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初前往濯風山隅,替玉辭心邀無衣師尹玄舸之約。
無衣師尹問了劍之初,如果此行有詐,你又如何。
但,劍之初十分相信玉辭心的為人,無衣師尹也看他對她信任,此時不好插手,同時,也不想讓他失望,于是,無衣師尹便答應了,修書一封讓撒手慈悲送往玄舸,十五後定會赴宴。
撒手慈悲将信送往玄舸之後,回到濯風山隅,十分不解,問無衣師尹,為何明明有詐還要前往赴會。
無衣師尹解釋道,“戢武王将仇恨丢出,找上劍之初代為斡旋,若吾不接受和談,便成了吾放不下仇恨,她便可借此拉攏劍之初。”
“但若接受了,她便可殺之,甚至能造成吾與妖後反目。”
“和談這一步,進可攻,退可守,戢武王身邊必有能人獻計,将獻計者查出,吾須有所布計。”無衣師尹吩咐撒手慈悲着手調查這個獻計之人。
“是,”撒手慈悲應道。
無衣師尹深知這是個局,但,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在初初探索過天閻魔城後,無衣師尹便知曉魔城的恐怖之處,應該讓素還真知曉,同時,是他報答自己的恩情的時候了,就像自己當初在踞虎嶺那般替他出席論戰,現在應該是他替自己出席戢武王的鴻門宴。
“賢弟相托,為兄怎能推拒,”素還真道,“但若要真正解決仇結,還需師尹釋放出相當之善意,讓吾與戢武王有談判空間。”
“但不知師尹能給戢武王怎樣的補償?”
“嗯,吾一身,皆可讓賢兄為吾作主,”無衣師尹道,“相信賢兄必會盡力周全一切。”
“倒是玄舸之會暗藏風雲,賢兄要保重啊!”
“哈,玄舸之會雖是艱難,于吾無懼矣!”素還真道,“請師尹寬心,更何況吾之好友屈世途“”在戢武王之處做客已久,也該是請他回來的時候了。”
“那十五天後,玄舸之會就有勞賢兄了。”
“放心吧。”
殺戮碎島
雪梅墩将身受重傷的右神姬救回之後,便在她身上實驗如何讓四魌天源像樹靈之氣一樣在殺戮碎島之人體内流轉。
“如何,右神姬,體内力量流轉如何,和樹靈之氣流轉的是否一樣順暢,”雪梅墩問道。
右神姬聞言,感受體内力量的流轉,原本心口上應有一條浮脈,但是被黑衣劍少奪取樹靈之氣後,浮脈破壞,不再有樹靈之氣。
她原本想自己應是必死無疑,但,再睜眼之際,自己便是身處殺戮碎島之中,自己還活着,隻不過,心口前的浮脈已經不見,取代的是另一個跳動的能量來源—心,是體内殘餘的樹靈之氣與四魌天源經過特殊手段,煉制而成,連接體内的奇經八脈,同樣隻要心不死,她也不死。
“大人,體内運轉正常,比之前樹靈之氣的力量更強,”右神姬将自己的感受一一說給雪梅墩聽。
“嗯嗯,”雪梅墩将她的感受一一記錄下來,還告訴她,接下來的幾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先使用心的力量,看看有什麼後遺症。
“是,”右神姬聽話地應道。
“如果,沒什麼問題,此後,殺戮碎島就可以與慈光之塔共處了。”雪梅墩道,“對了,你們在苦境發生了何事,你的浮脈為何會如此。”
于是,右神姬将四魌界與苦境通道切斷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給雪梅墩聽。
“這樣啊,”雪梅墩聽後,沉思着,道,“你先去休息吧,後續殺戮碎島的建設還需要你。”
“是。”
玉槐樹,雖然現在沉眠着,但是對玉辭心的關注并未減少,既然她未呼喚我,那麼玉辭心還未到生死之刻…雪梅墩沉思着,不知此次經曆,她是否能再次蛻變成王。
從外進來的棘島玄覺看到沉思的雪梅墩問道,“是戢武王在苦境發生何事了嗎?見你沉思不語。”
“剛剛問了右神姬,她們在苦境所經曆的事情,”雪梅墩拿起茶壺給棘島玄覺倒茶,“隻不過,她們的處境不是很好。”
棘島玄覺聽聞後,喝茶道,“但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她們既然做好了侵略苦境,奪一襲之地的準備,那麼也該有失敗的覺悟,”雪梅墩挑眉道,“不過,此行對她們來說也許也是一番機緣,隻不過代價有些大。”
“不曉得玉辭心能不能承受得了。”
“是啊,用性命造成的代價,”棘島玄覺道,“現在希望阿符能平安。”
“沒事,阿符小姑娘,會平安的,”雪梅墩安慰道,“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