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應該不能認出來人……雖然跟前世我還圓潤着的時候差别挺大的,但這輩子的這兩天我也一直在小叔眼皮子底下晃悠着……”
系統高高舉着用之前多餘積分兌換出來的落地鏡,圍着他轉圈展示勸慰:
【那又怎麼了,怎麼着,難道他能想到有人能在幾分鐘内從他的親親小男高變成一米九幾的那邊那誰嗎?更何況男大十八變的,我天天看着你感覺也就隻有六分像,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你現在就站在咱小叔面前直接承認,第四人民醫院熱烈歡迎您。】
“咚咚咚——”
……?
房門突然被敲動。
屋内一人一統瞬間噤聲,面面相觑間都帶着點慌亂,姚盞年目光幾乎是瞬間轉落在了窗台上。
【别,别别!下面也有客人的,種的還是玫瑰!!!】
緊接着又是幾聲疑似用腳踹門的巨大聲響。
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姓姚的……你給我出來……你剛才不是很有能耐嗎?啊?現在裝什麼縮頭烏龜……”
【好的放心了,瞬間排除了,肯定不是咱小叔。】
姚盞年隐隐猜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眉頭緊蹙,在門框後貼近耳朵聽着動靜,門外人口無遮攔的形容詞。
特别還是被冠在疑似是喻羽書身上的更讓他面容更加難看,于是在留意到外面人更貼近門闆時候,突然敞開了房門。
外面人一時不察“哎哎”兩聲平衡瞬間失控地往前撲倒,現在狠狠沖着地面摔了個狗朝天。
地上雖然也鋪着薄薄毛絨毯,但由于房間太小,來者的腦門馬上就要直接砸在床腳鋒利處。
姚盞年眼疾手快地擡腿撐了他一下,彎腰抓緊人的後衣領,潛意識自覺不要給喻羽書惹不必要的麻煩,那人才穩住身形,避免腦門開瓢多了個血淋淋的窟窿。
原本清清氣氣的房間瞬間充斥着濃烈的酒味,姚盞年松開手,蹙眉看着來人,沒吭聲。
喻堯稍微摔清醒了點,摸着摔疼的地方鬼哭狼嚎了一陣,下意識回頭對着房間另外一個人想當然地怒目而視,脫口而出:“不是,喪門星!你竟然敢給你大哥我使絆子,你是不想……?!”
終于看清屋内人後他愣住。
高大的陌生男人抱胸倚在門框上,眉目間冷冽氣勢張揚,不動聲色地看着他歇斯底裡着鬧笑話。
“……不好意思啊哥們,我……我可能走錯房間了,這是老頭子給你們準備的客房是吧,我認錯了真的不好意思……”喻堯條件反射道歉,酒算是徹底醒了,臉也自覺都丢幹淨了。
他被老爺子特意囑咐過今晚上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子弟,不要想着再随便耍他那纨绔性子,卻在咬牙切齒扶着腰起身打算離開後遲疑地環顧着四周熟悉布局:
“……不對啊,這不就是那小兔崽子的房間……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您是小兔崽子……”
“……沒事,我之前的衣服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酒上,髒了。所以管家帶我來的這一間臨時換件衣服,抱歉,我的确不該不經主人家允許随便進出主人房間的。”
男人意外地好說話,雖然看上去是勉強勾起的淡笑,主動給他遞台階下。
姚盞年看着嘴上疑似不把門,實際逐漸警惕起來的喻堯,是緩兵之計,也是因為認出來了這人的身份——跟小叔關系支離破碎的他的親哥哥。
他跟這個人唯一一次的交集是在前世葬禮上,所有人在表面功夫做完全後相繼離開後,唯有姚盞年和遠遠比現在長相滄桑的男人在喻羽書的墓碑旁一左一右,沉默又不知疲倦地守着靈。
“哦,哦哦!沒有沒有是我的問題,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我之前、好像沒見過您?看您年齡不大,是……是……”
喻堯頭腦風暴了半天,幾乎把腦子裡認識的聽說過的所有企業差不多的同齡人挨個翻了個遍,最後鎖定了最有可能的一個:
“……您是甯家那個,長年在國外留學,所以沒怎麼在這種場合露面的那個大少爺,我記得叫甯瓒是嗎?我好像是有聽到風頭說是你回國了哈哈哈……
那個,歡迎歡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請您下去喝點?我當東家!給你介紹介紹我的一些朋友什麼的聊聊天,就當熟悉熟悉國内環境,你不習慣下面酒場咱們就一起出去外面餐廳酒吧自己湊一桌,甭客氣咱當兄弟的都好說話!”
系統悄悄跟姚盞年評價道這人不錯,人傻腦子直,可以當個破局點把咱們帶進去,所以姚盞年原本還在斟酌該編什麼瞎話蒙人的時候。
對方不僅把堅不可摧的層層馬甲硬逼着他穿上并給套嚴實了,家庭背景、到訪理由甚至方便他打探情報的跟進方式都一套套地都給安排妥當了。
姚盞年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間,系統反常地在後台咋呼了一下,姚盞年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心頭一緊,在心裡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
系統上句不接下句的,光顧着震驚:
【被殺、殺夫證道的那個!】
姚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