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的眼睛,被稱呼為詛咒的開端。可從沒人想過,那些被稱呼為天使之眸的略微帶着一些綠的天空之眸,才是真正的帶着标記出生的人。
當聖痕出現在被說是僞典信奉之地的人身上,宗教中那些傳說像真的卻又不是真的。被欺騙和被實現,矛盾的融合在一起。
金色的基路伯如同另一個太陽飄在那裡,它注視着大地的一切,代替着神靈庇佑着祈禱的人。
安娜抱着懷裡的金色眼球,昂頭看着那金色的天使:“後面要怎麼辦?”
“這個老朽也不知道啊!”尼伯龍根歎了口氣:“如果按照小主人的想法,估計随他們便吧!可南納的想法,不好猜!”
“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尼伯龍根有些好奇的看向站在一邊的公正審判,那個美國佬。
“為什麼,南納會稱呼亞伯拉罕為背叛者?”
“因為亞伯拉罕的父親,他的祖父是烏爾城阿辛的大祭司。可是他的父親卻想要供奉恩吉而不是阿辛!本來,祭司更換信仰這種事情,南納是不在乎的。他甚至都不曾收割過信仰,而是将那些能量重新安排給信徒。畢竟,南納降臨的目的是将這個世界導入一個合适他養孩子的狀态。作為法則側的高等神靈,他并不需要信仰來維持自己。實際上,這個世界在阿拉陷入沉睡的過程中,都是靠他在支撐的。月球,就像一個錨,鍊接的不僅僅是神靈和世界。而是外界能量和世界的通道,讓世界成長。你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父親為了養兒子弄的搖籃。”
“可就是如此,那也是神靈。你可以跟他說,我想去信奉一下别的神靈。但你不能拿了他的東西,然後供奉給别的神靈。不告而取,就是小偷和叛徒!”
尼伯龍根嗤笑一聲:“當阿布拉的父親洋洋自得的拿着東西離開烏爾,認為神靈沒有發現,并且覺得自己無比強大的時候,卻沒有想過恩吉那個家夥,是否敢接受這份禮物。”
“祭司偷竊了神靈給與烏爾城的信物,更改信仰、降下災難。成為了必然,而這種詛咒不是針對某個人的。而是針對土地的、針對環境的。大地幹旱、谷物不長。原本擁有力量的人變得虛弱而普通。普通人失去了長壽的根基。重新選擇的神靈,一個個都不再回應的時候,也不過是法則側神靈的一個眼神而已。”
“所以塔拉後悔了,他不斷地忏悔希望得到寬恕。可他的兒子卻不以為然。因為鼓動父親改弦易轍的,就是這位長子。阿布拉,或者叫做亞伯蘭。他說他感應到了偉大的神靈的呼喚,比阿辛更加偉大的神靈。不是恩吉,是另外的、強大的神靈。”
“可塔拉不聽他的了,塔拉衰弱的去世了。他希望兒子能夠将偷走的東西還給烏爾。可阿布拉卻帶着部分的族人,聽從新的感召帶着偷竊的東西,尋求新的庇護。後面,就是你們熟悉的故事了。”
“您知道的真詳細!”
“因為他們偷的就是我啊!”尼伯龍根巨大的眼睛眨了眨:“雖然您看到的我現在是這個形态,可實際上那個時候,我是一塊巨大的石闆的中心。我代表着安奴的權威。代表着法則的融合,是象征着烏爾為四方之國都的契約。我當時的存在,和後來摩西同某個見不得人連名字都沒留下的可憐家夥的十誡的作用差不多。隻是我更強,因為我是五個法則側的神靈訂立契約的石闆。”
“我是被阿拉祝福過的太陽石、是阿辛親自雕刻打磨的戒律、是阿姆妝點過的豐饒、是迪瑪爾親自打造的生命的見證、是阿曼默許的亡靈的引導者。是曾經烏爾城作為世界的中心,萬神之都的象征和基石。是引領新神誕生和庇佑的器物。”
“所以,你說我為什麼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尼伯龍根輕笑着:“在造物的文明沒有發展起來,造物是需要神靈的。可當造物能夠自己豢養自己的時候,是否需要降臨則是神靈的選擇。尤其是法則側的神靈。比如阿辛也就是南納,他能量磅礴不僅僅能夠庇佑他的伴侶、子嗣,甚至能夠将一個苟延殘喘的世界,重新紮根在努恩的能量之海中。所以,現在是人類要做選擇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
“是選擇自己,還是選擇神靈!”
聽到這個,在場的人都愣在那裡。就是停留在這裡,沒有回到地中海的海王,都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情。實際上他已經能夠感覺到,信仰帶來的東西。不僅僅是對于水系能量的控制,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來自海洋深處的某些東西。除此之外,還有各種海洋生命對他的崇敬和信奉。那種純粹的能量,在滋養着他的靈魂。
“您的意思是,人類和神靈會産生戰争?”
“那是人類的事情。或者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人類掌權者的選擇。實際上,也可以共存。比如你們無法靠近的那片古老的土地,諸多古老法則類神靈的沉眠之地。在那裡,神靈和人類是共存的。他們相互依靠,利用古老的契約方式,維系着自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