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獄夜晚,無星無月,隻是漆黑的天空。
國相府内,雪梅墩盤膝靜坐,而,五毒在她周圍為其護法。
之前,因有所感,所以雪梅墩在入夜之前,便囑咐侍女,若無事,不要打擾她。
此時的她,魂體被玉槐樹召喚到她所在的世界,四魌界中的殺戮碎島。
同時,因為穿越空間,雪梅墩的魂體要适應環境,正是虛弱之時,所以雪梅墩栖息于玉槐樹上,用王樹之氣沉睡修養自己的魂體。
與此同時,苦境,不歸路上,戟武王正與劍之初一戰。
戟武王在苦境,化身玉辭心的身份,無意中與劍之初有了一段情,因此,此時的他,下手留三分,不願傷他。
他心中雖有對劍之初之情誼,但更多的是殺戮碎島的利益。
雖有情,但,他的責任更重。
于是,他下手不再猶豫,使用廢字卷,吸納不歸路地氣為己用,一時之間,不歸路如地龍翻身,地動山搖。
劍之初見狀,劍起萬丈清輝,刹時疾雲湧走,空間似乎興起暴風之勢。
憾世絕招相對,天地激起數千驚爆,不歸路宛如末日景象。
兩人劍與戟相交鋒。
劍之初窺探,戟武王盔下之面容,容顔如雪,雙眼微紅,眼神凝悲。
這熟悉的面容,這熟悉的眼神,竟是他久久挂念在心尖尖上的人兒,玉辭心。
在劍之初微愣之際,戢武王殺氣盈身,長戟一握,無情地直插劍之初心口,他以為他會躲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沒躲。
戢武王愧疚道,“你為什麼不躲?”
紛亂的心思,無一言能明,默然的兩人,讓沉默的哀傷蔓延在他們之中。
突然,空中傳來破空之聲,忏天一羽挾碎空流火,凝七殺誅滅之勢,直向戢武王而來。
眼見利箭急速而來,劍之初心念于他,忙推開他,卻不及利箭之速,戢武王回身間,忏天一羽直中戢武王胸口。
猝不及防的一箭,讓戢武王來不及運功,便被箭之餘威所擊飛。
在一旁觀戰的什島廣誅忙上前救援,但是,他一摻扶戢武王,他便發覺入手的觸感不對,聯想到之前無衣師尹所說之事,道,“王,你…”
戢武王覺察到什島廣誅的語氣不對,心想,還是暴露了,于是一掌擊退他,自己先回殺戮碎島。
“王,竟然是女兒身。”
“王,竟然是女兒身。”
什島廣誅從不置信到肯定,短短數秒便已經恢複,吩咐随從回殺戮碎島。
王是女人,不知經由誰人之口,十分迅速地在殺戮碎島蔓延開。
殺戮碎島的男人一想到,自己竟然一直被女人所統治着,他們十分憤怒,長老團也第一時間下令捉拿戢武王。
在翠煙寒墓前的鑲命女原本憂心在外征戰的王兄,但,聽到島内之間流傳甚廣的聲音,王是女人。
身中利箭,一身狼狽,躲藏追捕的戢武王,憂心自己的雙胞之妹,跌跌撞撞地在墓前找到鑲命女,道,“王妹,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碎島衆臣必然會趕盡追殺,快,快随我走。”
“王兄,你真是女人。”
鑲命女憂心地看着眼前與她相似又陌生面容的,但,眉眼之間還是王兄神韻,她還是不敢相信。
但是,熟悉的氣息,不變的關懷,引動内心莫名的感觸。
“王,既然危險,何必回來。”鑲命女問道。
“吾答應過,決不能留下你一人。”戢武王堅決地道,她邊嘔紅,邊拔出胸前一箭,“我們快走。”
“姐姐,”鑲命女上前扶她道,“如今王城肯定布下層層重兵,就算我們逃出去,也難越過邊境求生。”
鑲命女看着眼前的遭受劫難的姐姐,想起了之前她所說過的話,王妹,也許你感覺你的人生處處缺憾,但要記得,在暗處總是有一雙眼,莫名欣羨着你的人生。
原來,王姐一直在羨慕着自己,鑲命女想,如今的殺戮碎島還需要姐姐。
鑲命女心中已有決斷,道,“如今唯有一計。”
“你想做什麼?”戢武王透過鑲命女溫柔且堅定的眼睛,,突然間,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自己身受重傷卻無能阻止,隻能任由她而為。
“姐姐,這次讓王妹來保護你。”鑲命女笑得很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