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道自己成為吉祥物的齋藤空還是準點提前下班,按照以往的慣例,去流魂街溜達一圈買點吃的。
畢竟,在這消息閉塞的世界,一沒手機二沒電腦,也就甜甜的零嘴能稍微安慰下她無趣的下班時光。
但今天不知為何,總感覺與往日有一絲不同。齋藤空警惕地朝四周張望,并沒有異常,但右手卻是不放心地虛搭在刀把上。
要知道,這是一個随時都能狗帶的社會,沒有科學技術,沒有真理實踐,有的隻是渾身醜陋的怪物和不斷綿延的戰火。
鬼知道這份平靜又能堅持多久,反正不要在她消散之前崩塌就行。
随即便假裝挑揀糖果,餘光向後微微一掃,在發現房屋陰影處那抹熟悉的白色後,心中不免又歎了聲氣。
隊長都是這麼閑的嗎?怎麼每隔幾年就來一次這種遊戲,他們不膩嗎?
齋藤空利落地結賬走人,仿佛沒有察覺到身後跟蹤的那人,如往常般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全然不在意後方之人跟蹤自己的目的。
想來也就這一陣好奇,忍一時風平浪靜。反正按照以往的慣例,不到一周變消停了。
結果,一周後,
想當然的齋藤空頓時覺得右臉好疼,她被迫走在去往十二番隊的路上。
天知道這條路她自進了六番隊後走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結果不到一周,她都快把路上的磚石給踏平了!
天殺的十二番隊隊長他到底想怎樣啊!!!
齋藤空捧着一摞明顯高出她海拔的文件穩穩當當地踏進十二番隊寥舍,滿肚子窩火沒處撒,滿臉怨氣地瞥向桌後那個淺黃幹草腦袋。
直到對方從垃圾堆似的桌面上擡頭,“抱歉抱歉,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說着便将齋藤空手上的文件輕松地接了過去。
“說起來,齋藤十八席真的完全記不清以前的事了嗎?”浦原特地轉過身,眨也不眨地看向對面一汪死水般的粉眸,特地壓低嗓音試探道。
聽了這句話不下數百遍的齋藤空表示,就算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有爆炸的一天,更何況,她耐性一向不太好。
自從流魂街溜了他一天後,也不知這十二番隊隊長這麼記仇還是怎麼的?
愣是将她當作六番隊與十二番隊間的信鴿,也不知這人到底對她家隊長灌了什麼迷魂湯藥,朽木銀鈴那家夥居然對此視若無睹。
她能怎麼着?隻能老老實實做了信鴿,畢竟,隊長之命高于天。
可惡,為什麼到哪都逃不了被奴役的命運!明明她已經夠低調夠鹹魚了,就不能完美忽視她的存在嗎?
齋藤空随即滿臉憤恨地想到已經整整一周沒有準點下班,這人仿佛算準了一樣,掐着她下班的點指名道姓地要她送文件。
知道這對一個社畜來說準點下班有多麼重要嗎?
“普原隊長,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在鄭重地申明一下,我對以前的記憶一概不知。
您要是想知道山本總隊長的情史,請前往真央自行查閱,想必那裡有更多的野史供您參考。”
這長達一周的針對性試探已經将她耐心耗盡,齋藤木着臉沒好氣地繼續道,“我隻是個可憐又無能的十八席,實在是經受不住您滿得要溢出來的好奇心。
您再這樣毫無節制地占用我(下班時間),我真的會——”
話還未說完,便被大大咧咧推門而入的暴躁小女孩所打斷,也不知對方聽到了什麼,誤會了什麼,直接抄起腳底的草鞋往自家隊長臉上招呼。
嘴裡罵罵咧咧不帶一個重複樣,“什麼禽獸、淫-魔、秃子之類的”,看得齋藤空那叫一個解氣。
雖然驚訝于十二番隊隊長與隊員間這種不拘上下級的關系,但這單方面的毆打看得她非常開心,恨不得自己上手砍上兩刀。
一陣驚天動地後,整個房間已經不剩一塊完整的牆面了,齋藤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