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SM？”聯系他剛才的反應，沈妍狐疑地看了過去。

覃睦坦蕩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嗯。”他匆匆應聲，然後又迫不及待地表明态度。“但我不是受虐狂。我隻是需要從對方上位者的姿态中獲得滿足。我知道這樣說，聽起來很像變态。我也找了很多心理學的資料，試圖‘矯正’，但沒有用。因為我這種隻能算是小衆癖好，并不是疾病。疾病可以治愈，但癖好是寫入DNA的。除非回爐重造，否則……”

他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沈妍：“你突然告訴我這麼多隐秘，目的呢？”

“你那麼聰明，猜不到？”覃睦反問。

沈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我對字母遊戲沒有興趣。你要滿足自己的癖好，完全可以找沈老師給你造個夢。”

“你怎麼知道我沒試過？”

沈妍瞳孔放大，要知道人造夢是可以被觀察員監測到的！覃睦長了張斯文乖巧的臉，居然玩得這麼變态？那啥，沈輕輕，她會不會觀察過？雖然她很多時候行為都非常人機，完全想象不出來她作為觀察員監測的樣子……

“不是你想的那種。”覃睦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我隻是拜托沈老師用人造夢幫我做了測試。測試結果和我想的一樣。我要的不是身體上的虐待或者控制，而是精神層面的仰視。而你剛好完美契合了我的需求。”

“……”沈妍沉默了兩秒，忽然笑了出聲，她重新坐下，雙手抱胸：“所以呢？說了半天我多符合你的需求。但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覃睦一點不意外她會這麼問。了然地笑了笑：“因為據我觀察，你剛好也沒有辦法接受正常的戀愛。而且剛好對我有那麼一點占有欲。那為什麼不試試我。說不定，對你來說，我也是那個完美符合你需求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會覺得有點突兀。”覃睦說着忽然掏出手機飛快地劃了一會，然後調轉方向，把手機遞給沈妍。

“什麼？”沈妍沒接。

覃睦：“跟沈陌的一些聊天記錄。一年多以前，你還沒入院的時候。”

沈妍這才接過手機。手機顯示的是覃睦跟沈陌的私聊界面，看時間，确實是一年多以前。

“我加入人造夢試驗不是因為沈老師。”沈妍翻看記錄的時候，覃睦繼續說。“應該說，最早提議把你關進那家精神病院的人，就是我。我當時不知道沈老師會插手。隻打算用你‘主治醫師’的身份保護你。還好，沈陌沒有懷疑他的老同學。”

聊天記錄跟覃睦說的一緻，覃睦提出幫他看管假妹妹的時候，沈陌沒有絲毫懷疑。畢竟在沈陌看來，這兩個人壓根沒有交集。也就是說，覃睦想把她納入到自己的羽翼下予以保護，剛好沈輕輕也有類似的打算，說服了沈家人把沈妍當成她的試驗品。兩個想保護她的人剛好還是舊相識，于是交流過後，兩人一拍即合。

“所以，你所謂進遊戲裡作為觀察者搜集數據，其實隻是個幌子。你不過是在觀察，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能調動你欲望的人。”

“我承認我是把你當成觀察對象，但是沈妍，我也是一名醫生，觀察的目的沒有你說的這麼……變态。”

“說了這麼多，是想說服我接受你？跟正常人的追求方式相比，你确實變态。”沈妍

覃睦搖頭：“我說這些，隻是為了向你證明，我沒有對别人搖尾巴。”

“所以呢？”沈妍反問。“你因為變态隻能專一，就想當我的男朋友？”

覃睦笑了：“男朋友或者是其他稱呼都無所謂。”他站起來，在沈妍跟前單膝跪下，仰頭道，“我知道你沒有那麼旺盛的情感需求，但，作為成年人，總需要一些适合成年人的纾解壓力的渠道。沈總有需要的時候，我想成為你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