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十天，沈妍裝死裝得她公司的員工都慌了，生怕公司要關門大吉。就在小助理一天三遍詢問今天有沒有事情交代時，賀嫣終于給她派了活——實名認證了視頻賬号，發了直播通告，同時公開邀請顧夫人到時候跟她連麥，網絡對線。

在她和沈妍裝死的這些天裡，顧夫人趕潮流開了直播，除了展示貴婦生活，主要内容就是控訴賀嫣的罪行。顧夫人展示的生活都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算是她這個階層的第一個實名展示生活的博主，所以開播以後直播間人氣一直很高。

沈妍發邀請的時候顧夫人正好在直播。

“我決定資助她是覺得這麼聰明上進的小女孩，要是因為家庭變故不能繼續讀書實在太可惜，家人們都知道我隻有一個兒子，所以我一直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我兒子上學的時候大把給她花錢，其實都是我默許的。小女孩嘛，喜歡好東西，想打扮都是正常的，我們家又給得起，所以我沒管。”

顧夫人邊說邊抹了一下眼角，“但我忽略了，十幾歲的女孩子，突然接觸到以前根本接觸不到的階層，會造成多大的沖擊。等我發現她長歪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被親手養大的小孩背叛，顧媽媽好慘啊！”

“所以說升米恩鬥米仇。”

“她那個公司不是剛開嗎？還沒開始盈利應該很容易沖掉吧？”

“那個賀嫣居然也要開直播，還邀請連麥！”

“答應她！剛好沒機會罵！”

“不是今天連啊，連個麥還要準備兩天，準備背稿子吧？”

“背也沒用，到時候我們去她直播間沖她。”

……

顧夫人看着一邊倒支持她的彈幕笑了。

開小号混進她直播間的沈妍也笑了——裝烏龜的日子總算憋到頭了。

兩天後。

沈妍提前開了直播，隻是進了直播間以後她打了個招呼就把鏡頭轉向，直播鏡頭裡隻有車窗外飛馳的街景。

“什麼情況？撈女搞什麼啊？”

“打扮這麼漂亮是準備去見新金主嗎？”

“還有金主能比顧家跟覃家厲害嗎？”

“不對，我看街景像去大學。”

“真的诶，這就是我們學校正門！我去看看能不能碰到真人！”

學生的宣傳效率就是高，不一會直播間又擠進來大批圍觀的本校學生。

沈妍在彈幕的吵鬧中進了學校禮堂，把鏡頭對準了禮堂前拉着的橫幅。

彈幕又炸了。

“自主研發的AI模型發布會？偷人家的研究成果也敢說自主研發！好大的臉！”

“樓上的不要亂說好吧！我們學校對學術造假查得很嚴的，要是偷的學校才不敢開發布會呢！”

“支持！而且你們看到邀請函上面寫了什麼，新模型的技術是全球權威AI研究機構認證的！顧氏集團要是有這個技術為什麼不自己去申請？因為他們清高嗎？”

“網上吵了那麼久，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就幾張照片就想給人定罪，搞笑呢。”

涉及到學校的聲譽，新湧進來的大學生們紛紛開啟了護校模式，七嘴八舌地反擊那些黑子的辱罵。

小助理看着彈幕激動得不行，“賀總！你早就知道了要開發布會是不是？居然瞞着我，吓死我了！”

沈妍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聽台上人發言。

淩博在講台上做完學術報告，說到緻謝時，直接點了賀嫣。說他們能這麼快出成果還得感謝賀嫣以新穎的角度幫他們規避了彎路。

權威機構的外國專家提議她上台來說幾句。

沈妍把直播設備交給小助理，在掌聲和注視中走向講台。将她世界裡領先這個世界一個版本前沿技術當做構想用外行人都能聽懂的方式娓娓道來。

無論是賀嫣還是沈妍，都是見過大場面，氣質出衆的人。站在台上很容易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講得繪聲繪色，觀衆也聽得有趣，直播間裡剛才力挺她的大學生們簡直要視她為智慧和美貌的完美結合。

一些進來看熱鬧的路人也開始改變了看法。

“感覺她是真的有東西，我一個文科生都聽懂了。”

“聽說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優秀，而且學的還是人工智能相關專業的，我覺得她懂這些也很正常。”

“我也是搞研發的，不得不說，有時候真的需要一些非研發人員從商業角度來推進産品疊代。”

“那顧氏集團怎麼回事？他們不還要告她嗎？”

……

台上，沈妍發言結束時全場，掌聲雷動。沈妍沒急着下台，而是微笑着等掌聲小下來才做了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

“這段時間，網上瘋傳關于我司和淩博團隊的謠言，我想借這個機會澄清一二。”她說着，朝早已打好招呼的校領導和院領導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舉着直播設備的小助理，對着她手裡的鏡頭說：“顧夫人，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