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過頭,鼻尖不經意蹭到彼此,呼吸瞬地交錯,亂了幾秒。
映在眼底的身影逐步放大,周其泠微微睜大眼睛。
他帶着一絲報複性的快意狠狠碾壓,扯到唇角的傷口也不以為意,痛感被欲/望替代。
在她分神之際,唇間舌靈活如遊蛇掃過她的唇瓣,鑽了進來。
聲音細碎地順着呼吸溢出來,周其泠感覺她被攫取了自主呼吸,手卻緊緊攥着襯衫下擺不放。
最後她完全透不過氣來,遊蛇從唇齒之間退出來,她趴在他身上喘着氣。
她今天穿了件新中式元素設計的裙子,脖頸領口是一個琵琶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
周其泠緩過神,立刻偏頭報複性地把唇印在他的領口。
門口蓦地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周其泠推開他,直起身,一副吃完就走連嘴都不擦毫不留戀的模樣。
沈司硯的眉眼漸漸染上煩躁之意,嘀咕了句:“早知道去最遠的那一間。”
他打開門,見到門外站的兩人,不由得挑眉。
柯馳與紀巍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裡飄。
沈司硯淡着張臉,擋在門口,攔住他們好奇的視線。
他問:“什麼事?”
紀巍然沒看到裡面的情景,率先推脫責任:“有人說你在這裡,阿馳找你。”
柯馳:“紀巍然你大爺的……”
話音立轉,他勉強認下,“是我找你。”
他的視線一轉,他似乎發現了有趣的事。
對面男人的嘴唇像是被慘遭蹂躏過,往下,襯衫溫莎領印着一枚淡淡的唇印,柯馳饒有興緻地盯着他的發小。
“大小姐?”他明知故問,下一秒拖長了音調說,“不知道之前是誰說……”
沈司硯神色淡淡截住他的話,“叙舊。”
柯馳與紀巍然心知肚明地哦了一聲,“我們懂,用嘴熱烈叙舊,太熱烈了。”
屋裡的周其泠捂着嘴,完全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他們在門口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什麼鬼叙舊啊,聽得人害臊。
好不容易打發走他的發小,周其泠也沒心思繼續待在休息室,她一個主人家總偷懶躲着也不好。
休息室的門關了開,開了又關。
而那人沒聽她的警告,跟着她一前一後踏入宴會廳。
-
壽宴那天後,她與沈司硯又仿佛斷了聯系,兩人的聊天框始終停留在提分手的那幾行。
周其泠沒有主動打聽他的消息,陪談霜參加一個品牌晚宴的活動。
談霜今天穿的是品牌晚禮服,脖子上搭配的是她去年專門為她設計定制的生肖項鍊。
談霜屬虎,項鍊中央是一頭伏在綠松石上的鑽石老虎,清純中帶上一絲野性。
“你的消息渠道未免也太多了。”周其泠替她拎起裙擺。
“經紀人聽說我在打聽沈司硯的行程,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苦口婆心地勸我以事業為重。”談霜徑自笑了起來。
她找到桌上的名字,剛要坐下,瞥見對面的姓名,臉色頓時一僵,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安排的。
下一秒,肖飒着一襲大紅色曳地禮服款款走來。
她顯然也是剛知道座位的事,臉上的顔色不大好看,又瞧見死對頭身側的女生,肖飒沒忍住說:“你冒充我們公司的人。”
晚宴場合人來人往,除了娛樂圈的明星外,還有一些特别尊貴的貴賓與品牌的副總裁同一桌。
肖飒忍着脾氣,壓低聲音接着說,“怪不得在新人的名單上怎麼都找不到你,你是來竊取競争公司的商業機密的吧!”
周其泠沒想到戰火還能引到她身上,她拍拍談霜的手,回道:“那你去告發我,最好呢,報警把我抓起來。”
談霜噗嗤一笑。
肖飒肯定還不知道周其泠的身份,還竊取機密?這人也很搞笑。
肖飒看着對面刺眼的笑容,忍了忍,混迹娛樂圈好些年,星二代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一切,想做什麼做什麼我,尤其是這種場合。
她哼了一聲道:“自然會有人教訓你。”
周其泠笑說:“那我很期待。”
他們這桌俱是娛樂圈的位置,而隔壁一桌是特邀嘉賓和品牌的高管,時不時有人過去敬酒,也有些人過來找簽名合影。
周其泠坐在談霜的身側,這位置還是品牌幫她協調過來,她的視線一轉,隔壁桌坐了幾個認識的人,她不經意間對上其中一人的目光。
廖思桐向她招手。
周其泠微微颔首,看向另兩個熟人。
廖思桐左邊那個高的,她前些天剛見過;矮的那個,坐在品牌高管身邊的女人,是祁冬的母親廖凝——她曾經在祁冬那裡看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