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心地帶,隐于鬧市的一處幽靜華麗别院裡,蔥郁的綠植冒出牆頭,别院裡外都是武裝齊全的軍雌,對大步踏進的西澤将軍恭敬行禮。
這裡是當今雄保局局長,溫特伯恩的家。
溫特伯恩正在茶室泡茶,身着裁剪得體的純白西服,眉眼精緻溫和,金絲鏡框妥帖地夾在鼻子上,把着茶杯的五指修長骨感。
這樣一隻看起來年輕無害的雄蟲,在上任局長被西澤手刃後,硬是在裡憂外患中殺出一條血路,穩住了即将崩盤的雄保局。
他已經被強行軟禁一天一夜,看到西澤闖進來也并不驚訝,自顧自地斟茶。
“溫特伯恩,你現在主動交代整個案件,我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西澤冷言道。
“聽說西澤将軍一回來就封禁了菲尼克斯的賬号。”溫特伯恩并沒接西澤的話,盤腿在軟墊上,粲然一笑。
“原諒我實在好奇,稍微查了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厭惡雄蟲如西澤上将,竟然也會讨好乞求雄蟲信息素,還愛上了一隻雄蟲,我早就警告菲尼克斯要離你遠一點,可他不願意聽我的,竟然還護着你哈哈哈哈。”
溫特伯恩話音剛落,就被疾步上前的西澤掐住了脖子,西澤手上下了死力氣,溫特伯恩很快漲紅了臉,缺氧讓他眼神都有些渙散。
視線裡是西澤那張永遠戴在臉上的面具,仿佛任何蟲都無法窺探他一絲一毫的神色,但溫特伯恩仍然帶着笑意,覺得爽快。
“禁....藥。”溫特伯恩硬擠出兩個字,脖子上的桎梏消失,終于得以呼吸。
“西澤,你裝的再好,也不能否認,你跟我一樣都是瘋子。”溫特伯恩劇烈咳嗽後,半扶着茶桌笑。
“解藥隻有我有,你當然可以現在就殺了我,然後大批量的禁藥就會流通到市面上,包括你,我親愛的哥哥,你以為注射到你體内的大量禁藥,真的那麼容易完全消除嗎?”
溫特伯恩又恢複了溫潤模樣,隻是目光深處帶着異樣的挑釁和興奮,“西澤,我最完美的實驗品,讓我瞧瞧,不可一世的帝國上将,能忍住多久不去找你那隻絕對匹配的雄蟲呢,他可是你唯一的解藥哦,哈哈哈哈哈。”
“我會讓你看清楚。”西澤聲音冷得掉渣,周遭的氣壓都沉悶,“任何自作聰明的雄蟲,在我這裡都是死路一條。”
西澤走出别院,吩咐手下将溫特伯恩轉入帝都大牢,嚴加看守。
.......
夜半時分,菲尼克斯拖着沉重的雙腿,從軍團大廈往家走,時刻留意着路上每一個相似的身形。
他還抱着一絲期望,可能小黑真的是走丢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畢竟他的雌蟲真的不那麼聰明。
冷熱兩種感覺交替在身體裡,視線有些模糊,菲尼克斯坐下緩氣兒,知道在發燒了。
這次再沒有那個傻子忙前忙後地擔心伺候他了。
他媽的,他竟然就這麼把他的雌蟲弄丢了。
菲尼克斯奮力把腳邊的石頭踢開,像個瘋子一樣喘着粗氣,路過的蟲帶着異樣的目光繞着他走。
就能睡那麼死?怎麼能連睡在身邊的雌蟲什麼時候離開,怎麼離開的都一點沒感覺呢?
回到家裡打開門,一片漆黑,果然還是沒有回來。
求婚那天剩下的玫瑰還插在花瓶裡,牆上的氣球和剪紙也還沒有處理,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菲尼克斯一路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眼眶飽脹發燙,裡爾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肯透露,一提到小黑就态度反常。
小黑的失蹤一定跟他們有關,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身上燒得發疼,為了振作精神,菲尼克斯簡單熱了飯菜,忍着嘔吐感吃飯喝藥。
他的星際網賬号已經被封禁,菲尼克斯打開光腦又嘗試了一遍,果然不行。
星際網上全網播報着一條訊息:西澤上将回歸,普星同慶。
菲尼克斯想到白天在軍團大廈碰到的那隻面具雌蟲,這個世界的主角,裡爾再三強調不準他見的雌蟲。
那隻是一條簡單的文字通告,底下的評論卻已經上千萬。
通告配有圖片,還是那張常年挂在星際網主頁面的照片,上面的主角沉穩健碩,意氣風發。
蟲星的所有雌蟲都在歡呼,主頁面下幾乎都是五彩絢麗的煙花視頻,那是西澤的子民給他的儀式。
菲尼克斯沒有那個心思,他快把腦袋想炸了,恍然想到一隻雌蟲。
.......
深夜,星際網知名舞蹈博主亞特修,忽然更新了一條視頻動态。
亞特修以輕盈靈動的舞蹈積攢了第一批粉絲,中途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回歸時,粉絲發現了他齊根斷裂的翅膀。
殘缺的身體沒有讓這位博主消沉,反而賦予了他更有韻味的舞姿,他總是腼腆的笑也更治愈,很快成為舞蹈區數一數二的博主。
但在今天晚上,在這條深夜發布的視頻裡,主角卻不是亞特修,而是星際網另一位頭部博主,“木木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