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子,您想怎麼弄都可以,我都聽您的。”
菲尼克斯笑着親在他嘴唇上,今天這個流氓,他非得當到底,“那我喜歡的你可就不一定能受得住了,”
突兀的門鈴聲解救了小黑,開門,是渾身濕透面無表情的一個軍雌,手裡拿着個方盒子。
“菲尼克斯的帝都快郵。”包裝是已經拆開檢查過的。
“謝了。”菲尼克斯收斂了笑意,仔細看眼底還有些火氣,“不過亂碰東西就不禮貌了吧。”
“抱歉雄子,我們也隻是奉裡爾将軍命令行事。”
裡爾,菲尼克斯關了門,這筆賬,他早晚得還回去。
盒子是木質的,被拆開包裝後滲了點雨水進去,小黑好奇,菲尼克斯卻把東西收着了。
“你先上樓回房間去,我等會兒叫你再下來。”
“雄子,那是什麼啊?”小黑聽話地往樓上走,邊走邊回頭望桌上那個神秘的木盒子。
“秘密。”
......
等菲尼克斯布置好一切上樓,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
小黑一貫是聽話的,中途隔着門扯着嗓子問了他一次能不能出來,得到否定答案後也就不再鬧。
一進卧室,入目就是大紅的雙人床鋪,牆上是菲尼克斯貼上的紅“囍”字,還有幾簇氣球。
小黑背對着他趴在床上,手裡拿着兩個紅本本翻來覆去地看。
“瞧把你稀罕的,不就是結婚證,看那麼起勁兒呢。”
确實看得入迷,連他進門都沒有察覺,聽到聲音才轉頭,一臉傻笑。
可能是這半年來他們動不動就親吻擁抱,菲尼克斯能明顯感覺到,小黑臉上的蟲紋痕迹在一天天變淺。
菲尼克斯取了一根半米寬的紅絲帶,幾經折疊,朝小黑招手,“過來,把頭揚起來些。”
“雄子,您要幹什麼啊?”小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馬挪到床邊,仰着臉,乖乖地半跪在菲尼克斯面前。
絲帶蒙住眼睛,繞到後腦勺,菲尼克斯給打了個不松不緊的蝴蝶結,多出來的部分垂落肩頭,和小黑紅潤飽滿的嘴唇相得益彰。
“小黑,真好看。”菲尼克斯低頭親在小黑的嘴唇上,直白地誇獎。
小黑嘿嘿笑,開心的同時有有些不好意思。
“下床,牽着我的手,跟我出來。”
雄子不多說,小黑也不多問,反正牢牢牽着雄子溫暖的手,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出門,下樓,小黑憑着記憶,知道他們正在客廳站定,有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蝴蝶結被扯松,絲帶滑落。
滿客廳都是氣球和紅玫瑰花,從樓梯底到餐桌的路途都擺上了白蠟燭。
燭光搖曳閃爍,盡頭是一桌豐盛熱騰的晚餐,餐桌正中間擺着主人費了老大勁兒做的雙層蛋糕。
菲尼克斯活了兩輩子,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想不出更新穎的點子,隻能按照從狗血電視劇中得來的經驗,略顯笨拙地一一布置。
條件限制,布置完成的時候,菲尼克斯站在客廳,感歎自己也是有點老土,但随即又釋然,他知道小黑肯定不會覺得土的。
“專門給你做的,喜歡嗎?”菲尼克斯笑着問。
“雄子,好漂亮啊。”小黑喃喃,呆呆地看着,燭苗倒映在黑瞳裡,讓眼睛都酸脹起來。
“我喜歡,我好喜歡。”轉身投懷,小黑有些急切地摟着菲尼克斯吻了一下。
菲尼克斯享受着這個熱情黏膩的吻,眼見有了失控的架勢,才堪堪出手推開些距離。
“先吃飯,等吃飽了,今晚有大把時間給你表現。”
“好!”小黑還沒聽懂菲尼克斯的弦外之音。
填飽肚子後,小黑也終于看到了那個小木盒裡的東西。
那裡面躺着一枚銀質的小圈,在燭光下反射光芒。
蟲族沒有婚戒這種東西,小黑也不知道婚戒的含義,就算菲尼克斯直接套在小黑手指上,這小傻子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隻猶豫了那麼片刻,菲尼克斯還是朝着小黑,單膝跪在了地上,心髒突然就加速跳動,砰砰砰的,指尖也有些發麻。
盡管菲尼克斯肯定,他這個異世的愛人一定會接受他,但在單膝跪下時,心裡除了巨大的喜悅激動,他還是止不住有一絲忐忑。
“小黑,戴上這個銀指環後,你就是我唯一的愛人,也是我唯一的親人,在順境時我們互相愛慕,在逆境時我們互相扶持,你願意接受我嗎?”
沒有哪一隻雄蟲會主動做出這樣的姿态,半跪在雌蟲的面前,以低伏的姿态,來表達他對雌蟲的重視和愛慕。
小黑呆愣了一秒,跪下擁住了他與衆不同的雄子,哽咽地虔誠地回答。
“我願意,雄子,我永遠是您的雌蟲。”
一對戒指戴上,菲尼克斯牽着小黑的手往樓上走,小黑太稀罕了,把帶着戒指的手揚起左右看個沒完,因為情緒激動而眼眶泛紅,久久沒有恢複。
........
“肚子都鼓出來了,晚上是不是吃撐了?”菲尼克斯躺在床上,手心覆上去打着轉兒揉。
小黑點頭後又搖頭,仰頭追着雄子的嘴唇,整隻蟲都被親迷糊了。
“要雄子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