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遠吓了一跳：“肖、肖肖？你怎麼……”

她湊上去，看了看他手裡那瓶酒的标簽，皺眉道：“都是法文，看不懂。午飯喝這個？”

“不……阿祈說我準備的那款酒拿來炖牛肉不好吃，非要我下來這裡找他說的那瓶，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北辰遠說罷，把酒放回架子上，故作鎮定地問，“你呢？”

“我什麼？”她擡頭看他，笑意盈盈，仍是初相識時的可愛模樣。

也許是她為了看清剛才那瓶酒的标簽，靠得太近了，此刻他甚至能聞到她西柚唇膏的酸甜清香。

他想起她那天問的“為什麼沒做别的事情”，想起她說“我想和林先生離婚了”，想起她哥哥昨晚特地在星訊裡給他發了兩本離婚證的照片。

也許此時此刻……

此時此刻，也許她隻是他的肖肖了。

也許今後，她都可以隻是他的肖肖了。

他看着她漂亮的雙眼，輕聲道：“你……唇膏的味道很好聞。”

“嗯？”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點，眼神挪向别處，喃喃似地說道，“本來就好聞，再說……你不是還嘗過麼。”

她别開身子，兩手胡亂翻看着架子上每瓶酒的标簽，覺得自己腦海裡的風浪似乎有點大。

而後，“啪”的一聲，酒窖裡的燈忽然全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