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是有拍攝經驗的人了,怎麼樣也不會和新人一樣了吧?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不留情面,在他最自信的時候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好多鏡頭……”張栎一臉呆滞,渾身僵硬,“你那個時候是這種感覺嗎?”
“不記得了。”原雲帆和張栎此時的狀态差不多,剛才的自信已不複存在,“我一會不會說不出話吧?”
“我的天……”帶着一堆攝像老師進來的甯松看着布置的如此華麗的場面下巴都快驚掉了,一臉感動的向他們豎起大拇指,“你們太拼了。”
面前兩個折疊桌上的專輯展示架已被各年的專輯占領,身後的牆上也都貼着各種團體海報,最上方甚至還有一個寫着【九周年快樂!】的巨大橫幅。
場景布置的這麼華麗就算了,面前三人的穿着更是讓甯松覺得瞬移到了平行世界,他們穿着應援t恤,身上的外套挂滿了各種徽章,左手拿着應援扇右手舉着應援棒,活脫脫一副要去看演唱會的架勢。
“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甯松問。
“那當然了。”張栎清了清嗓子,挑眉道,“不是自己的多沒誠意。”
“畢竟是演唱會……”楚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太誇張了嗎?”
“不,完全不。”甯松猛搖頭,看着身後的攝像老師們都找好了位置,轉頭看向原雲帆一行人,“那我們現在開始拍攝?”
“這、這麼快嗎?”原雲帆慌忙把面具帶上,聲音有些抖。
“我們的開場詞是什麼來着?”張栎把齊天大聖面具往上擡了擡,六神無主的看着原雲帆和楚樂,“我不記得了。”
“開場好像是我先開始。“楚樂緊張的捏着手上的應援棒,“你們兩個把面具摘了然後我們一起祝他們演唱會順利。”
面前的一台台攝像機像黑洞一樣,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原雲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控制着自己面具下的表情。
太久沒有拍攝了,他都已經忘記了當初的感覺,緊張的心髒砰砰直跳,拼命的回想着一會要說的詞,可事情的發展總是不如人所願,在攝像機剛剛打開,楚樂準備說第一句話時……
張栎面具後方的彈力帶,啪的,斷掉了。
剛準備說話的楚樂被突發情況弄的直接哽住,把編好的詞全忘了,呆呆的頂着攝像機卡了一會才結結巴巴說:“我、我們是……!”
“cut!”甯松果斷的暫停,看着張栎扭曲的表情調侃,“斷的也太是時候了。”
“我原本的台詞是什麼來着?怎麼感覺少說了一句?”楚樂一臉緊張的翻着手機備忘錄。
“前面好像有一句‘Square的成員們你們好’。”原雲帆摘下面具,揉了揉緊繃着的臉往張栎的方向看,發現他正低着頭,肩膀劇烈的顫抖着。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好!”張栎雙手合十,努力繃住臉,“我一緊張就想笑。”
可千萬别再出問題了啊啊啊啊!!
原本的流程是等楚樂說完台詞他們就把面具揭開頂在頭上,可現在因為張栎的面具壞了,他不得不用手舉着,打算等移開面具後再把應援扇和應援棒迅速拿起來。
“這次争取一條過啊。”甯松拍了拍手給他們鼓勁,對攝像老師點了點頭。
然而他們幾個今天就和被下了降頭一樣,在楚樂說完那句“我們是平平無奇舞室”,他們兩個同一時間摘下面具來了個驚喜亮相時,原雲帆面前的專輯展示架,塌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原雲帆吓的和玩雜技抛球一樣站起來亂撈,天女散花一樣四散的專輯們并沒有聽從他的指揮,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cut。”甯松無奈的喊了暫停,“這也太背了吧?”
“我已經要說第三遍開場詞了!第三遍!”楚樂被反複無常的情況幽默到,無語的大喊,“還要再說幾遍啊!受不了了。”
張栎奇怪的笑點被打開,他就和被點了笑穴一樣蹲到地上撕心裂肺的大笑了起來,專輯跌落一地的事情本來不好笑,可他的笑聲感染力極強,弄的攝像老師瘋狂的憋笑,胳膊和攝像機一起顫抖。
“你幹嘛?”原雲帆又氣又樂,随便抓起一條應援毛巾越過楚樂去抽他,“東西掉了有那麼好笑嗎?”
“你們不用在意我。”張栎邊躲原雲帆的攻擊邊抹着眼淚,淚眼婆娑的說,“我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實在不行、這段就過了、”甯松也被他出乎尋常的離奇笑聲感染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你們三個把後半句“祝你們九周年快樂,演唱會順利”說了,我們到時候剪輯到一塊。”
“還能這樣?”張栎拿紙巾捂住眼睛,吸取着源源不斷的笑出來的眼淚,“天,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進步,太好了,太好了。”
原雲帆把展示架的零件從地上一個個撿起來和楚樂一起拼着,再把專輯一個個放上去擺好,心死的歎了口氣,隻覺得前途無望。
開場就這麼艱難,之後的各種錄制我們幾個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