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我……我怎麼是個球啊!”蹦跶的小月球睜着超級大眼睛,用他那根本看不到肚子下面的視線努力轉圈。那聲音别聽多委屈了。
“這是你的本體啊!”南納無奈的用手指遮着額頭:“尤拉,下面人都看着呢!”
“哈?”黑澤熏猛地向前傾,整個人一個倒栽蔥頭朝下看着。他驚悚的看着下面不滿雲團、藍色海洋……的大地母親:“啊!”
尖叫聲伴随而來的是閉着眼睛裝死的小月球。神靈的手輕輕将小球抱回懷裡,清風淡去。投影也從藍天中消失。可此時幹脆躺屍的黑澤熏試探的睜開一條縫,發現回到飯桌前,猛地坐起來緊緊貼着老爹的胸膛:“嗚嗚嗚!吓死小可愛了!”
“呵!”黑澤陣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脊背:“南納說沒想到這麼快就長腿了!”
“那是腿嗎?我都看不到!”他揪着男人的襯衫,有些委屈的癟癟嘴:“我胖的都看不到自己的腳麻?我那是個球啊!”
“小月球啊!你見那個天體是長條的?那是隕石!”南納很是無奈的出現在這裡。沒有月影,此時他舉了舉懷裡的小投影:“你看,小腳!”
他戳了戳那冒着小煙圈的火山,黑澤熏猛地縮回腳丫子:“癢癢哒!”
他鼓着腮幫子一臉的拒絕。抓着自己的腳腕,嘴巴噘的可以挂油瓶的樣子。南納看着他握着自己小腳丫檢查的樣子,哈哈笑着拍了拍懷裡睡着的小天體投影:“等你十二歲的時候,它就可以繞着月亮轉了。所以,别害怕!”
“切!誰害怕?我我……我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嘴上說着話,可實際上那一瞬間的刺激還是很大的。黑澤熏抓着兩個腳踝,抿抿唇然後将自己窩進黑澤陣的懷裡不說話了。看得出他的害羞,南納朝黑澤陣點了點頭消失在這裡。
“尤拉,我見過那個呢!”裡奧笑着戳了戳小夥伴的腰:“那個時候,南納讓我保密來着。”
“嚯!你還幫他保密?我今天大頭向下一栽,差點以為我就要掉下去投入大地媽媽的懷抱了!好害怕的!”黑澤熏朝着小夥伴皺了皺小鼻子:“你學壞了啊!”
“不是啊!隻是我以為是需要向你保密,然後才保密的啊!畢竟伯伯說過,你的狀态不是很穩定啊!”
“哼唧!”黑澤熏給了他一個小奶音,擡頭看向黑澤陣:“你也是知情不報的?”
“你不能怪裡奧,當時你的狀态的确不允許知道這件事情。你看,你現在就突然吓到了。鍊接之間還沒有完全弄好,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斷了鍊接一切就白費了。你還得回去他那裡再等個一二十年。”這是南納特意講解過的。
一次降生,是同這個世界的鍊接。
一次死亡,是告别作為人子的身份。
再一次降生,是以神子的身份出現。可能夠孕育一個神靈尤其是法則側的雙神靈的孩子,不僅僅是對于能量甚至是很多規則的沖擊。本以為這條鍊接的穩定性會在孩子十二歲的時候完成,結果提前了四年。
“反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你們都瞞着我!”黑澤熏裝作生氣的樣子擡手挨個點了點,然後一副霸道小混蛋的可愛模樣朝衆人比劃威脅:“忘了忘了忘了!懂不?通通都忘了!我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個球!都忘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懂不懂?”
“尤拉,掩耳盜鈴的事情可不是好的表率。你在這裡可是年齡最大的孩子了!”黑澤陣提醒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我剛剛誕生,一歲啦!”黑澤熏晃動着腦袋,一副我說了算的小表情。看他那個噘的别說酒瓶了,估計都能當晾衣架的小嘴巴,就知道今天這家夥是準備蒙混過去了。
看着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雙祖母綠的眼睛看着自己。黑澤熏哼哧兩聲從他懷裡站起來:“我吃飽了,我去休息去了!裡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