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土鼈還認字呢,看得懂光腦?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啊。”
“呵呵。”菲尼克斯拳頭癢得很,突然不想暫避鋒芒了。
新聞頁面一轉,菲尼克斯偏頭,猛地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大頭通緝照,一口口水把自己嗆着了。
超市老闆狐疑地看過來。
“怎麼,你認識這隻廢物雄蟲?”
收起光腦,老闆腦筋一轉,幫菲尼克斯拍着背,扯着滿臉的橫肉笑起來。
“小兄弟,實不相瞞,上面這人是我失蹤的親弟弟,你要是知道他蹤迹,我願意用一百星币來換!”
菲尼克斯緩過勁兒來,大退一步,躲開老闆不停在他身上亂拍的爪子。
老闆眼裡閃着精光,看着菲尼克斯,就差明說了。
土鼈,一百星币這麼多錢,心不心動,一輩子都沒見到這麼多錢吧?
“呵呵,不知道,走了。”菲尼克斯皮笑肉不笑,拿着食物離開超市。
那懸賞的字大得都快貼到他眼睛了,十萬星币的懸賞,這黑心貨就分一百給他,淨賺九萬九千九!去他大爺的。
菲尼克斯打開一包星獸肉,這玩意兒咬着跟水煮雞胸肉差不多,沒什麼味兒,主打一個難吃。
在心裡計算着剩下的幾個星币,菲尼克斯想到那個懸賞,心動了,他還挺值錢的。
這麼坐吃山空不是個事兒,目前最緊要的是掙一台光腦回來。
這個世界除了物種,其他方面跟菲尼克斯在地球上的生活也沒什麼區别,他還是可以走網紅的道路掙錢養活自己。
菲尼克斯陷在思緒裡,手裡啃着一包星獸肉條沒滋沒味的,不遠處就是他租的一間小平房。
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絆。
“哎呦我的媽。”菲尼克斯左腳絆右腳,打了幾個趔趄才穩住身形。
正想罵誰這麼沒素質往路上亂丢垃圾,地上那坨蜷縮着呻吟了一聲。
是個人?不,是隻蟲?
一身衣褲不知被什麼刮的破破爛爛的,鞋子上也全是幹了的稀泥。
頭發淩亂,臉上也亂七八糟的不知糊得什麼,但從他硬挺的輪廓勉強能看出是個長得好的。
“兄弟,醒醒,沒事吧。”
地上的蟲難受地皺緊眉頭,好在聽到菲尼克斯聲音後,半睜開了眼睛,盯着菲尼克斯目不轉睛,輕聲呢喃。
“找到你了。”
菲尼克斯沒太聽清,倒是被那黑得沒有一絲眼白的眼睛驚住了。
這個世界的物種還有這樣的眼睛?
來不及細究。
久病成醫,菲尼克斯死之前的最後兩年差不多都是在醫院度過的,看到地上蟲的第一眼就察覺了不對勁。
一模額頭,那溫度都燙手了,這還能活嗎?
這地方晝夜溫差很大,深夜的氣溫直往零下蹿。
這隻蟲子在這兒躺一宿,不病死也得凍死,好歹平白踢了人家一腳,見死不救他也良心不安。
“兄弟,清醒一點,你還能走嗎?”
地上的蟲子望着菲尼克斯,也不知道聽懂話沒,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再開口,聲音哽咽:“雄子,我難受。”
得,菲尼克斯任命地架着他的手臂,往自己背上抗。
這家夥看着塊頭大,體重也是實打實地結實。
終于到屋門口了,菲尼克斯靠着門哼哧哼哧喘氣,把自己當架子給這隻蟲靠,伸手往兜裡摸鑰匙。
“也就是你林哥我心善....”
菲尼克斯話還沒嘀咕完,鑰匙也還沒掏出來,整個人忽然就一僵。
脖子後面有呼呼的熱氣,後頸的皮膚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還一陣一陣的。
“你他媽的!皮子癢了敢占老子便宜。”
菲尼克斯咬緊後槽牙,一記帶風拳朝後頭揮去。
拳頭被輕易握住,身後的蟲子跟快牛皮糖一樣,眼神迷離地湊上來,把菲尼克斯整個包圍在胸膛和門闆之間。
失策了,明明知道這個世界雄蟲力量比不過雌蟲,他一拳跟打在棉花上一樣。
菲尼克斯兩隻手被握住高舉頭頂,這破蟲子就在他頸部嗅,動作眼看有了上移的趨勢。
好漢都是能屈能伸的,硬的來不了,那就來軟的。
“兄弟,你這樣過河拆橋不道德吧,我可是好心救你,你....”
西澤頭腦裡迷迷糊糊,他僵化期爆發了,循着身體的本能,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了那個專屬于他的雄子。
雄子很香,隻要一觸碰到雄子的皮膚,體内那股無處可瀉的暴躁就聽話的平息下來。
雄子在跟他說話,嘴唇一張一合,很粉很誘人,像星際小蟲子吃的果凍,很好親的模樣。
嘴唇被舔的那一瞬,菲尼克斯是懵的。
草了,這b世界。
他怎麼也麼想到,他一個男人,有一天會被另一個男人抵在門上強吻。
還是初吻,更操蛋了。
“你大爺...我跟你拼了....”菲尼克斯張嘴說話,又被抓住機會,蟲子橫沖直撞,瘋狂地吮吸。
菲尼克斯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在蟲子吃痛時,他一腳踢過去。
蟲子沒防備,加上頭腦實在昏沉,向後倒在了地上。
有口水順着嘴角流下,菲尼克斯也來不及管。
跟後面有洪水猛獸似的,拉開門進屋,又砰的一聲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