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爸爸這個角色,曾經有過期待。但後來……沒有了。畢竟,兩次都沒有遇到過一個比較好的。雖然說,第二次這個……差強人意!】
【有了後媽就有後爹這事情,其實也很正常。科學證明,母愛是因為孕育時期産生的基因刻錄的關系,是先天的。但是父愛是需要後天培養的。我出生後他就不在家了,七八年沒怎麼見過。】
【熟悉的陌生人?】
【我沒幹過不好的事情,真的是賣洗衣粉。一個哥哥教我的,隻是沒想到後來賺的還不少!】
【他那個侄子啊……挺狗血的。】
【他爸爸和他媽媽是自由戀愛,兩邊家族雖然不是世仇可實際上也沒好多少。不過還是結婚了,因為女方懷孕了嗎!結果狗血的是男孩兒七八歲的時候出了事故,着急救孩子的父親才發現,孩子的血型和自己不符。找妻子對質,結果妻子也開始懷疑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兩個人争吵了兩年多,最終女的瘋了當着孩子的面自殺了。男的就那麼扔下孩子跑了。可實際上,那個男的血型是假的。他親生父母是杜馬斯家族的世仇之人。不過西西裡那邊就是這樣,隻要母親接受了孩子。那麼就是家人。所以為了孩子好,母親隐瞞了孩子的身世修改成和自己孩子一樣的信息。結果……爹媽死的早,唯一知情的大哥也死的早。這事兒就變成這樣了!】
——那麼,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啊……當時鬧得挺大的。再說,我那時候不是賣洗衣粉嗎?那生意很不錯的。】
“尤拉!”
“嗯?”
“沒事,就是感覺你突然安靜了!”
“爸爸的頭發好舒服,困了!”的确是有些倦怠的聲線。黑澤陣将他抱下來,将小肉臉的圍巾弄好按在自己的脖頸那裡:“睡吧!”
“好喲!晚安!”黑澤熏重新抓了一縷男人的頭發貼在眼睛上,貼着男人的下巴睡着了。
德拉科站在荷拜因家的小樓門口,看着非要一路走回來的父子倆。天上又堆積出了烏雲遮擋了月光。可不知道為何,整個街道仿佛都被清風的銀光照亮。男人高禮帽上面挂着一層白雪,肩膀上帶着護耳的羊絨帽子的小孩兒身上也有一些。可這都無法遮掩的是,父子倆那仿佛一體不容人插入的親密。
“伯父!”他将掃雪的棕榈掃帚遞過去,黑澤陣豎起手指在嘴邊示意了一下。讓仆人将自己身上的雪掃掉,給小家夥摘了帽子手套。搓了搓有些冰涼的小臉蛋,看着朦胧的一條縫的眼睛,放心的用額頭貼了貼。
“尤拉,到家了!”
“哦!”小胖仔應付了一聲,張開手臂熟練的自己蹬掉鞋襪,任由男人給他脫了外套抱着上了樓。貝爾摩德從一層的廚房出來,拿着一杯熱紅酒晃了晃:“我煮了熱紅酒,要一杯嗎?”
“不用,我帶他泡泡睡覺。”黑澤陣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貝爾摩德也沒多說。實際上她隻是客套一下。德拉科看向她:“他們感情真好!”
“你跟你爸爸不也一個德行?”
“我過了撒嬌的年齡了!”
“是!十歲的小龍同學!”看着自家兒子皺起的眉心,貝爾摩德哈哈笑着揉了揉他金色的頭發在額頭親了一下:“好了,去睡覺吧!我就說了,你擔心誰都不應該擔心他們。”
“那是弟弟!”德拉科動了動嘴唇,有些臉紅的側開臉這麼說道。聽他這麼說,貝爾摩德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她将兒子摟在懷裡用力壓了壓。
瑞士的寒冬從一場雪到來了。而黑澤熏則在此進入了半冬眠的狀态。看着手腳又長大了一點點的小胖仔,黑澤陣雖然擔心但比第一次見到這孩子睡着睡着就長一些的時候好了不少。
聖誕節之前,簡單地交代了後續的一些事情,他再一次帶着小家夥重新返回了南納的神殿。
舒适的溫泉,雖然簡陋但實際上隻有兩個人的世界。清風從天井的圓洞進來,帶走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道,小胖仔被熱水泡的紅彤彤的趴在父親的胸膛上,睡得昏天昏地的。哪怕是他那個小匣子裡面已經堆積了不少小朋友的信件。
黑澤陣沒有打開,但卻替他回了一封告知兩個人回到南納神殿的事情。而此時在南納那裡,一雙麥金色的眼睛緩慢睜開,溫柔看着在自己懷裡拱成球的孩子。
“我就說你不靠譜,你還不信!這都胖成球了!”
“你一醒來就是在說這個嗎?”南納看着伴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小時候比他還胖。”
“怎麼可能,這就是我小時候,我啥時候胖成這樣了!”青年有些不高興的嘟嘟嘴:“不過當兒子養真的比當老婆養有意思嗎?你說你當初怎麼沒有這麼高的底線?”
“我那時候找了三四個世界的星星,他都不用找。能一樣嗎?”南納無奈的扶額:“你這次能醒多久?”
“也就這一會兒,下次要等這小胖子十二歲咯!”
“也好!”南納笑着攬着他的肩膀,看着那卷在愛人懷裡的小家夥戳了戳:“到那時候,我們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嗯!”青年戳了戳小胖崽的臉蛋,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腿最終摸了摸小肚皮:“這胖乎乎的真好玩!”
“弄醒了就不好玩了!跟你一樣,憋壞!”
“去!怎麼可能,我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