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外勤找物資一大半都靠她,就算私藏□□炸彈也是人家有本事。
隻有當事人知道,她現在簡直是要瘋掉了。
越爆炸,吸引來的喪屍越多,她就不得不再次扔番茄。
火辣番茄是唯一的不會産生光亮的強攻型植物。
200,215,不行,再這樣下去,3級喪屍就要來了。
還有什麼植物可以用?
她新解鎖了12個植物,卻沒一個能解決眼下困境的。
現在要的不是強攻也不是防禦,而是一些,不會如驅散喪屍的豆莢那樣傷到自己人,又能控制喪屍的追擊的植物!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冬日藤蔓。”晚涼靈光一閃,喊出這個一直被她拿來當冰箱用的植物。
如熾夏荊棘一樣,把它放進花盆裡,就隻是一個散發冷氣的小盆景。
可是當它落地,并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攻擊範圍,方圓十米内的所有喪屍卻被瞬間冰封。
好好好。
晚涼小心地把所有喪屍都凍上,擠擠挨挨居然滿了一院子。外面再有喪屍,嗅了嗅味道,還是選擇了離開。
略等了等,按照之前在郊區試驗出來的不會産生三級喪屍的間歇時間,晚涼趕在冰棍喪屍頭上的融冰倒計時歸零前,用番茄将它們直接團滅。
汪姝揪緊了盧月的衣服,她根本忘記了把手挪開。
盧月也沒分心注意到這件事,衆人等在樓道裡,都急得團團轉,偏偏什麼也看不見,也不好出手幫忙。
一片漆黑裡,爆炸聲停歇了三分鐘,再次響起。
直到月光再次出現,一切終于重歸寂靜,而晚涼和一地焦臭的喪屍黑灰才顯露在衆人面前。
率先沖出去抱住晚涼的是汪姝。她的頭靠在晚涼的耳邊,呼吸急促。
其她人都又慶幸又後怕,此刻都無聲地将她二人圍成一圈。
拍拍汪姝的肩,晚涼揚唇沖她笑了一下道:“好啦,沒事了。那些人呢?”
“在那邊。”盧月接了話茬,衆人随之放下對剛剛的喪屍插曲的心緒,一起走去審訊僅剩的幾個4棟人和外來者。
其實談不上審訊,這幾個人早就被剛剛發生的事吓破了膽。
有個眼熟的4棟的男的尿了褲子,哆哆嗦嗦道:“我也是被逼的,不然他們要殺了我啊…饒了我吧,繞了我吧。”
"是嗎?那,他們是誰?"晚涼若有興味問道。
看了一眼汪姝,她立即會意,掏出槍抵住另一個4棟的居民,冷然道:“先說的人,可以不死。”
槍口下,那男的尖叫出來::"是老曹!是他聯系的外面的人!"
"閉嘴!"另一個人怒斥,"你這個叛徒!"
汪姝開槍讓這個人閉了嘴。
外出那麼多趟,她們早遇到過不少沒膽子殺喪屍卻有膽子在她們清掃完喪屍後試圖搶劫她們的人。
大家逐漸習慣了,自己的手上沾染其她同為人類的血。
見這些人再次被吓住,晚涼則笑道:“很好,繼續說。”
男子哆嗦着:"老曹說...說我們這樣反正也活不下去了...其她人本來就都是街坊,都不是壞人,最多也就是讓你們分享一下物資。"
“分享?”晚涼接過盧月收繳的自制火藥,還有幾把□□,“我怎麼不知道咱們鄰居還有這樣的本事?”
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突然失控,崩潰大喊道:"你們占着物資不懂分享,你們都要下地獄!不得好死!"
這次換了阿笙來讓他先去了地獄。
晚涼踱步幾下,慢悠悠的,手裡的槍時不時對準其她幾個瑟瑟發抖的陌生人:"你們還不說實話嗎?"
"我說,我說...我是山上來的...她們讓我們來探探風,真沒打算今天就下手。姐姐,你放過我吧。"這個人染着一頭黃毛,看臉才不過是上高中的年紀,此刻正痛哭流涕。
晚涼對這些小混混怎麼身不由己的故事不感興趣。
"山上?"晚涼追問,"具體是怎樣?"
黃毛抽噎道:"吃的喝的早用完了,周邊也沒有可以搶的活人了,她們這才把主意打到您這裡來的。"
晚涼冷笑,聲音輕柔:"很好,不過你們之間的人際關系太複雜,聽起來太浪費時間,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她環視衆人:"誰能提供最有價值的信息,誰就能活下去。"
當着他們的面,啪嗒一聲,晚涼給手槍換了彈匣。
這如同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他們的恐慌。
一場大揭發瘋一樣展開,所有人都試圖保全自己。
"老曹真的隻說她們是普通街坊啊!!"
"辦事處的孫主任說她們是山上的朋友!"
"她們想搶了你們的火力去和城南的警察血拼!"
晚涼靜靜地聽着,不時點頭。
當信息逐漸彙集成一幅清晰的圖景時,她擡手示意停止。
"很好,"她說,"看來你們都很誠實。"
這群男人們都松了一口氣,但晚涼接下來的話讓他們血液凝固。
"既然你們都這麼了解情況,"她微微笑道,"那就更有價值了。"
“盧月,你們帶着這幾個,去四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晚涼說着,對着盧月眨眨眼。
“明白。”盧月接受暗示,手握拳捶了捶心口。
“小區周圍我做了一些對喪屍的防禦工程,阿笙,你們就繼續在地道裡待命,靈活應變。”
“懂。”阿笙幹脆應答,帶着她那小隊的人利落地鑽回冰道。
“貓姐,咱們就再辛苦一趟,上山吧。”晚涼拉住汪姝的衣角。
“好。”汪姝對她笑道。
把山上下來的混混全幹掉隻剩那個黃毛,汪姝把他捆了拽在手心裡,同盧月鼓氣告别後,跟着晚涼一起往外走。
本來是非常驚險刺激的一晚,當看到面前這堵“牆”時,汪姝的表情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