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歌手:絕對沒有囤積,将就名譽毀損提起控告。
感受過刷音源之苦的偶像粉絲:支持。
登上小号“媽咪手”的rapper mad clown:rapper就要玩雙關語和諧音梗,音源造假diss曲裡有“樸兄”(“兄”“經”同音)和你點名的“vibe”,就支援到這裡了。
名譽毀損的官司樸經是肯定打不赢的,偶像組合的銷量回購也是曆史悠久的公開秘密,迄今為止也沒有哪個組合被釘死在這項罪名上,音源囤積找證據比專輯回購還難,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掌握了法律意義上充分的證據,再點名開炮。但是不點名到具體的人,音源囤積的事就不會真正被鬧大,再端到台面上,讓更多人去想辦法解決,這是一個悖論。
“如果隻是因為一年前的SNS,那沒有關系。”許鳴鶴說。有的問題就是沒有辦法一面做道德完人一面解決,能夠理解這一點的人其實不少,樸經不隻輿論待遇尚可,圈裡因為點名而厭惡他的人也不算特别多——雖說藝人最好不要用誇獎以外的話描述同行,但音源囤積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坑到自己,有人主動當出頭鳥搞大事情還是好的。
會花錢刷榜的人在整個歌手群體裡還是少數。
“哦?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确實聽說過一些事,有人在查你過去的黑料。”
樸經楞了一下,随後點頭:“正常。”
接着他們大眼瞪小眼。
許鳴鶴:?你居然想不到被挖的黑料是你校園暴力的事,還要我繼續說?就我當年和你做隊友的經驗,你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楷模,但好像也沒到留下一堆爛賬自己也記不清幹過哪些壞事的地步吧。
樸經從許鳴鶴的表情裡讀出了他的意思:“别這麼看着我,我說我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你肯定不會信。可是我出道已經快十年了吧,組合有過風評很差需要停止活動的時候,有過和經紀公司打官司的時候,如果我在出道前給誰帶來了傷害,為什麼沒有聽到過控告呢?出道之後——”
他笑了一下:“我沒想過全身而退,但肯定不會留明顯的把柄。”
許鳴鶴已經懂了。
這是一個典型——校園暴力的人不覺得自己在校園暴力。
許鳴鶴并不憤怒,他很平靜。在社會生活的壓力下,多爛的人他都虛與委蛇過,樸經這種排不上号。
“普通人對名人,心理上是有劣勢的,不是刻骨的仇恨,很難有勇氣站出來,有時候會看眼色,從别人的行動中汲取勇氣,像是me too,”許鳴鶴說,“還有當事人可能長時間不在韓國,我猜的。”
曾經中學的中間時期去新西蘭讀書的樸經:……
他又想了一會兒,記憶沒完全恢複,先從許鳴鶴的暗示中找出了蛛絲馬迹:“那你覺得,下一波大規模的這種‘複仇’,會發生在什麼事情上?”
“校園暴力?”
“你放心,我隻會和金代表說,你rap不錯。”
許鳴鶴松了口氣,臉上疲憊盡顯:“我也不用糾結要不要把聽到的消息說出來,怎麼說,說給誰這些事了。”
“你被我套話了。”許鳴鶴不想表現得太精明世故,樸經立即遞上了台階。
得到了樸經的反饋之後,金圭旭終于做出決定:同意許鳴鶴去報名《show me the money》,并就此調整安排。
至于樸經,愛幹什麼幹什麼去。他不給block b的人安排行程,block b的人自己接到行程不通知他,一直到樸經直接實名沖同行開炮不通知他,被起訴了他也完全不管……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說到這個,被點名的藝人起訴樸經的判決結果也要公布了吧?等等,日子還沒到,怎麼他就道歉了?
看到大數據推送的“樸經道歉”時,金圭旭眼皮一跳,點了進去,收獲小作文一篇。
大緻内容為:
大家好,我是樸經,我有件事要坦白。
我中學的時候曾經做下過錯事,攔路向同學勒索錢财。具體地說是不良少年小團體對看起來像是書呆子的人看不順眼,而後者為了擺脫這個處境,轉而欺負更弱的人,以成為那個小團體的一員,那個卑鄙的人就是我。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給自己找借口,我是為了自保,那些事不是我做也會有人做,像無數個卑鄙的人一樣。我用這樣的借口,和與其說是道歉,更不如說是為了自我安慰而說出口的“對不起”麻痹自己,再把這樣的回憶遺忘。但是這些年來的經曆告訴我,因為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被憎恨并沒有那麼可怕,我在升入初中後的那段時間做的事,隻是自私又沒有良心而已。
為我的隐瞞向大家道歉,也向當年的受害者傳達我深刻的、鄭重的歉意。
金圭旭:#!
同樣地看到了推送的許鳴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