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問充滿了諷刺,一邊的有些瘦的小孩兒都能聽出來。他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卻在父親眼神的制止下咬着嘴唇不說話。
“我兒子,我的頭生子!”阿薩姆這麼介紹着身邊的兒子。他沒有多說,對方在那邊待了很久應該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這是我的獨子!”黑澤陣用眼神示意對方,表明自己隻會有且隻有這麼一個孩子。他看着嘬手指頭嘬的整個人放松的小家夥,嘴角彎了彎。心想這小家夥要是醒過來,會不會整個人紅的去找地縫去?
他這麼想着,手指惡意的抽出來,重新擦了擦。還是不要逗的好,這種難得看到的幼稚的樣子。就像這孩子委屈的說的那樣,真的是過一天少一天的。說不定等哪天一個父子間的擁抱都會變成奢侈,理由是年齡大了不好意思!
就像眼前這對兒父子一樣,明明是嫉妒小崽子獲得的擁抱和貼貼,卻嘴硬的說男子漢不需要那些。
“你們的去留等他醒了再說。不過贖金的數額你需要考慮一下。我們家也不是做慈善的。”黑澤陣這麼說,就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和不滿。但這種不滿,對向刺客類的沒有什麼用。他們隻是殺手,拿錢辦事。成功了,從雇主手中拿錢。不成功,那就放棄。沒有那個殺手會把完成任務當成目标,那得不償失。
黑澤熏飛機落地就醒了,他抱着男人的脖子蹭了蹭,哼哼唧唧黏黏糊糊的坐上直升飛機回家。落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人馬出現在不遠處。他一臉驚喜的飛奔過去:“裡奧!”
“嘿喲!”裡奧看着沖過來的小夥伴,連忙摟個滿懷。兩個人那是左貼貼右貼貼的。
“穆拉特爺爺說你去羅馬了,我還以為要等兩天呢!”
“沒有,我才不想待在那裡呢!”黑澤熏耍賴的趴在小人馬的後背上,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喪喪的味道。他頭朝下,看着小人馬的四個小蹄子:“握個蹄兒?”
“你等我托着你進去再說啊!三個腳我沒法走路的。”裡奧沒有甩他下去,而是穩穩的馱着死魚一樣的小夥伴兒進了正廳。然後抖了抖就将小夥伴扔在中央篝火旁邊的軟墊上面。
他拿了擺在小櫃子上的濕毛巾,擦了擦蹄子趴上去。将自己的前蹄遞過去讓小夥伴抱着:“你怎麼了?羅馬不好玩嗎?”
“我的貼貼少了兩天!”黑澤熏過分的将小人馬整根小前腿都抱在懷裡,耍賴的蹭了蹭:“你都不知道,那個刺客有多過分。他竟然帶着孩子刺殺我和爸爸。我爸爸都要殺了他們了,就因為我看到他兒子,阻攔了一下。爸爸有些生氣,就沒收了我兩天的貼貼。”
“可是我看到剛剛你不是摟着伯父的脖子?”
“不是那種貼貼。是我主動吧唧吧唧的那種。”黑澤熏抱着強健有力的小馬腿,上下一頓摸弄的裡奧有些癢。他不耐煩的踩了踩小夥伴的胸口。
“噫!”他嫌棄的撇了小夥伴一眼:“你惡不惡心,全是口水還吧唧吧唧!也難怪伯父會嫌棄。”
“裡奧!”黑澤熏不高興的坐起身,抓着小人馬的兩根小蹄子向兩邊一撇:“你信不信我弄你一胸口的吧唧?”
“起開拉!你個親人魔王!”裡奧一聽連忙掙紮着爬起來跳到一邊。這時他扭頭看到不遠處被押送的父子二人:“你的新夥伴兒?”
“怎麼可能!”黑澤熏哼哧一聲抱着胸口:“就是那兩個家夥,年長的是父親年幼的是兒子。當時他爸爸扔匕首想要殺我,我爸爸就很生氣啊!然後我發現了他,我就把他揍了一頓。但是一看是父子,我就有些心軟。結果爸爸就更生氣了!唉!”
他重重歎了口氣,低頭踢了踢地面:“你說咋辦?”
“送……警察局?”裡奧想了想,給小夥伴出了一個主意。黑澤熏有些神奇的看着他,然後眨眨眼恍然大悟:“有道理哦!”
“是吧!”
“嗯嗯!”黑澤熏用力的點點頭摟着小夥伴送上一個大大的吧唧聲。惹得裡奧有些嫌棄的擡手拿手絹擦了擦臉頰:“我跟你說……哎呀,我不要你的啵啵。你起開!”
“不要嘛!裡奧這麼可愛,肯定要給多多的啵啵啵啵!”看着噘着嘴過來的臉,裡奧一臉心煩但實際上卻帶着開心的表情跳開。兩個人哈哈笑着玩鬧了一會兒。
黑澤陣靠着一根立柱,看着開心的兩個小家夥左手打了一個指響提示穆拉特:“聽到了嗎?直接送警局,就說刺殺失敗被綁了!剩下的,打官司!”
“這可是曠日持久戰。畢竟對方是哈桑!”穆拉特認識那個被捆綁的成年人,日内瓦有錢的□□。
“那就打嗎!反正我們有證據,走法律途徑。沒有額外要求,法律怎麼判就怎麼來。”
“那倒沒問題!”穆拉特想了想:“那麼中東那邊……”
“暫時放着别管,讓他們熱鬧去!”
“好的!”穆拉特看了看自己記事本上的内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