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

“可能是跳閘了。酒窖裡确實有線路老化的問題，前兩年我就跟阿祈說過，那貨大大咧咧的沒當回事……”北辰遠掏出手機，點亮了電筒，四下照了照。

她反應過來，也掏出手機點亮電筒，學着他的樣子東照西照起來。

“手電的光太弱了，酒窖裡地形複雜，碰倒架子就不好了……你在這兒等着，我出去讓他們重新拉閘，燈開好了你再出來。”北辰遠說罷，摸索着就要繞過她往外走。

“别——”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有些委屈地說道，“你、你就不能直接給阿祈發個星訊麼？别把我一個人留在地底下。”

“這地下沒信号啊。”他說着，忽然反應過來，不由笑道，“肖肖，你該不會……怕黑？”

“我怕黑怎麼啦？誰還沒點害怕的東西了，你、你不也怕蛇嘛！”

“好好好，沒關系。”他強忍笑意，輕輕扶着她的手臂，和她換了個位置，一邊道，“那你跟着我，我們慢慢往外走，你的手電就照着腳下，别絆到了，好不好？”

她看着他，點了點頭，左手壓下手機電筒照着腳下，右手先是握住了他的左邊手腕，又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改變主意，滑下去牽住了他的袖口。

北辰遠裝作沒有發現，右手舉着手機探路，帶着她慢慢開始往外走。

氣氛有點尴尬，他沒話找話道：“你……還記得我怕蛇啊。”

“記得呀，你生日那天我們三個聊天的時候，你親口說的。”

“我說的話，你也會記得這麼清楚嗎？”

她一怔，停下了腳步。

北辰遠轉過身來，并且為了不刺她的眼，順手把手機電筒也關了。

她手裡的手機還亮着，電筒的光打在地上，有些微弱，她看不清對面的他是什麼表情。

她聽見他低聲說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就對你說過……我可不想隻是你的好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