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麻藥勁兒還沒過,他腦袋裡想什麼,嘴上也就脫口而出了:“雄子,您疼我吧,我想您疼疼我。”
“疼個屁,規矩點。”這色胚傻子,身上被刀紮了那麼深一口子,還想這些事,怕是他真疼起來,能直接疼死這傻子。
小黑不死心,自己伸手去觸碰雄子,拉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皺巴臉。
“雄子,我好難受。”小黑委屈巴巴地,眼睛裡淚水已經在打轉了。
“好了好了,我在這兒,閉上眼睛,不哭了啊小黑。”菲尼克斯配合地把手伸出去給他牽。
傻子跟得到什麼金疙瘩寶貝似的,把他的手掌心貼到自己嘴唇摩挲。
菲尼克斯剛有抽手的動作,小黑就緊張地把他的手牽得更緊,跟護食的小狗一樣,喉嚨裡咕噜低吼着不樂意。
翅膀上的紗布已然暈染上了血色,菲尼克斯不敢動了。
偏偏某個傻子最喜歡得寸進尺,趁菲尼克斯不注意,伸出舌頭在他指尖上小口地舔着。
菲尼克斯半條手臂都麻了,從指尖到肩膀,雞皮疙瘩起了全身。
舔了好一會兒,小黑終于心滿意足,枕着雄子的手睡了過去,本來積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因為閉眼的動作,滴落到菲尼克斯手心裡。
癢癢的,菲尼克斯手心微蜷,到底還是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把小黑眼周殘存的眼淚抹掉,“跟隻狗似的。”
醫生這時候進來查房,正好和菲尼克斯對上目光。
遮光的窗簾被拉着,隻有一小束光照進來,這位擁有S+信息素的雄蟲,背着光,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一隻手被床上躺着的雌蟲枕在臉下。
“醫生你快過來看看,他的傷口滲血了。”
醫生在門口站半天了,也不進來,菲尼克斯有些等不及,光站在門口看他做什麼。
“哦,哦,好的。”醫生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走進病房。
“傷口要時間恢複,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做稍微大些的動作。”
菲尼克斯點頭記下。
“那他的翅膀能恢複原狀嗎?”
“翅膀有自我修複功能,但他翅膀上的斷痕太長,要看後續恢複,但傷成這種程度,要想複原的可能性很小。”
“那怎麼恢複最有效?”
醫生猶豫地看了菲尼克斯一眼。
“你。”
“什麼?‘’
醫生連忙解釋:“準确地來說,是你的信息素。信息素是蟲星最神秘的東西,它促使雌雄相互吸引,交融,繁衍,深切地影響蟲族的心理和身體。”
“你們的匹配度極高,持續地給你的雌蟲補充信息素,不僅能讓他從僵化期的暴躁中清醒,也能幫助他身體的恢複。”
怪不得,在手術室的時候,不止一個護士說,他的血液救了小黑,血液和體/液裡都飽含信息素。
“那我應該怎麼持續地給他信息素?”菲尼克斯仔細詢問着醫生,總不能每次都放血給傻子喝吧。
跟養小鬼兒似的,估計小黑翅膀還沒好,他先血盡人亡了。
該怎麼持續地給自己的雌蟲信息素,這是每隻雄蟲都知道的性知識,是蟲族天然的本能。
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原來這隻高階雄蟲缺乏最基本的雌雄知識,怪不得在那麼高的匹配度下,他的雌蟲僵化期還能那麼嚴重。
“一般來說,通過體/液的交換,雌蟲就能得到雄蟲的信息素,皮膚接觸,接吻,交/配,這些行為都可以。”
醫生又補充道,“況且,你的雌蟲僵化期已經很嚴重了,就算不受傷,他也很需要你的信息素。”
“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嗎?”
“本來是有的,但是太晚了,你的雌蟲想要活命,隻能靠你的信息素。”
醫生離開後,病房裡恢複安靜,菲尼克斯能聽見小黑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你小子,我真是欠了你的。”
小黑睡得香根本回答不了,留菲尼克斯自己在那糾結。
皮膚接觸,牽手應該也算,這個還能接受。
但親吻,那得是激情舌吻才能交換體/液吧。
菲尼克斯一下子就想到撿到傻子的那一天,自己被燒得滾燙的小黑,抵在門上強吻。
拳頭硬了。
至于交/配……
“交個屁!”又不是野獸,還□□。
情緒一上頭,剛輸完血的身體還發虛,腦袋就有些暈了。
醫院看在那個貧民區長官的面子上,給他們分的單間大床病房。
小黑把他的手臂抱得緊,菲尼克斯試着抽了抽,但傻子睡着了也警覺得很,哼哼唧唧地抱得更緊。
菲尼克斯隻能挨着躺下,緩解頭暈,其實也沒什麼忌諱的,租房裡的床還沒這個大,他們也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