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貴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所以,我還是誘餌。”工藤新一笑着望向眼底明顯藏着擔憂的夏目貴志,繼續說:“夏目君,你不用擔心,我這個人,很惜命的。”
更何況,他還要拯救安室先生。
夏目貴志扭頭仔仔細細地審視了工藤新一一番,發現對方并沒有在撒謊後,他才略微放寬了心,“那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工藤先生對這隻妖怪很上心呢,是有什麼理由嗎?”
工藤新一手一頓,連懷裡的貓咪老師也忍不住微眯眼仰頭看他。
“因為,想救一個人。”
工藤新一沒有遮掩。
夏目貴志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工藤新一在見到降谷零時的畫面,他問:“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安室先生’嗎?”
“是的。”工藤新一颔首。
夏目貴志追問:“是降谷先生嗎?”
聞言,工藤新一有一瞬間的沉默。
是一個人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
但是,也不是。
因為“降谷零”沒有屬于“江戶川柯南”的記憶。
夏目貴志看着工藤新一愣怔的神情,心下了然。
他沒有再接着問下去,轉移話題道:“那我們得收拾一下了。”
“嗯哼!我晚上要喝酒!喝清酒!!!”
貓咪老師從工藤新一懷裡掙脫開來,它興高采烈地高舉雙手,眼神裡滿是興奮。
“貓咪老師,請你務必要好好保護我們!”
夏目貴志站起身來,他将那個面具收好,又找出名取周一送的護身符,找了根紅繩串起挂在了脖子上。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一人一妖有一搭沒一搭地互怼,他望向窗外飄蕩在空中棉白的雲朵。
……
那朵雲在空中飄蕩。
不知不覺,随着時間的流逝,天上的雲便從白色變成了青黑色。
就連空氣中都飄散着一股潮濕泥土特有的清香。
“是要下雨了嗎?”
夏目貴志臉上戴着面具,他斜斜地挑了挑面具邊緣,擡頭看向天。
現在正值傍晚,的場家門口燈火通明,沿着小道往前盡數排滿了人。
人群之中還夾雜着些和夏目貴志一樣戴着面具的妖怪。
“嘛,管他呢!隻要今晚能喝到酒就行了。”
貓咪老師化作成為一名少女模樣,它的雙眼被一張符紙遮住,身上穿着小短裙,表面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愛少女,但一開口,“少女”便暴露出它的本性:“快走快走,我已經聞到了清酒的香味了!”
“貓咪老師……”
不管貓咪老師多少次變幻成外祖母夏目玲子的模樣,夏目貴志還是有些不太自在,他隻能任由被貓咪老師推搡着向前。
工藤新一無聲笑着看着這一幕,也跟着向前走去。
也就在三人前腳踏入的場府邸的一瞬間,天空驟然響起一陣驚雷,下一秒,暴雨便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下起雨來了。”
“是啊,快進去吧。”
“……”
周圍人竊竊私語,在外排着的人群繼續向裡湧動。
進入府邸後,工藤新一隻覺得視線陡然變得開闊起來。
整個空間宛如一個碩大的足球場,頭上頂着的吊燈熠熠生輝,照得整齊排列在府邸中間的食物無比誘人。
“肉肉肉!還有酒!”
貓咪老師一看見那些食物,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左右開弓開始吃了起來。
夏目貴志有些無奈地看着貓咪老師仰頭将酒倒進嘴裡,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反而緊緊跟在工藤新一身邊。
“呦,你這隻白色狐狸是誰的式神?長得真好看,你要不要來當我的式神?”
就在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迷瞪着眼湊近工藤新一。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工藤新一忍不住皺眉後退幾步。
醉酒男人見狀很不滿地上前去抓工藤新一的手,“你這個式神怎麼回事啊?你的主人難道沒有教過你,你是仆,人才是你的主?”
“哦?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話?”
眼見着醉酒男人就要擒上工藤新一,的場靜司的聲音陰恻恻地從對方身後傳來。