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到遠東?那裡是蘇聯的地盤吧!”約瑟夫·哈紮德将定制的蛋糕拎上樓,有些好奇的詢問。
“他說,讓我派人去遠東種地去。”
“不是讓你派人去遠東種地。哎呀!”黑澤熏一臉看笨蛋的表情看着他:“你怎麼這麼笨啊!你也說了,首先滿足的就是全民吃飽肚子嗎!糧食就是首選。西西裡島雖然被稱呼為意大利的糧倉,可實際上它本質上是一個糧食進口的港口地區。大量的山區,隻适合勞動力勞作而不是和大規模的機械操作。讓你去加拿大,你又不願意。說關系到美國那邊的利益。但是什麼利益比的上吃飽肚子呢?餓肚子很可怕的!你的胃會吃掉你自己的!”
“媽姆媽姆!”他張了張嘴,做出誇張的吃東西的動作。看着那個小胖臉,安達爾卻有些想笑。他上前捏了捏那發出麼麼聲的臉頰:“還不至于餓肚子啊!再說,怎麼也不能讓人餓肚子啊!”
“可是隻是吃飽嗎?你吃肉喝酒,下面的人吃草?”黑澤熏一臉你竟然是你這種人的詭異表情看着他。安達爾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情不是這麼說的啊!”
“還不是上層建築盤剝下層利益?利益分配不均,早晚會被人推翻的。資本論看過沒有?說的就是你這種!哼!”小孩兒一副我看錯你的表情。
安達爾·杜馬斯歎了口氣朝黑澤陣攤攤手:“你跟你兒子說說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上頭有一個哥哥!”黑澤陣低頭輕聲跟抿着唇的小孩兒說。
“不出意外,還能活六個月。他癌症晚期了!酒精肝轉肝癌,擴散性轉移。如果沒有能力者,兩年後就沒了。加上能力者,安達爾·杜馬斯,你可能會死的更早一些喲!”黑澤熏歪頭看着他,那雙點綴着碎星閃爍的眸子,此時滿滿的都是某種惡意的濃縮。又或者是某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情緒。翻滾的也隻是一瞬間,剩下的就是滿滿的嘲諷。
“你的族人會因為兩個首領的先後去世,失去了在長老會中的大部分強力席位。從而隻能從原本的盤剝者,變成被盤剝者。或者說風水輪流轉?你的母親不滿意你弟弟的妻子,所以……你的侄子會在年幼的時候成為住在豪宅裡的……孤兒!哇哦!”
“小可憐,在寒冷的冬天隻能靠牛糞來取暖!”
“啧!”黑澤熏眯眼笑了起來。他的笑意不達深處,可卻在告訴眼前的男人。這些都會是即将實現的事實。充滿了……哈姆雷特一樣的喜劇色彩。
“你是在預言嗎?你的能力?”
“很重要嗎?”黑澤熏聳了聳肩膀。然後咯咯笑着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噸噸了兩大口甜橙茶。
“杜馬斯隻是西西裡的一個村子!”安達爾嘴巴有些幹澀的說道。
“嗯哼!”黑澤熏歪頭看着他:“但是杜馬斯擁有十分漂亮的深水藍區。”
他再次歪了下頭,那雙不明白如何睜開就那麼圓的眼睛看着他。而此時,埃德加·斯科特已經走了進來。他看着小腦袋就像靈動的小鳥一樣的小孩兒,摘下帽子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脫大衣坐在一邊。
開春的天氣雖然不錯,但對于一個五十多歲受過重傷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冷的。
“由貝爾摩德出面,買下杜馬斯的邊界藍區海域和部分的山頭。租下費揚古家的那個老碼頭。這樣就能夠在地圖上連城一片,進行集中開發。”黑澤熏歪着頭,小手沾了沾自家老父親茶杯裡的水,信手在桌面上畫出西西裡的海岸邊境線:“碼頭部分重新改造換新,制作出新的糧油進口港口。不要太大,規模堪堪能夠保證占領意大利百分之十五的市場份額就好。剩下的,蓋分裝廠。聯合保潔公司,提出希望制作小包裝類的便攜類的洗滌用品的生産線。這樣,解決了吃飽肚子的基本底線,同時還能夠滿足就業率。”
“糧食好解決,畢竟大部分的糧食可以當做分紅分下去。或者社區福利等。但是洗滌用品……”
“黃金好運到中東嗎?”
“你在說笑話嗎?少量的還可以,大量的需要走私。”
“美元好運過去嗎?”
“這有什麼區别嗎?”
“保潔的價格基本沒啥變化,現在多少錢買一百五十克洗衣粉,十年後、二十年後還是這個價格。然後小包裝的……通過土耳其……叙利亞……”小爪子在桌面飛出一條弧線,在場的人也不是笨蛋那有想不明白的道理。
“誰都要洗衣服的!違法嗎?違規嗎?可以變現嗎?”黑澤熏小手一擡,比劃出一個大小:“隻要這麼一點點,基本上不需要上稅。走私也沒有人會去查帶了多少洗衣粉這種東西。頂多超重,從行李箱裡取出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