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黑澤陣看到了一個吧台,幹脆抱着他走向吧台。原本在長桌那裡等候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示意其中一人過去。有人不想動重新坐下,也有人仔細觀察着情況。
黑澤陣将小家夥放到一邊高腳凳上,自己摘了帽子拖了大衣交給跟随而來的服務生靠着吧台坐下。
看着他這麼坐着,黑澤熏掃了那長桌一眼小手手指一番,一枚帶着凱撒頭像的金币出現在他手指間,他将金币推到吧台上面:“一杯您覺得适合我爸爸的酒!”
看着那枚凱撒,有着花白頭發,穿着典型英式調酒師黑馬甲的老者先愣了一下。然後将那枚金币随手掃到吧台下面一個錢匣内,開始擺弄他的工具。不過很快,他送上來的并不是适合成年人的酒,而是适合男孩兒的特調酸奶。
“這是你的,小家夥!”
“謝謝!”黑澤熏開心的拿起高腳杯,叼着吸管抿了一口:“要我說,這個機構要是沒有老托勒密,估計也沒啥看頭了!”
“托勒密?”黑澤陣換成阿卡德語好奇的詢問。
“那個!”黑澤熏指了指這座全部由胡桃木制作的古老的有些粗狂雕工的吧台一根立柱頂端上雕刻的圖案。那個圖案有些複雜,但是空曠的中間是一個沙漏。沙漏中間的地方,環繞着一個莫比烏斯環。
他知道男人不想讓别人聽清楚自己說什麼,便也換成了阿卡德語:“真理在碧湖之上。我說過,歐洲人喜歡神神秘秘的各種秘密結社。這個組織的标志就是這個。他們是古老煉金術協會成員結合現代科技方面的人員于一體的研究團體。每個人員的代号不同,等級、身份各個方面都不同。在這個俱樂部,一直經營吧台的就是托勒密。克羅狄斯·托勒密。”
“地心說的那個?”
“嗯哼!”黑澤熏點點頭,吸溜了一口酸奶:“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他們還有牛頓什麼的。反正挺有意思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不過他們的核心領導應該是三位一體,然後什麼亂七八糟的。哦……其實我們可以投錢給他們。”
說到這裡,趁着老者調酒的時候,黑澤熏敲了敲桌面:“嘿!你們缺錢嗎?我家窮的就剩錢了!”
“你覺得那個科學家會不缺錢?”老者歪了下頭,然後将一杯特調的金酒送到男人手邊:“老斯科特跟我關系不錯。”
言下之意是,他是通過老斯科特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麼也就不難理解,對方知道如何使用金币。隻是很可惜,老斯科特根本沒有告訴過黑澤陣這方面的事情,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而小家夥為什麼會知道,那隻有他自己願意說的時候了。
“我以為你們會想要翠玉錄所以特意了解了我們。正好我們家也窮的可憐!”聽着小崽子這一口話,代号托勒密的老人哈哈笑起來。他想了想微微眯眼看着男孩兒:“很多人都跟我說,你是一個被養廢了的不學無術的小混蛋。”
這句話他用的是稀少的希伯來語。而黑澤熏挑眉直接用中文怼了上去:“那他形容的還真符合我的預期。纨绔子弟嗎!”
對方挑眉,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否能聽懂。黑澤熏朝他眯眯眼一笑:“這個世界對我沒有秘密,所以誠實一些不是很好?還是說,您退下代号決定換一個身份談話?法語的确是比較适合我們交流的中間語言不是嗎?畢竟,這個世界還記得阿卡德語的人可不多!就是在遙遠的波斯平原上,能夠熟練使用的人也不會超過三百人。當然,還得把死的算上。不過這些比較去起希伯來語來說,就不算什麼了!哪……您是那家的呢?”
他此時的态度傲慢至極,小手指捏着細高鬥笠杯纖薄透明的薄壁上。那雙終于有眼角的碎星之眸帶着微微翹起一角的小嘴角。像極了一個被養的極其挑剔的傲慢的少爺。
“我的姓氏比較長,不過比較起那個比較長的姓氏,我倒是很希望使用托勒密這個稱呼。畢竟,我站在這裡面。”
“顯而易見,你要是站在外面,你就隻會得到和那群蠢貨差不多的待遇。說起來,邀請我們來談談,結果沒一個人上前。我這人也不是每天都喜歡打飛一個超越者解悶兒的!”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去長桌那裡呢?”對方有些好奇,顯而易見那邊已經留出了合适的位置。
“法式上,我們被安排在了女賓的位置。英式上,結果給了一個最不恰當的位置。那位主人,難道是做我的繼母嗎?”
“也許隻是會議的倡導者認為,那個位置比較合适!”
“呵!”黑澤熏輕笑一聲,什麼都沒說。黑澤陣掃了一眼那個長桌,幹脆歪靠着吧台:“其實羅馬是一個還不錯的城市,明天要不要四處轉轉?”
“不要,這個城市我閉着眼睛都走不丢。”他搖搖頭:“意大利主要城市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南部的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