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他也是剛知道,原來各學校社團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是不能與外校人比賽,可想而知,那些真正厲害的高手隻能在全國大賽上遇見,他到底是真心喜歡網球,不想錯過難得一遇的機會。
“小景。”
這語氣比剛才更不對,迹部景吾大少爺脾氣一收,跟着正色道“你說。”
“我恨你。”說完,海野池樹挂了電話。
迹部景吾:???
他轉頭,問侍候在身側的桦地崇弘,“他剛剛是不是罵我?”
“Wush。”桦地崇弘面無表情回道。
“……這種時候就不用回答了。”
“Wush。”
海野池樹沒有等切原赤也,他們之前交換了聯系方式,所以他給切原赤也留了條在家等他的消息後就走了。
仁王雅治等人終究是沒能看成比賽。
切原赤也小跑到公寓樓下,輸入海野池樹給的密碼後,踏入電梯,電梯空間很大,一面是鏡面設計,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鏡子映照他此刻的模樣。
因為剛運動完,頭發亂糟糟地翹着,他對着鏡子拉了拉褶皺的衣角,又試圖把外翻的頭發壓下去。
“叮——”
電梯門開得猝不及防,切原赤也還保持和自己頭發作鬥争的姿勢,轉身看見先一步回家,換了身淺藍色家居服的海野池樹,後者眼睛澄澈,随口說了一句“發型不錯。”
切原赤也臉色漲紅,手一下不知道該幹什麼,“我不是,是這頭發總是外翻,很像…,我就想着給他壓下去。”
“别緊張,我不吃人。”海野池樹玩笑道,他認真打量切原赤也黑色亂翹的發絲,“你不覺得你的頭發很有個性嗎?”
“你不覺得他很像…海藻嗎?”切原赤也難以啟齒。
實不相瞞,他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像。
但是貼心的海野會長并沒有表現出來,“不要多想,你的發型不錯,這種造型很适合你,而且他很cool。”
“真的嗎?”切原赤也驚喜道。
海野池樹颔首,一本正經道“沒看有些雜志還專門把頭發燙成你這樣嗎?說明這是一種時尚。”
他說得铿锵有力,一下就把小海帶從對頭發的厭棄中拖了出來,他再看鏡子裡海藻般的卷發,愣是從中看出了一股生氣,不像其他發型的死闆,這是一種時尚!
切原赤也高興了,他把提着的便當袋還給阿姨Kelly,真心實意地贊美對方的手藝後,小跑進客廳看小貓。
貓崽子比昨天有活力多了,四隻粉色小墊子撐着身體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它的眼睛能掙開,是好看的黃色和藍色,滴溜溜圓,好奇地四處看着。
“居然是異瞳。”切原赤也驚奇道,“好漂亮。”
“醫生給他檢查過了,是個剛滿月的公貓,體内有些發炎,你稍後把藥拿回去,一天兩次,還有幼貓喝的奶粉和奶糕,阿姨買的有點多,等會讓司機把你送回去。”
海野池樹指着一旁高達一米五的架子,上面整齊壘放着阿姨準備的貓咪用品,大到貓砂小到貓條,别說這隻剛滿月的小貓了,就算再來一隻都用不完。
“這會不會太多了?”切原赤也咋舌,他走過去數了數,卻看見被随手扔在沙發上的網球袋,頓時愣了一下。
海野池樹無所謂地擺手“還行,阿姨喜歡貓,這裡不像家裡貓多,難得遇見一次,就随她了。”
“前輩。”切原赤也打斷海野池樹的話。
“怎麼了?”
切原赤也聲音帶着歉意,他指向沙發上的黑色網球袋,“抱歉,前輩今天是不是等了我一天?”
海野池樹心酸軟了一下,輕得幾乎感覺不到,“也沒有,你有你的訓練要做,我也有學生會的工作要處理。”
“那…前輩什麼時候有空?”切原赤也問道。
海野池樹望着落地窗外陰暗的天色,一輪弦月模糊了形狀,秋天天黑的早,這個點不過是尋常人家剛吃過晚飯。
一片忐忑中,切原赤也聽見海野池樹的回答。
“不如現在吧,小區裡有體育館,比七球用不了多上時間。”
“隻是七球嗎?”切原赤也有些失望,旋即打起精神,“可以的前輩,我這就下去。”
“急什麼?”海野池樹好笑道,“先吃飯,等有時間了,再完整比上一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