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找到新線索,所以才撤走軍雌,你的賬号涉及禁藥案件才被封禁。”裡爾頓了下,“我真不知道小黑在哪,你找我也沒用。”
菲尼克斯隻是個無端卷進來的雄蟲,作為旁觀者,裡爾知道他是無辜的,可誰讓他招惹的偏偏是西澤将軍。
這個虧隻能讓菲尼克斯自己消化,蒙在鼓裡比知道真相要好太多,弄不好,菲尼克斯命都難保。
“裡爾,我都說了會配合你們行動,小黑就是一隻傻子雌蟲,就算他真跟禁藥案件有關,你也至少讓我知道他的下落。”
菲尼克斯示弱的姿态讓裡爾移開目光,“對不起,菲尼克斯雄子,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從未綁走小黑,其他的我無可奉告。”
電梯提示聲響起,門打開,一隻身着軍袍,帶着金絲面具的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在裡爾和菲尼克斯旁邊停了下來。
金絲面具,菲尼克斯認得他,書裡的主角,軍雌上将西澤,他曾在光腦報道中知道西澤失蹤了,應該是又回來了。
這個在原書中會親自手刃他的主角,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個。
“事情辦好了嗎?”西澤低沉的聲音響起。
“将軍,已經按您說的全部辦妥。”裡爾恭敬地微微彎腰行禮。
兩個人高馬大的軍雌站在一處,更襯得一旁的菲尼克斯格格不入。
像是終于注意到這裡還有第三隻蟲,透過面具,西澤把目光落在菲尼克斯身上。
從穿書開始,菲尼克斯就跟西澤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觸犯他的任何利益,因此絲毫沒有心虛地跟他對視。
那雙眼睛,菲尼克斯眯着眼仔細打量。
是錯覺吧,小黑是純黑的蟲瞳,西澤的眼睛是正常的,白底棕瞳,不一樣。
在場隻有裡爾是焦灼的,心裡的警報在瘋狂作響。
唯一慶幸的是,将軍把軍袍披上了,撕裂的翅膀被隐藏在暗處,不然以菲尼克斯的性子,會發生什麼裡爾真料想不到。
西澤逼近菲尼克斯,“閑雜蟲等不能随意出入軍團大廈了。”
“将軍,是屬下管理不利,我馬上就處理。”
“軍團大廈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我沒偷沒搶,礙着西澤将軍的眼了?”
菲尼克斯在不住地冒冷汗,腦袋也昏沉,不是害怕什麼,是純粹的身體不舒服。
想要嘔吐的感覺揮散不去,裡爾又一直打太極不肯告訴他小黑的下落,隻能劍走偏鋒。
“總是聽聞将軍體恤蟲民,那現在我的雌蟲被裡爾将軍綁走了,将軍管不管這事呢?”
“菲尼克斯!”裡爾叫出聲,把菲尼克斯拉到身後。
菲尼克斯本來就頭暈,被猛地一拉,眼前一黑加耳鳴,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将軍,我會将這件事處理好的。”
“你跟他關系這麼好麼?”西澤開口,聲音都沒有起伏。
裡爾想到将軍恢複記憶的前提條件,一時卡殼,好像怎麼回答都是錯,将軍已經跟菲尼克斯完成了最終标記,他們是完全匹配的雌雄,那将軍現在對菲尼克斯....。
“将軍,菲尼克斯跟其他雄蟲不一樣,求您給他一個機會。”裡爾請求道。
良久,西澤才挪開視線,開口道:“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
西澤走出大廈後,裡爾才架着臉色奇差的菲尼克斯坐到大廳的凳子上休息。
“菲尼克斯,你差點把自己害死了知不知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犟的雄蟲。”
裡爾接了杯水,菲尼克斯喝了兩口,幹澀的嗓子好受一些,“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小黑?”
裡爾都服了,“菲尼克斯,你不是那麼聰明嗎,都跟你說了我們不知道,你命都不要了要去西澤将軍面前闖?還專門說那些話刺他,你以為他是誰?”
“将軍就能随意殺蟲?那他跟暴君又有什麼區别?也配當蟲星領權蟲?”
“哎呦,祖宗你小聲點。”這還是在軍團大廈,裡爾算是看出來了,菲尼克斯是真不怕死。
反正沒有新的任務 ,裡爾帶着菲尼克斯出了大廈,在旁邊找了個隐私性好的餐館包間。
裡爾還記得答應将軍的事,但作為知道所有真相的蟲,他夾在中間很難做,在心底,裡爾還是很欣賞菲尼克斯這樣的雄蟲。
“菲尼克斯,我答應你,盡力幫你尋找小黑,你也跟我保證,别再出現在西澤将軍眼前。”
“為什麼?這兩件事情完全不搭邊,西澤跟我的雌蟲有什麼關系?”菲尼克斯皺眉道:“裡爾,不要把我當傻子,我今天就要見到小黑,不然你也别想走。”
“菲尼克斯,好賴話都放在這兒,你非得去找死我也攔不住。”裡爾知道菲尼克斯不會輕易被糊弄,但沒想到會這麼難纏,“西澤将軍極度厭惡自大的雄蟲,就算你是S+的雄蟲也一樣,你也說了他是領權者,硬碰硬你也讨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菲尼克斯随手把桌上的水杯砸在地上,呼吸急促,雙目赤紅,“西澤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他媽稀罕你們的好果子嗎?”
攥住裡爾的衣領,菲尼克斯一天内了做第二次示弱的姿态,“裡爾,算我求你,把小黑還我就行,他還在生病呢,你放他出來,我可以再不出現在你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