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心理疾病不罕見的演藝圈,dpr ian的症狀也是罕見的。
“雙向情感障礙,”許鳴鶴猶疑道,“你是說……人格分裂?”
李财準不清楚許鳴鶴是真不知道,還是聽說過卻對實際情況沒有認知,他無需刨根究底:“嗯。”
“你見過嗎?”
“見過,那時候次數很少,我也不了解,那個時候感覺就是聲音低了亮度,韓語變少了。”在澳大利亞長大的dpr ian母語是英語。
“哦——”許鳴鶴了然,又擡眸,給了在不知不覺間身體前傾,呼吸也變得沉重的李财準一個短暫的凝視,“那你呢?”
“什麼?”
“在另一個維度,你健康嗎?”
“還好吧,”李财準直起身,“不完全,但是還好,你怎麼發現的?”
“直覺。”許鳴鶴回答。
李财準再次吸入檀木香的空氣,又吐出,壓抑感今晚沒有來找他,換作了另一種蠢蠢欲動的情緒。
許鳴鶴,一個年輕、格外成功的idol,顯然會成功很久的idol,人顯然也很不錯,就沒有誰有過别的想法嗎?
“隻是直覺?”李财準問。
“嗯,我有過很多種強烈的情緒,但我的理智可以控制它們,”許鳴鶴說,他隻是對此敏感,不是“同病相憐”,“不願意有愧于人的傲氣很多次戰勝過感情,我的MBTI也許是這樣從NF變成ST的呢。”
“總壓抑着不會難受嗎?”
“還好,音樂作為出口是足夠的,不過有太多個人情緒的歌不好發出來。”許鳴鶴笑道。
“ian哥說過類似的話。”
“那要和我一起去看他嗎?”
“二月沒問題,再晚點恐怕就不行了。”
許鳴鶴看着突然變得頹喪的李财準,疑惑地偏了下頭:“怎麼了?”
“有個新工作,”李财準說,“BL劇。”
去公司商量接下來的團綜拍攝時,許鳴鶴叮囑經紀人:“幫忙買兩張dpr演唱會的門票,要在一起的,搶到了我加兩成價報銷。”idol的工作來得非常不規律,一開始工作又沒法脫身,所以日常事務交給身邊的工作人員去做是很正常的事,不算麻煩别人,許鳴鶴也隻是添了點勞務費。
經紀人最初也沒覺得抗拒,給人搶票而已,dpr這種獨立歌手的票又不難買,比起要給藝人去情色場所打掩護的那種經紀人,在藝人抽不開身的時候代替做一些不費力的日常事務算不了什麼。可是——
“兩張門票?”
“嗯。”
許鳴鶴就去忙團綜了。趁着活動不多的時期定好主題,再空出時間來拍個一兩天,再剪成幾集一點點放出來,便能讓粉絲打發一段見不到人的時光。團綜主題和大概内容,有時間溝通的話先溝通下,正式錄制的時候會更方便。
“巡演前不是要體檢嗎,做一個體檢專題吧。”金弘中提議道。
許鳴鶴嘴角一動,沒說話。這兩年他有意地控制了治愈用信息素的用量,讓隊友們的身體處于一個“作為高演出強度的勁舞團成員算非常不錯,但狀态依然随着年齡增長和時間推移而下降”的狀态,人的身體狀況還是要講究點基本法,避免因為“醫學奇迹”而引人注目,再說了,要是隊友們因為發現身體格外抗造而肆意卷舞蹈強度,他這種保護身體的經驗豐富但用不了信息素的就不隻是身體狀況隊内墊底,而是徹底跟不上了。
于是,随着年紀和活動時間的增加,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開始關心身體狀況了。
鄭友榮:“體檢有什麼好拍的?”
金弘中:“胃鏡?”
“拍我們麻醉後的樣子嗎?”樸星化問。
“那是不常見。”丁潤浩流露出贊同之意。
麻醉……啊,許鳴鶴心中一動:“胃鏡可以不麻醉地做嗎?”
隊友們:!!!!!!
“我以前說rap的時候聽說過,樸宰範前輩體檢的時候不打麻醉做腸鏡的,弘中沒提議團綜做體檢的話,我準備自己找時間去試試無麻醉胃腸鏡的。”
金弘中嚴肅之餘還有些恐懼與擔憂地望着許鳴鶴:“為什麼?”
許鳴鶴:“豐富體驗?”
“哥也可以豐富被麻醉的體驗。”樸星化還是覺得許鳴鶴有點太過特立獨行。
“我被麻醉過,”許鳴鶴幽幽道,當年縫跟腱難不成是無麻醉硬縫?不可能的,“就當做是用新的體驗來解壓吧,最近情緒有點混沌,我又不想用idol失格來找刺激。”
一個創作上神經刀的人設就是好,用刺激尋求新靈感這種理由張口便來。
金弘中被說服了,開始從綜藝的角度思考:“隻有哥一個人做無麻醉會不會奇怪,還有想嘗試無麻醉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