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提到2021年初那橫掃演藝圈的校園暴力風波,被指控霸淩的idol很多,抛開那些指控者實際上和idol根本不認識、因而很早就澄清的無稽之談,像seventeen的金珉奎,monsta x的劉基賢,是公司找到同學作證,把性質定性為認識的人之間的私人仇怨,stray kids的黃铉辰因為指控的人很多,再美化也無法擺脫“學生時期與多名女性同學産生沖突”這一點,好在組合的粉絲主要在海外,并不特别介意校園暴力這個黑點,在道歉又停止活動幾個月後,便在一片韓語的罵聲中回歸組合,(G)I-DLE的徐穗珍的情況就比較尴尬,指控本身證據不強,人數也不多,但是有一位間接指證聲稱徐穗珍身處太妹團體的人身份特别——兒童演員徐信愛,于是事情就這麼僵住了。折騰了快一年,cube做了種種努力,最後還是沒能保住,徐穗珍退隊,(G)I-DLE接下來以五人形式回歸。
“(G)I-DLE接下來的回歸如果失敗,cube很可能會放棄她們,我們的不依不饒就是雪上加霜的倒油,是最後一根稻草,是(G)I-DLE完蛋的罪魁禍首。”人在處境糟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難免會遷怒的。
“(G)I-DLE的回歸如果成功——這完全有可能,人的道德水平和專業水平是獨立的,對版權和同行的不尊重,不影響田小娟女士是一位出色的制作人,”許鳴鶴解釋了之後,才繼續道,“如果這是一次成功的回歸,那我們就是以為(G)I-DLE要完蛋所以落井下石的小人,浴火重生之前的,跳梁小醜。”
到不了社會層面,idol之間的争端就是哪邊聲音大那邊有理,至于事實如何,誰在意呢?
隊内談心完畢,繼續原定的練習,然後跑到工作室昏天黑地,到淩晨五點才結束工作,就地小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時,KQ這邊公關人員已經上班并寫好了發布的稿子:
cube沒聯系過我們公司和Edenary,在制作名單裡加上Edenary的事也沒在之前和我們商量過。
說得通俗點就是,cube先上車後補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許鳴鶴刷到新聞以後告訴了金弘中這件事:“為我們說話的人不一定多,但至少不會因此挨罵,不用想這個。”人的精力有限,他們做idol的,也不能太在意别人怎麼說。
睡眼惺忪的金弘中點了點頭:“哥,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
“無關的人,我當然冷靜,”許鳴鶴說,“還是你在說我在網綜唱歌的事?熱門視頻又不是第一次,要膨脹我早膨脹了。”
“要是我上一個剛開播的唱歌類型的網綜,一周播放量就突破三百萬,我現在估計已經飄在雲上。”金弘中靠在躺椅上,指了指天花闆。
“那是你的心态要鍛煉。”許鳴鶴笑道。
KQ上班之後,cube也難得加班,在夜裡做出了回應。
田小娟:歌曲發布後才意識到《sun》的部分旋律的相似性,向引發争議的歌曲的作曲家告知了相關情況,并進行了道歉。對不起,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cube補充:我們認為既然承認相似性,就應修改版權名單,在與作曲家商議後,通過制作公司要求修改制作名單,但在發行一小時前,作曲家所屬公司對追加版權表示了反對立場,很遺憾。
許鳴鶴與金弘中那時正在工作室讨論巡演的曲目安排,消息出來,工作室内第一時間看到的是Eden。
“哼。”他冷笑了一聲。
許鳴鶴湊過去看了新聞:“哥你同意了?”
“怎麼可能,”Eden說,“我說要由公司決定。”他與cube淵源不淺,直接找到他頭上,說話總要留點情面。
然後cube就開始睜着眼說瞎話了。
許鳴鶴還沒來得及接話,他剛剛參加過的、一周播放量突破三百萬的唱歌類型網綜的主持人就打來了電話。
——《李茂珍的service》主持人李茂珍:“哥,有件事情。”
三分鐘後。
“哼。”
許鳴鶴發出了與Eden相似的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