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之後有一個小插曲,李大輝下台後了結這一天的主持工作準備回去的時候,ateez的崔傘來找他。
這名比他早生兩年的後輩舞台上兇神惡煞,下了台卻表現得很斯文友善,先恭敬地問候,再說有事求教。李大輝自然不會擺譜,以AB6IX成員身份出道是2018年,所以應該是同輩,按照崔傘的年紀,應該是他喊哥才對。
用以上說辭與崔傘客氣了一番後,李大輝聽到了崔傘盡可能客氣地解釋的來意:“鳴鶴哥在隊外還沒有特别親近的朋友,我非常好奇,你和鳴鶴哥是因為音樂上的共同語言親近的嗎?”
李大輝:音樂上的共同語言?我隻能從他已發表的作品裡得出“他很厲害”的結論,其他的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真實原因不能說,但找到說辭應對也不是什麼難事:“還隻是在嘗試合作,我也很想知道怎麼和鳴鶴哥親近起來呢。”
崔傘:?
“任何一個與他一起工作過的人都會這麼想,”李大輝平靜地回答,“他很優秀,也很善良,不是嗎?”
崔傘默默地點了兩下頭,“是的,”他有些腼腆地笑道,“我還想如果鳴鶴哥比起年紀更在乎共同語言的話,可以試着給他介紹一些新朋友呢,是我想多了。”
崔傘為他的打擾向李大輝道歉,李大輝一番哪裡哪裡的客氣回應後,兩人分開,各走各路。但在走過轉角後,李大輝停下腳步,皺眉。
直覺和理智都在告訴他,許鳴鶴的那個隊友沒說實話。
spotify流媒和專輯銷量穩中有升,連韓國的音源都告别了零分,這次的《inception》不算大紅大紫,成績也很不錯了。拿到了《M!Count Down》的獎杯後,成員們心情頗佳地……去排練《THANXX》了。
宣傳期要多搞點舞台,慶祝放在宣傳期結束之後。反正KQ是已經畫了個“休假性質、以玩遊戲為主的團體綜藝”的餅,完成打歌就可以吃。
許鳴鶴也在畫餅:“傘,我覺得這次回歸你已經找到一些感覺了,打完歌我們再總結一下,争取提前完成目标。”
“那之後呢?”崔傘說。
“再擴展下共鳴腔?你的發聲點靠前,除了口腔,鼻腔也可以試下。”許鳴鶴用征求意見的口吻說。
鄭友榮插了句話:“那星化哥是在練頭聲?”
許鳴鶴點頭:“以後《utopia》裡面‘啊——啊——啊——啊’那四段高音可以live了,交給星化。”
樸星化一個踉跄。
“沒事,不咬字的,”許鳴鶴敷衍地“安慰”道,“回歸期也不要練,等空白期再說。”
丁潤浩:“為什麼?”
“會頭暈。”頭聲練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許鳴鶴當初也曾體驗過大腦缺氧,自己給自己制造瀕死感。
樸星化:“那我還是要練是吧?”
“多一個賣點不好嗎。”
大家嘻嘻哈哈地往宿舍樓走。崔傘悄悄地拖住許鳴鶴的手,讓他落在後面:“哥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ateez宿舍不大,如果不是收拾起來麻煩的話,有些話跑到外面說卻是更方便些,不用說他們本來就在外面了。
許鳴鶴:“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留下?”
“先去衛生間。”
“好吧,我在樓下等你。”許鳴鶴說。
夏季的夜晚蟬鳴陣陣,機動車的聲音稀疏且模糊,暑熱稍微散去些許,夜風帶來了些許的涼意。許鳴鶴擡頭看了眼星星,漫不經心地沿着空無一人的路來回踱步,一邊感受着這氛圍,一邊随口唱道:“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銘刻下我們倆專屬的秘密——”
《緻猶豫的戀人們》,和夜晚真搭啊。
“哥!”聽到崔傘的聲音,許鳴鶴停止吟唱,轉過身往聲音的來處走,但是視線定位到要見面的人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崔傘驚惶的臉。
接着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沒飛多遠,因為沖擊的來源隻是一個仗着夜裡人少就放肆地開的外賣騎手的摩托車,而仗着夜晚人少就不留意四周的行人許鳴鶴,最倒黴的地方在于落點——他摔在了旁邊的台階上,應激的反應隻是讓它避免了關節,左腿還是與台階的棱角親密接觸了。
崔傘沖過來,想去扶許鳴鶴,闖禍的騎手也把車子推到一邊放倒,猶豫地跟上。
一股濃烈的雪松味道撲面而來,許鳴鶴的一隻手扶着地面,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先别過來!”
他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崔傘一時惶然,下意識地拉住了想要靠近的騎手。
許鳴鶴的手在口袋裡動了動,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又沒有找到,他皺着眉試着動了動,然後歎了口氣,隻把自己的手機拿來出來:“過來吧。”
“怎麼樣,哥?”崔傘在許鳴鶴的示意下扶着他的右邊身體,許鳴鶴的重心完全轉移到右側,他甚至可以從肩膀上感受到許鳴鶴急促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