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脫口,回過味來的齋藤空略帶詫異地擡頭看向面前背光的兩位。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十三番各隊隊長似乎沒有姓藍染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身穿白色羽織的高個男人湊近了幾步,棕色的眼眸裡盡是溫柔與平和,臉上挂着和煦如沐的笑容,任誰看都是一副極易近人的形象。
“齋藤桑?我應該沒記錯吧!”就連聲音都透露着一股溫和,讓人不自覺地卸下防備。
被點到名的齋藤空順從地點了點頭,既不好奇二人經過這片區域所為何事,也不想知道他們為何特地記住自己的名字。
而這場面無表情的眼神對峙似乎在古闆眼鏡死神看來,是極為不尊重的行為。還沒等對方隊長、副隊長問責呢,他便率先90度彎腰承認過錯。
“實在抱歉,藍染隊長、市丸副隊長,我們隊的齋藤十八席不太關注瀞靈廷内的番隊合作變動。如果禮數不對的話,請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這下不僅齋藤空一臉無語地望着他,就連對面的隊長、副隊長都滿臉窘态,最後,還是身後傳來略顯稚嫩的少年音色,帶着一口濃重的關西腔,毫不留情地打趣道。
“真可怕~藍染隊長。這麼一說,感覺我們倆好像那種仗勢欺人的反派角色~”
聽極此,齋藤空不由得将目光轉向藍染身後的銀發少年,瘦弱的身軀外裹着寬大的死霸裝,雖然看着弱不禁風,但手臂綁着的鈴蘭标志卻昭示着眼前這個笑的不懷好意的眯眯眼确實是五番隊的副隊長。
“銀——”雖說是溫柔的震懾,但對方似乎還真就收起緊逼的獠牙,不置可否的當起了背景闆任務。他再次将目光轉向面前的二人,真心實意地道歉道,“抱歉,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
從未見過隊長為了這點小事就親口道歉的古闆眼鏡當然受寵若驚,連忙擺手示意。但反之,齋藤空倒是沒什麼反應,粉色亮瞳裡無光地虛盯着遠處的桃樹,腦袋裡想着無關緊要的大事。
一通寒暄後,就連他身後的副隊長都忍不住對着她的臉打着哈欠,更别說齋藤空本就不喜歡與其他番隊打交道,況且這倆一個隊長、一個副隊長。
要擱以前,都是能避就避的身份。就在齋藤空無聊到要數桃樹上的桃子過活時,對方抛出了他的真實來意。
“聽說,齋藤桑那天也在現場,親眼看到了原浦原隊長進行的殘忍實驗?”藍染面露關切的看向齋藤空,“你沒有受傷吧?對方畢竟是隊長的實力。”
這濃濃的關懷不僅沒有令齋藤空得到一絲溫暖,反而讓她感到一陣惡寒。她不動聲色地強行讓自己面部保持穩定,不緊不慢地說,
“謝謝藍染隊長的關心,我并沒有受傷,其實我隻是看到了浦原隊長鬼鬼祟祟的樣子,并沒有起沖突。”
聽到此,對方顯然送了一口氣,似乎真的在為她的安全焦慮着想,“那就好,個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以後需要幫忙的話,可以來五番隊找我。”
藍染重新揚起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那我們還要去另外一邊,就先走了。再見,齋藤桑。”
齋藤空二人連忙走到一旁,緊繃的神經還未放下一秒,便感到耳邊一陣直達心底的涼意。
“齋藤十八席的隐匿手段真是不得了,竟然連隊長都察覺不到存在,不知道哪天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即便近在咫尺的距離,齋藤空似乎也沒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達的溫熱體溫。
她扭頭看着對方虛假的笑容,眼神、表情,所有能洩露真實情緒的東西統統被隐藏其中,讓齋藤空瞬間提高警惕。
小小年紀,不應該正是和白哉一樣火爆熱辣的青春期嗎?
齋藤空不由得細細打量對方,轉瞬間将心底的猜疑給抛個一幹二淨,轉頭便開始将其與白哉那小子做對比。
而輕附在她耳邊的市丸銀也頗有點招架不住對方堪比激光的掃描模式,默不作聲地開始往後拉開距離,就在他準備就此離開時,對方卻忽地拉住他。
市丸銀偏過頭好奇地看着肩膀上多出來的手掌,緊随其後的是一大片亮色的陰影将他完全覆蓋。
暖系的發色圍繞其中,熾熱的溫度噴灑在臉上,讓他難得的放下嘴角,輕微的情緒外洩。
“如果你真的這麼好奇的話,”齋藤空看着對方明顯愣住的僵硬姿态,眼底不由得露出了點笑容,“你哪天可以去朽木宅,保證你隐藏技術練的比我還好!”
正當他準備再說什麼時,走在前頭的藍染傳來一陣困惑,“銀?”
齋藤空察覺到對面的身體明顯一僵,再回頭望去,臉上已再次堆起假面,像隻狐狸一樣摸不透對方話裡的真假。
“好啊~真期待……”
留下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後,齋藤空若有所思地看着離去的二人,摸不透這二人到底是來試探的還是……
“十八席?”
如果真是按照他們所說,幕後黑手是藍染的話,那他這戲演的可真夠投入的,完全就是一副熱心腸的老好人形象。這種人才不去演戲,可真是可惜了。
“十八席?齋藤十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