就看到了面目猙獰、不斷揮鞭的老學弟,和他那哭得十分傷心的、已經瘦脫了像的學生。飯菜撒了一地,都無處下腳。
通常情況下米裡森是不會哭的,她兒時哭泣過,但她發現并沒有用,反而向伯斯德先生彰顯了她的弱小和無能,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她住院以來第一次可以吃正常的飯菜,而不是流食,而且還有她喜歡的烤雞腿,她一口都沒吃上,就被發神經的伯斯德先生全打翻了。她在哭她的飯。
斯内普好像回到了童年,充斥着謾罵、哭泣和暴力,他也曾經是一個哭泣的、無能為力的小男孩。他以為家暴是麻瓜無知的體現,沒想到巫師界居然也有這種人渣。“傑森,你在打孩子嗎?”
伯斯德先生吓了一跳,轉頭看到是斯内普,有一瞬間的恐懼,然後他仿佛剛才面目猙獰的不是他一樣,人模狗樣的與老學長寒暄起來,盡管因為他成日花天酒地,看上去比年長的斯内普要老:“斯内普學長,不,現在是斯内普教授了,不知道什麼事讓您大駕光臨啊?”
斯内普陰沉的說:“我來檢查我魔藥的效果,因為令千金的病情,我動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但不知為何,令愛的病情總是反反複複。還有學校雖然付了醫藥費,但不代表大伯斯德小姐可以把病房當成免費公寓,一直住下去。如果學校來調查,希望不會出現讓斯萊特林被抹黑的說法。”
“當,當然。”伯斯德先生磕磕巴巴的說:“我隻是在教育女兒,我會注意分寸的,你知道,米裡森這個年紀就開始不服管教了,對于我這種鳏夫來說是多麼頭痛。”
斯内普丢下一句你明白就好,就黑袍滾滾的走了。出聖芒戈前,他去查看了米裡森的就醫記錄,決定等米裡森出院那天再來看看。記錄室裡值班的正好是安妮,她是為了躲避傑森伯斯德的糾纏躲到這裡的。如果不是斯内普來查詢,她以為米裡森早就出院了。因為斯内普會提供一些複雜的魔藥給聖芒戈,所以她和斯内普還算有些交情,但這次斯内普顯然不想多談,這讓她很奇怪。
傑森伯斯德顯然被威脅到了,但在斯内普走後,仍然陰險的說:“算你走運。”他砸了病房裡所有的東西作為無能狂怒的發洩,正要走時,不放心的安妮敲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