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好了!這次很完美!”
原雲帆看着甯松滿意的笑容松了口氣,連忙把外套拉鍊拉好,免得自己的露臍裝被拍到,張栎完全沒有意識到攝像機還在拍,放松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奇的看着攝像頭擡手晃了晃:“老師你一直這麼舉着不累嗎?結束了就先收起來呗。”
“還在錄呢,注意形象。”原雲帆提醒他。
“還錄?”張栎一臉呆滞的看着憋着笑的甯松,迅速蹲了下來把自己露出的腰遮住把外套拉鍊拉好,“不是直接去我的工作室錄作曲過程嗎?怎麼還要繼續啊!”
“可以放到演唱會花絮裡嘛。你們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甯松笑呵呵的盤算着,“放心吧,不合适的片段會剪掉的。”
“請務必保留我的酷帥形象,他們兩個無所謂。”張栎虔誠的雙手合十,“拜托了。”
“為什麼我無所謂?”楚樂抗議,“我是老闆哎!”
“露個肚子就不酷帥了嗎,看來你沒有腹肌。”原雲帆搭着楚樂的肩膀嘲笑他。
“你敢把你的拉鍊拉開嗎!你那都成露臍裝了吧!”張栎指着原雲帆大喊,“而且我明明有腹肌!”
“你不要說出來啊!”原雲帆大驚,崩潰的看着還在錄的攝像機,胡亂的比着剪刀手,“剪掉、剪掉。”
兵荒馬亂的開場錄制終于結束,他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場地便坐着面包車前往張栎的工作室,甯松去開車,攝像老師們扛着和大炮一樣的相機轉過身對着像小雞仔一樣縮在最後一排的三人。
不得不說有時候演藝人員的心髒真的很強大,不是誰都能受得了在鏡頭下待那麼久的,被這樣拍着卻一句話不說真的讓人覺得很尴尬。
“我們是不是得說點什麼?”張栎幹巴巴道,不自然的理了理頭發。
“為什麼作曲流程我和帆哥也要來。”楚樂坐在正中間,有些不自在的把屁股往原雲帆的方向挪了挪,“我和兩個什麼都做不了啊。”
“難不成你們要留我一個面對這麼多鏡頭嗎?”張栎小聲呵斥,“那樣我多尴尬啊!”
“噓!噓!”原雲帆平視前方,面不改色,盡量隻動嘴皮子,“形象,形象。”
“老師們會把攝像頭擺好的,太多人在你旁邊有可能會幹擾到你作曲。”甯松從剛才開始笑容就沒停下來過,“雲帆和楚老師,一會兒會給你們一個小點的相機,麻煩你們暫時當一下攝像哦。”
“我們來?”去過無數次線下拍攝的楚樂一直都對各種相機感興趣,這會聽見有機會擔任攝像眼前一亮,興奮道,“這麼好!拍成什麼樣都可以嗎?”
“不用擔心拍攝技術,你們随意發揮,就當vlog一樣輕松點錄。”
“那倒是不會擔心拍攝技術。”張栎說,“隻要老闆拿着攝像機,我就不會擔心我的臉醜。”
“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楚樂輕咳一聲,心想要是把硬盤裡所有不小心把許懷的臉拍崩的圖給你看,你可能氣的三天都睡不着。
PS,永遠的神。
被拍了好一會,他們逐漸習慣了攝像機的存在,聊天都自然了不少,面包車七拐八拐的拐到了郊區,停到了一幢小别墅前。
雖然早就知道張栎的家庭比較富裕,可看到别墅後楚樂還是有被震驚到,開口問他:“你平時就是從這裡去舞室的?”
“嗨,哪能啊。”張栎擺了擺手,“太遠了,我在那附近租房住。”
“你到底為什麼來我這裡上班?”沒怎麼進過别墅的楚樂忍不住發出了靈魂質問。
“感受生活?”張栎撓了撓腦袋,随便想了個答案。
“太過分了。”楚樂肅然。
“到時候記得剪掉這段。”原雲帆拍了拍甯松的肩膀,冷靜的安排。
不然他害怕張栎被仇富的人罵死。
張栎的工作室東西很多,可并不雜亂,各種原雲帆叫不上名字的設備被他很好的歸納整齊,木質的桌子上放着很大的顯示屏,顯示屏的前方放置着一台電子琴。
攝像老師們放置好固定攝像頭後便離開,楚樂接過甯松遞過來的攝像機怼着張栎的臉拍。
“張老師,介紹一下?”他笑嘻嘻的說。
“這是桌子,這是椅子,這是鍵盤,好了,我的房間就這麼多東西。”
“你自己呢?”
“我是誰不重要!”張栎大手一揮,指着原雲帆,“你讓他先說。”
“我是誰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原雲帆淡定的接過話茬,把炸彈抛給甯松,“不如讓這位先介紹一下。”
“我是誰觀衆們應該都知道。”甯松說,“至于你們是誰,等剪輯的時候我們會打字幕上來的。”
“把舞室名字也打上。”張栎回過頭邊開機邊和他們開玩笑,“反正都被罵蹭熱度了這次蹭個徹底。”
“這不能播吧?你别說了。”原雲帆扶額。
“行了,不和你們鬧了。”甯松推開門和他們道别,“記得把内容拍多點,我們到時候挑着剪。”
人雖然都走了,可作曲的靈感也不可能馬上就出來,原雲帆和楚樂一開始還盡職盡責的當着攝像,可張栎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到了晚上。
在不知道删了多少版本後,張栎惡狠狠地錘了一下身後的抱枕,啪的一下倒在了桌上。
“要不還是不自己作曲了。”看着這樣的張栎,楚樂有些不忍,低聲對原雲帆說,“感覺栎哥好痛苦。”
“不用擔心,這是他的第一階段。”原雲帆手上的相機絲毫沒有移開,用極低的聲音回答。
“寫不出來,寫不出來,好痛苦。”張栎已陷入無我之境,手指嵌入金色的發絲,将頭發撓成了雞窩,不斷的說着車轱辘話,“我為什麼這個點要在這裡?我為什麼這個點要在這裡?”
看着楚樂再次擔心的看向張栎,原雲帆低聲安慰:“這是第二階段,等到了第三階段就好了。”
“真的不會出問題嗎?”看着已經開始靠着牆做伸展運動然後将自己扭成麻花的張栎,楚樂拽了拽原雲帆的袖子,心想第二階段都成這樣了,第三階段得是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