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系許鳴鶴道歉時,the boyz的幾個人卻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
“對不起,Kevin,當時挂電話不是對你有情緒,”對于文炯書的來電,許鳴鶴的聲音聽來還算和善,“欠你的人情仍然奏效,柱延和Eric的話,看在我被吓到了的份上就算了吧,你能幫我轉告他們呢?”
旁邊聽着的李柱延和孫英宰:……
“有沒有時間見個面,哥?”文炯書問。在打電話前他們讨論過,如果許鳴鶴介意這件事——概率很大,那還是當面道歉更顯得有誠意。
“最近沒有時間,”許鳴鶴回絕道,“要準備回歸了,錄音,MV,定妝照,都要做。”雖說沒有其他重要行程并行,單純隻是做回歸準備的時候,想擠出時間來做點别的事情不算難,但他為什麼要擠出時間做這件事呢?
“噢。”文炯書也是idol,當然能聽懂許鳴鶴的言外之意,也能理解。本就忙碌的時候去給糟心事掃尾,确實不太人道。
于是這事便暫時擱置了。
——但也沒有完全擱置。
“你是又想挨揍了嗎?”看着在客廳沙發那點地方忽坐忽站,轉來轉去就像一個斜着轉的陀螺的孫英宰,崔澯熙的拳頭又硬了。
我做錯了什麼要攤上這個生命不息折騰不止尤其喜愛半夜蹦迪的隊友!
孫英宰看到崔澯熙發火,自然地舉起雙手。
崔澯熙更氣了。
比有個經常闖禍的隊友更可怕的是這家夥總出事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道德敗壞,而是精力充沛人又不着調,訓他的時候也受着,訓完了依然故我,出道以後在學校給同學送專輯遭到冷眼,二對二聯誼被拍到被公司狠削了一頓還沒收手機,結果拿着對講機上蹿下跳(還被李上淵拍了下來),疫情嚴重的時候還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回來傳染了隊友,又又又被粉絲罵了一頓,并被公司給“病休”了,出道五年,出了這麼多事,他還是能活蹦亂跳地在塌房的邊緣大鵬展翅,這回要不是許鳴鶴反應快,孫英宰公開黑料表又要加一行:“自作曲”抄襲。
幸好許鳴鶴反應快,所以隻是私下黑料表加了一行:差點把許鳴鶴坑社死。
“又發什麼瘋。”崔澯熙沒有動手,并不是他在克制脾氣,而是懶得動了。揍了也沒用的話他揍孫英宰一頓又有什麼意義,半夜鍛煉體能嗎?
孫英宰把舉起的手又耷拉下來:“這次的事,我是不是被讨厭了。”
“你被讨厭的還少嗎?”崔澯熙說,“不是早就知道,你那套會有很多人讨厭嗎,還說用最開心的方式生活,被罵被揍被罰都接受,不用說被讨厭了,現在又在叽叽歪歪什麼。”
雖然對孫英宰精力過度旺盛嫌棄得不行,在某些地方崔澯熙自認和孫英宰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做出了一定會帶來争議的選擇,預見并接受負面的結果。孫英宰是生命不息折騰不止,崔澯熙則是選擇了舞台态度比較認真,視覺管理嚴格,營業态度重自我輸出,在應對粉絲時比較高冷傲嬌、難聽一點說是偷懶的設定,付費聊天軟件來得勤快輸出多,但在和粉絲互動時一般的營業OK,媚粉熱情則嚴重不足,簽售時粉絲讓撒嬌賣萌求婚(崔澯熙自稱不婚主義)就直接說不做的事出現過好幾次,幹一回挨一回罵。
那種類型的營業做起來難受,真做了也是連一大半隊友都卷不過,索性走另一條賽道,吃傲嬌款的人不多,這個時代搞距離感也一定會挨罵,這些崔澯熙都認了,就像孫英宰一次又一次地出事被削,也沒有太克制他那無處安放的精力、變得謹慎小心一樣。
沒想到啊,他崔澯熙還邏輯自洽呢,孫英宰居然開始内耗了。
“哥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做?”
“同一個組合的弟弟,直接動手,看在是隊友的份上,公開場合忍下來,忍着忍着就消氣了——就像對你一樣,不在一個組合就簡單了,斷交,”崔澯熙看着越來越沮喪的孫英宰,忍不住笑了,“你們原來也沒有很親吧,我以為柱延才要擔心這個的,還是你終于到了擔心人際關系的時候?”
孫英宰垂頭喪氣:“不是說原來有很親的關系……但交往隻是多了一點就出了事,連許鳴鶴哥都被氣到了,我好像做得很失敗。”雖說不是孫英宰故意給許鳴鶴挖坑,可是從網上買歌居然對版權問題一點敏感性也沒有,自信滿滿地托李柱延去找許鳴鶴“兌換人情”,提了個冒進的計劃,結果踩完許鳴鶴的雷點也給人帶來了不小的驚吓,回憶許鳴鶴過去的風趣和善和如今的冷淡,難免會覺得懊惱。
崔澯熙:……
“你道歉的時候,要用這個水平說話嗎?”他咬牙切齒。
什麼叫“連許鳴鶴都被氣到”,我們這些當隊友的被你氣到就無所謂了是嗎?
另一邊許鳴鶴已經結束了他在巡演之後一邊努力工作一邊給自己找樂子、順帶完成任務的狀态,進入純粹的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