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弘中:“他又不做創作,哥想加聲樂難度嗎?”《kingdom》版本的《wonderland》找崔鐘浩一起改是因為聲樂上要加難度需要考慮主唱的承受能力,不涉及這個因素的話,拉着主唱搞創作活動幹嘛?
發現自己與團隊有點小脫節的許鳴鶴:……
他尴尬地轉過頭,在金弘中的背後,與宋旼琦相視一笑。
察覺不對的金弘中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頭,遇上兩張表情端正得很刻意的臉。
創作沒有太大問題,大家一起寫歌都好幾年了,怎麼走流程乃至怎麼根據情況變化做出相應調整都駕輕就熟。這一次的情況與ateez正常出韓語歌有所不同,也沒有不同到哪裡去,不過是歌詞日語所以隻能許鳴鶴一個人寫,許鳴鶴塞不進去rap所以宋旼琦隻能唱兩句算了。
“優秀的rapper在唱歌上水平不同,有SimonD前輩那樣的,也有mad clown前輩那樣,為了讓我獲得解脫,我希望你做前者。”許鳴鶴在宋旼琦的耳邊碎碎念。
rap水平還差得遠但唱歌可以稍稍靠攏一下rapper中的歌唱強者SimonD的金弘中:“這就過分了,哥,旼琦唱歌還沒到那個程度。”mad clown唱歌是知名的魔性好嗎。
Eden:“你這樣有點偷懶了,鳴鶴。”
“哪裡有,為了在寫歌時少考慮一些怎麼讓歌曲适配成員的音色,我要花更多時間教他們怎麼唱。”許鳴鶴委屈道。
宋旼琦:“好像是有一點辛苦。”
金弘中直接笑了出來。
Eden也笑了:“可是讓歌曲适合演唱者,讓演唱者用最合适的方式演繹歌曲,這些都是制作人的工作。”
“所以我還不是合格的制作人。”許鳴鶴說。制作人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音樂素材的選擇與組織,還有就是Eden說的怎麼讓音樂适合人,讓人适合音樂,樂隊出身、初心是當創作型歌手的許鳴鶴,身上創作者的色彩更濃重,更傾向于創作他感興趣的音樂,或者做這樣的演唱或者改編,在制作這個領域就要弱許多。這兩者沒有優劣之分,隻是側重不同,也有兩個都做得很好的。
至于許鳴鶴如何看待他的“偏科”——如果他能自己寫或者通過與不同的人合作,哪怕給一個成員都是KTV水平大白嗓的組合寫歌,都能制作出合适且優秀的歌曲,那固然是非常好的,就是現在看來,還有很遠的一段路。
還是再努努力,繼續教人唱歌吧。
這邊輕松愉快地搞定了歌曲最後的完善工作,那邊視覺效果該怎麼安排也确定了,服裝道具和編舞看不出敷衍,歌曲間奏裡配合的dance break也足以讓許鳴鶴滿意,其他的他也不能要求更多。
再和公司提議,拍舞蹈版的MV。前後花了五天時間,一首兼顧了聽覺、視覺、舞台表演的日文單曲就搞定了。
但是算一下ateez目前在日本的活動量,做得好像又有點超出。
“随便從非主打裡選一首重新填詞有什麼作用?不如不發。”許鳴鶴堅持。
說的難聽點,非主打有質量一般的歌,哪裡的粉絲都能理解,可是宣傳上說為某地粉絲出的歌實際做的又看不出用心,那是沒什麼作用的。
這一點多年idol活動的許鳴鶴明白,在娛樂産業工作的人也未必意識不到,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是“為海外粉絲改語言唱歌”是一個太常見的環節,大家有條件都想走一下,可真正去做的時候考慮人力财力,落到執行上又變成“不管做得怎麼樣做成就完了”。 但以許鳴鶴如今的話語權,讓KQ做原本不看好的事不現實,從摸魚打工變成認真幹活卻完全可以。
許鳴鶴如此解釋為什麼KQ不準備大舉進軍日本市場,卻出了一首看起來很有誠意的日文歌。
“哥在你們公司說話很有用。”文炯書說。
“因為他們隻要不對我太差,我就會一直在KQ寫歌,不隻是我,還有弘中,和Eden哥,我們合約簽的都比較久。”合約時間比較久,如果不是有重大的利益誘惑,到期以後一般不會改換門庭,大公司都要養制作人團隊,小公司有穩定合作、水平也還可以的制作人,腦子壞了才為了過上司的瘾把人往外推,到時候四處找人買歌編舞拍MV再拼一拼就很開心嗎?
leez和ollunder是另一種情況,他們和ateez合作很密切,但他們不屬于KQ,遇到更好的發展機會便會離開。相應地,KQ在合作上面,也不會像對待“自己人”那樣大方,哪怕有一些風險或者收益預期不高也願意試試看。
文炯書:“現實的職場,是吧。”
“是啊,隻是想一想換成是我大概也會那樣做,就好多了,”許鳴鶴嗅到一絲“有隐情”的味道,但他不打算交淺言深,于是輕輕揭過,“對了,Kevin,如果我找你的話拍challenge的話,不會被當成‘現實同行’吧。”找同行一起拍challenge,一種短視頻時代的人情世故。
文炯書笑了:“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