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孺子可教。”

賀嫣：“不管怎麼說，顧家對我有恩，我離開就好了，你實在不必做這麼絕。”

沈妍冷笑：“天真！你不動顧氏，他們就能放過你嗎？你掌握了顧氏這麼多核心機密，你以為要不是覃睦幫忙，要不是我挑撥他們母子，顧夫人但凡有餘力，會隻扇一個巴掌了事？”

賀嫣呆了，她沒想過這一茬！

“明白了吧。”沈妍給了她當頭一棒又開始安撫，“你和顧家實力懸殊，想要自保，必須削弱差距。顧氏家大業大，光靠你一個人努力可不行。”

賀嫣無法反駁，她很清楚顧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是之前她一直站隊顧夫人，下意識覺得顧夫人不會針對她。

沈妍在辦公桌前坐下，拉過鍵盤：“好了，你先别擔心人家大集團公司了，趕緊關心一下自己吧！從離開顧氏集團開始，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公司做不起來，大家一起完蛋。”

賀嫣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不過這回她沒有被沈妍吓到：“又吓唬我了。我們市場調研做得很充分，我手裡還有不少客戶資源，我估算過，第一代産品出來以後，一年内公司應該就能收支平衡。不，我說的或許還保守了。産品出來之前，我們研發團隊發論文應該就能引起學術界的關注，到時候好好操作一下，我們甚至可以挑投資方。”

果然，隻要說到工作，賀嫣就瞬間支棱起來。沈妍就喜歡她這種自信滿滿的狀态，但還是故意問，“這麼有信心？”

賀嫣：“當然，托你的福，我們的研究可是行業最前沿的。”

沈妍難得謙虛了一次：“嗨，我又不懂技術，隻是知道發展方向而已。”

當初去母校考察的時候沈妍就發現了，她所在的世界，比這邊的科技要發達一些，至少領先十年。原劇情裡，賀嫣帶領的團隊做出來的産品已經用上了前沿科技，但比起她所知道的還是稍稍落後了幾個版本。隻可惜，沈妍雖然知道方向，但她并不是研發人員，不懂具體的技術細節，也沒法用金手指來推動研發進度。

沒用的系統明确表示，技術領先是因為兩本書成書的年份不同。它也沒法直接搬運技術。畢竟言情小說裡不會寫細節。

賀嫣：“已經夠了，指出正确的研發方向就已經省掉了試錯的成本。對了，上次淩博說找到的那個技術牛人确定是個大三的妹妹？”

沈妍：“确定，淩博說，她雖然才大三，但是研發水平已經超過了普通的研究生。我讓淩博先去找她聊了，招攬進來應該不是問題。畢竟我們公司的研發方向跟她的基本一緻，還能提供很多學校實驗室提供不了的資源。”

說來也巧，淩博找到的這個大三女生就是原劇情裡賀嫣創業時研發團隊的核心成員。她想着小孩才剛剛上大三，就沒立刻去找人。沒想到他們現在的研發負責人居然通過她發在Github上的一段算法找到了她。

或許這就是女主光環吧，想做點事，全世界都在送資源。

———

處理完工作，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沈妍關燈下樓，準備回家休息。這個時間段，地下車庫裡差不多走空了。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車旁停着的那輛車特别眼熟。沒等她走近看清楚車牌，覃睦就從車裡出來了。

“終于下班了。”他看了眼腕表。

沈妍快步走近：“你在這等我？”

覃睦：“嗯，太晚了，多少有點不放心。”

“太誇張了，不至于。”沈妍按了開鎖，準備拉開車門。

覃睦搶先打開門坐了進去：“我開車。”

沈妍确實累了，沒跟他争，進了副駕駛。邊扣安全帶邊說：“我好大排面，覃總給我當司機。你也是，既然安排的保镖，不放心就讓保镖送呗。”

覃睦淡笑着啟動了車：“聽過一個故事嗎？從前還沒電話的時候，有個人每天都讓郵遞員幫他給他心上人送情書。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收到的最後心上人回信，裡面是她和郵遞員的結婚請柬。”

“我可不想成為那個傻蛋。”

噗，這是吃保镖的醋？沈妍笑死：“你也太能聯想了！放心吧，我現在沒工夫想這些。”

覃睦：“嗯，沒關系，我來考慮就好。”說得輕描淡寫，可語氣卻一等一的認真。

沈妍終于有點慌了：“哥們，我都說了，咱倆那是氛圍到了，你别這麼認真。”

覃睦：“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小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我是被操縱的人。所以我不想接近任何人，直到遇到了你。在你身邊我能感覺到被解放的自由。”

沈妍心裡一驚，男配這是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