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熱搜一起出現的還有日月星舞室的官方号,博文的主要内容是學生們的聯系日常,看上去沒有什麼,評論裡卻處處在陰陽他們靠蹭Square的熱度來賺錢,評論裡的看客也閑着無聊,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他們一開始火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了,明明是第二名,就是靠蹭熱度來賺流量的嘛。】
【那個去直播節目的老師不是被扒出來是粉絲嗎?想用偶像的歌很正常吧。】
【可能以前确實是吧,你不覺得他上那個直播節目情緒穩定的不像粉絲嗎?】
【……那是在做節目,而且Square不是還挺喜歡他的嗎?節目結束後紛紛發博感謝他還給了他簽名。】
“我們是冠軍哦,沒有打開知名度可能是因為曲子的知名度不廣吧……呸,都是什麼屁話。”張栎氣的在電話裡破口大罵,過于憤怒的他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震的原雲帆耳朵一陣一陣發麻。
“他以為把串燒做成那樣很容易嗎?我花了多少時間。”張栎越說越委屈,“用Square的曲子編舞的舞室多了去了,怎麼我們突然小火了一把就要被這樣陰陽。”
“引流手段,熱搜沒上幾個小時就下了,估計花了錢。”原雲帆整理着自己的出院單,想到昨天看到的某些言論歎了口氣,“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
普通路人并不會在意他們這個舞室怎麼樣,可現在在一些想學舞的人和Square的粉絲群體中,他們的風評由好轉差。
更糟糕的是,前段時間楚樂在醫院和警察對接自己的事的時候,被認識他臉的人看到了,謠言這種東西最沒道理,傳着傳着就變了味。
【聽說那個舞室還有人是小混混?】
【不知道,隻是有人說在醫院看到那個老師了,還有一堆警察】
【那兩個人老帶着面具幹什麼,不會真是什麼犯過事不敢露面的人吧,其他舞室不想露臉帶口罩就行啊】
“今天有長期班的學員打電話來說想退費了。”張栎失落,聲音低了個八度,“你們那邊呢?”
“也有家長打電話來說要退。”
“老闆那邊情緒怎麼樣?”事情發酵到現在,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想到淚腺天生發達的楚樂,張栎擔憂的歎了口氣。
怎麼說呢……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楚樂開心的朝他招着手,帽子和口罩遮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了笑彎的眼。
“出院啦!”楚樂上前握住他的手,“想吃什麼?什麼都可以,我請你好好吃一頓。”
“……看上去好像沒事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是啊。”
“嗯?什麼?”楚樂不解的看着說着莫名其妙的話的原雲帆,“你在打電話嗎?”
“和張栎。”原雲帆擡手按了按藍牙耳機,毫無愧疚之心的連再見都沒說便将電話挂掉,“我想吃串串。”
“不、行,不可以吃辣的。”他壞心眼的笑了笑,伸出食指輕輕點上原雲帆的嘴唇。
“說好的什麼都可以呢。”原雲帆抓起楚樂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
“我當時腳扭了,你就是這麼對我說的,風水輪流轉。”
最終他們也沒想好吃什麼,腰上的傷還沒好全,雖然原雲帆覺得自己多走走沒啥問題,可看見楚樂對他擔心過度的樣子也不想讓他傷心,離開醫院後便帶着他回了自己家。
闊别了一周的家裡的空氣悶悶的,原雲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果斷開窗通風,拿起手機開始點些清淡的吃的,點完後又控制不住的刷起了關于舞室的各種消息。
“謠言越來越多了。”雖然自己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可不管多少次都很想感慨一下人類想象力的豐富性,“到底是怎麼傳成這個版本的。”
一個腦子,一張嘴,就能編寫出無數故事。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不就是因為他離譜麼。”楚樂看上去倒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饒有興緻的欣賞着原雲帆房間内櫃子裡擺着的各種周邊。
“這麼松弛?”原雲帆走到他旁邊,揉了揉他的腦袋。
“看上去挺嚴重,不過我感覺不是什麼大事。”楚樂被摸的舒服,主動靠在原雲帆的肩膀上,任由原雲帆的手滑到他的後頸,“清者自清,遲早會過去的。”
“辦法總比困難多,對吧?”他微微擡頭,向原雲帆抛出一個輕快的wink。
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感覺并不好受,這一點原雲帆是知道的。
被污蔑,被造謠,又被扒隐私,原雲帆已經做好了楚樂情緒崩潰的準備,沒想到這些事現在在自稱“淚失禁患者“的楚樂眼裡渺小如塵埃。
“你的淚腺反而在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不工作了呢。”他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
“…我也,沒有哭的那麼多吧?”楚樂撇了撇嘴,放棄嘴硬,“好吧,是多了點……可我哭都是因為誰?”
他哼哼着,轉身兩隻手張牙舞爪的筆畫着,故作兇狠的揪住了原雲帆的臉,不滿道:“每次哭都是因為你。”
“我的錯。”原雲帆嘴上求着饒,手下卻冷不丁的往楚樂腰間一撓,癢意瞬間便傳遍全身,可他又要顧及原雲帆還沒好全的傷口,根本不敢亂動,隻能被動的接受着,不知不覺便被逼到牆角半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